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花舞连忙走上前看着慕容泽,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这小子命还真的大,我原想着你还要再喝几味药才可以醒过来,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我们的药钱。”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承棣看着秦花舞问。
“你不问我倒是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的承天靖的大军已经到这里了,恐怕今日夜里就会到达边域,明日就会接手虎军。”
秦花舞漫不经心的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慕容泽听了以后艰难的开口:“承天靖,他,他来了?”
承棣点头示意他先不要说话,然后开始慢慢的给他解释:“你失踪了以后,皇上得知此事,便让承天靖接管虎军,他一路奔波,如今才到这里。王木现在已经领着人开始在边域镇守了,边域的事情你不必担心。”
“王爷你?”别人不知道,可是慕容泽的心里却非常的清楚,承棣是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离开京城的,景泰帝如今对承棣更是万分的小心谨慎,绝不会让他再去接近虎军的人。恐怕他这次出来是冒了很大的奸险!
承棣连忙安慰:“你就无需担心我了,我无事。你先在这里养两日,我再找人把你带回去。”
“这件事情你们就无需担心了,眼下承天靖的大军在这里驻守,恐怕我们经验是没有办法走了,刚好他的身子还要在这里休养两日,待休养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秦花舞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口肉放进了口中。
“这一路舟车劳顿,可是把我给累坏了,承棣你可是一连几日都没有合眼,快过来吃些东西,赶紧回去睡觉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夏姬那个丫头肯定会撕了我!”
一想起来夏姬,承棣这才想起他,今日因为慕容泽的事情,还未曾给她写信。
随后便连忙站起来走到桌前拿了纸和笔,提笔写下了一封信,又到窗前,唤来了青啼,把信送出去了以后,这才转身走了回去。
“承天靖的大军一时半会不会离开边域,要把你送出去要费一些功夫,你这几日不要担心太多,安心的在这里疗伤。”
慕容泽看着承棣,心下最担心的事情还是魏贤。
“王爷,魏贤他?”
“他,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秦花舞把筷子往下一放:“行了,我去让掌柜的再给我开一间房来,这些日子一直跟着你在路上跑,我这身骨头都快跑碎了。”
承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是打算让你今天就启程回去的。”
“可别!”秦花舞听了以后连忙摇头:“我这辈子可没有吃过这种苦,当初要不是那个丫头威逼利诱让我过来陪着好你,可是打死我我都不肯过来的。过来帮你也不过就是看着你当初救了我一命,而且我这一次过来还有要事要办。”
“什么事?”承棣又问。
秦花舞神秘兮兮的看了眼承棣,就连床上的慕容泽也好奇了起来。
“我发现夏姬的师傅的踪迹了。”
“白师傅?”承棣隐隐皱眉,当初他在京城里出现了以后,便忽然消失了,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私下里也悄悄派人去找寻过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秦花舞一直跟到这里,想来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好,那你先去忙你的事。”承棣缓缓点头。
承棣口中的这个自有安排,便是在夜里的时候,让人把王木喊了过来。
王木连夜出发,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来到了客栈。
他心下疑惑,上楼的时候忽然之间想起一件事,脚步顿时停在了那里。
随后又连忙跑上楼,推开了天字一号房的大门。
“王爷!”王木大叫了一声,连忙快步走到床前,再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子福大命大!”
“王将军,注意你的言辞!”慕容泽喝了药,精气神比早上的时候要好上一些。
王木咳嗽了两声,连忙止住了笑,随后看了眼承棣:“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贤呢?他找到了慕容将军,怎么没有告诉我?”
慕容泽与承棣二人对视了一眼,慕容泽才缓缓开口:“魏贤死了。”
“死了!”
王木大惊:“他怎么死了?难道是因为救你?”
慕容泽又摇摇头:“他是虎军中的叛徒,就是因为他勾结胡人,我们才会死了这么多的弟兄。从京城离开的那一日,王爷就告诉过我,虎军里可能是出现了叛徒,而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魏贤,但是这件事情我们谁也不敢确定,我也只是想要试探他一下。”
慕容泽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猛的咳嗽了几声,王木连忙走过去,倒了一杯水,轻轻的顺到他的口中。
承棣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们二人,没有言语。
“还记得我们要进峡谷的那一日夜吗,我们这一路的行踪都十分的小心谨慎,而且在不停的变换路线,按理来说他们是根本不会查到我们的前进路线的,可是那一 夜却偏偏出现了刺客,刺客杀了几个人有凭空消失了,当时我便觉得奇怪,所以我便怀疑那刺客根本就不是外人,而是我们自己人。”
王木听到他说到这里,心里面忙得咯噔了一下,如果刺客当真是他们自己人的话,将来若是上了战场,将来杀死自己的人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
他心中猛的一惊,顿时怒道:“这怎么可能,魏贤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想当初他和我可是一同被王爷提拔起来的,当年若不是因为王爷,他恐怕早就饿死了,怎么可能会背叛王爷?”
慕容泽偏头看着承棣,人性是最让人难以琢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