“爹!既然她不识好歹我们又何须在这里浪费时间,好心当成驴肝肺,狗眼不识好人心!”夏沁恶狠狠地瞪了眼夏姬,随后便拉着夏九乾离开。
碧儿一向胆小,方才缩在一旁不敢说话,看到他们几人走了以后,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小姐,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为何还要让他们进府? ”
“有些事情不宜让京城的百姓们看到,爹爹如今虽然身受重伤,躺在府里闭门不出,但是咱们将军府的威望,在百姓们的心中还是存在的,所以我不想平白因为这件事情毁了爹爹的名声,何况哥哥日后还要娶妻生子,我们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小心谨慎,以免让皇上寻到由头!”
夏姬说到此是隐隐皱起眉心,旁的事情她都可以解决,唯独宫中的景泰帝不是她一人的力量可以阻拦的。
“行了,你跟着小蛮去伺候我爹爹,方才发生的事情不准让让他们知道,以免让他们担心。”夏姬看了眼碧儿,随后便一人朝院子里走去。
夏九乾灰头土脸的从将军府里离开了以后,便随着御林军直接去了四皇子府。
书房里。
四皇子府的门童悄悄的走到书房门外,伸手敲敲门:“殿下,是夏大人过来了。”
“请他进来。”承天祈声音沉闷带着一丝郁结。
夏九乾随后便跟在那门童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书房里,站在距离承天祈三尺的地方,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承天祈微微扫了他一眼便知定然是没有把他交代的事情做好。
“听说御林军先回来了,是怎么回事?”承天祈皱眉,看着夏九乾,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夏九乾的心里正在忐忑,听到他问话,连忙把方才在路上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回殿下的话我的确是带着小女和御林军前去了将军佛,只是还会接近我,那大哥的原则,就被夏姬给拦了下来,她出言不逊不尊长辈,甚至还对下人吩咐,道若是我和小女敢踏进去,一只脚就把那只脚给砍了,所以无奈之下只好──”
承天祈听了以后不怒反笑:“这的确像是她的作风。”
“殿下此女实在是太过狂妄了,而且她竟然一直阻拦我,不愿意让我进去见大哥,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情,她才会刻意的阻拦?”夏九乾说着又转了转眼睛,随后又走到承天祈面前,异常的小心:“殿下,微臣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说来听听。”承天祈似乎对夏九乾带回来的情报并不例外,只默默点了点头。
“当年我那嫂嫂因为生了夏彬,便伤了根本,后来我那大哥找了不少郎中,还有名医过来给嫂嫂治病,可是到最后都说嫂嫂恐怕再无法生子了。这夏姬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在幼时的长相就与我那嫂嫂不像,现如今到大了,我心里便更加的疑惑,所以我怀疑夏姬不是他们的孩子! ”
“你说什么?”承天祈皱起眉心,阴沉着脸。
“再把你刚才的话说一遍!”
夏九乾也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连忙点头:“我怀疑夏姬不是我大哥的孩子,当年我的夫人可是亲眼见到那郎中,从嫂嫂的屋子里出来,所以夫人便多嘴问了句嫂嫂病况如何,那郎中确实是和我的夫人说,嫂嫂日后恐怕再无法生子了。却没想到,时隔几年夏姬就出世了。”
夏九乾回忆了一下又说道:“以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情,因为后来大哥在一次醉酒之后与我说,嫂嫂当年是寻到了一位神医,那神医医治了她的身子,才让他得以有孕生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对待夏姬便格外的宠爱。可是这其中实在是疑点重重,比如嫂嫂怀孕之时,我们并未见过她,也只是在后来夏姬出生以后,才得以见到嫂嫂一面。”
“你的意思是说,夏姬不是他们的孩子?”承天祈面色愈加的阴沉,这一问话倒是让夏九乾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夏九乾一时有些不确定,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微臣也不知此事还需要微臣在派人去调查才好,毕竟当年的事情已时隔多年,恐怕也无法查出一二了。”
“既如此!就不需再查了,夏九渊不会养一个别人生的孩子在身旁,这件事情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若是有朝一日,我听到有些许关于这件事情的方式,你该知道是什么结果!”承天祈话落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滚出去。
夏九乾一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连忙退了出去。
回府的路上还一直在想,承天祈此举到底是何意。
一直以来夏九渊都处处压他一头,无论是战场上战功显赫,还是在官场上备受皇上的宠信,夏九渊总是比他高上一截。
他已经连忍了这么许久,如今再不想继续忍下去了。
却没成想的就这么临门一脚,而承天祈又忽然收了手,让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承天祈为何要这么做。
将军府。
夏姬料理了此事便回到屋里歇着,近些日子一直在忙于佛上的各种杂事,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那铜镜中的自己,满脸抱着愁容,除了身上的衣裳是今日所换的之外,整个人都透着无精打采的气色。
怎么这才几日的功夫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样子了,当即缓缓的抚上自己的脸,苦笑了下。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承棣看到这样的她,竟然还能够心平气和地与她坐在一处。
夏姬抿唇笑了笑,对门外的丫鬟吩咐了声:“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搅我。”
好不容易可以得个机会好好歇着了,夏姬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