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倒是没有吵着要出去,只是说想让小姐过去看看他。 ”
“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倒的确是没有过去看过爹爹了。”二人说着便走到了院子里,夏姬推开房门走进了暖阁。
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果香味,夏姬深吸了一口气连忙笑着走上前:“这将为倒是独特,比一般的香粉要好闻上一些。”
夏九渊坐在床上看夏姬过来,面带着和缓的笑:“是你娘,因为先前这屋子里的香炉被人下了药,她就开始担忧,再次有人往香炉里下药,又害怕我这屋子里竟是药味儿难闻,就让人把每日的新鲜蔬果放在我这屋子里,久而久之整个屋子里就都是果香。”
“这味道倒是好闻极了。”夏姬笑着走到床前,伸手搭在夏九渊的脉上,看着脉相平稳这才放心。
“爹,刚才我去送君亭了。”夏姬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夏九渊缓缓点头:“是去看承天靖那个小子了吧?”
“对。他心思不坏,现在在这朝廷里唯一能真心去救慕容泽的人,恐怕就只有他了。”
“他是个难得的将才,当年皇上让他与我随同在军中历练,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又心无旁骛,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道皇上是何用意,前往边域如此的凶险,他却想让承天靖一人前去。”
夏姬现如今也摸不准景泰帝的心思,毕竟在上一世最了解景泰帝的人就只有承天祈了。
承天祈从未上过战场,而他的战场永远都在朝廷里。
景泰帝一个眼神承天祈便明白她的意思,所以直到最后景泰帝立储也是人丝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承天祈。
至于承天铭与承天靖二人都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
夏姬眸光闪烁了下随即说道:“爹爹无需担心他,有承棣安排,他不会出事的。”
至于慕容泽失踪的事情,她也觉得有些蹊跷,不过也已经派人下去调查了,想来不出几日便会有结果。
“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夏九渊咳嗽了两下,伸手扶着床要坐起来。
夏姬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扶着他:“爹爹有话直说就好。”
夏九渊抬头看着夏姬,示意他坐下来。
待夏姬坐下来了以后,他这才开口:“当年先皇给我这一枚赦免令牌,是因为看在我与他一同打下这个天下,而这枚赦免令牌是嘉奖也是惩罚。”
“这是为何?”夏姬不解的看着他。
“当年是我和他一同打下的这个江山。天下的百姓都说大昭的天下有咱们夏家一半,可只有我知道在先皇的心里,这江山就是他一人的,我从来没有要与他争个一二的心思,可是自古坐上皇位的人变心性多疑,先皇也同样如此,所以自那以后他便给我了这一枚赦免令牌,一是告诉我,若是日后我犯下弥天大罪,有了这枚令牌便可以救我一命。二是在告诉我,我的命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想让我们下一家世世代代为大昭效力,忠心耿耿!”
夏姬缓缓握紧了掌心,指尖微微泛红:“就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令牌,便妄想让我们下家世世代代为他们效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可就是因为这一枚令牌,我和你哥哥誓死也要保护大昭,却没想到景泰帝还是如此的提防我们,甚至把我们逼到了绝路上。”夏九渊又咳嗽了两声,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令牌,把它交给了夏姬。
“就是这一枚令牌,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日后恐怕也用不上,所以我把这枚令牌给你。”
夏姬不解的看着夏九渊,不明白他这是何意。
夏九渊开口解释:“再过些日子就是你和承天祈的婚事,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他,尽管当初答应要嫁给他是有难言之隐,但是景泰帝的圣旨已下,你如今若是不嫁的话,便是抗旨不尊,到那时景泰帝并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处罚你。有了就没令牌,你可以放心去做你的事情这枚令牌还可以保你一命。”
夏姬听了他的打算忽然心中一暖,他低头看着手上沉重重的令牌,又缓缓的把令牌放进了夏九渊的手里:“爹,我不需要这枚令牌,你放心我有分寸。”
从夏九渊的院子里离开了以后,夏姬缓缓走在路上,一直在想着事情。
“妹妹!”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夏彬的住处。
夏姬看着夏彬正在院子里练兵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爹爹昨日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的在床上休养,怎的,今儿个又不听话了?”夏姬走过去坐在他身旁。看着院中的兵被夏彬操练得越发的健硕,看来他这些日子也一直都没有闲着。
“去看爹爹了?”夏彬侧头看着她。
夏姬点头:“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方才过去和爹爹说了几句话。”
“今日承天靖就启程了,想来不出几日就会到达边域。”夏彬默默地看着夏姬:“慕容泽失踪一事你知道多少?”
“这件事情蹊跷,”夏姬偏头看给他,慕容泽与夏彬还有承棣二人一同在战场上行军,他们是一定知晓慕容泽的能力的,所以慕容泽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踪,可以说是疑点重重。
以慕容泽的身手,躲过这些刺杀绝非难事,可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反倒是让人怀疑。
夏姬隐隐猜测这件事情会不会是慕容泽一手策划,他会不会是早就发现了虎军之中的叛徒,借此见招拆招,想要一举把所有人拿下。夏姬想到这里便被心里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如果这件事情当真是真的,她倒是要对慕容泽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