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承天祈一脸不悦的看着眼前的人。
那人的心里因为着急张了张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看到承天祈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他这才说出了一句话:“柔贵妃娘娘被皇上褫夺封号,降维答应了。”
“什么?”承天祈仿若是觉得自己听错了,抓着那个人又问了一句:“你再重复一遍!”
那人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柔贵妃不知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了皇上,如今已经被皇上褫夺封号,将为答应,关在了原先的康宁宫里。”
不等他把话说完,承天祈便大步流星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殷怀玉正坐在院里静静的等着,不多时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扭头看过去,便看到承天祈惊慌失措的朝外面走去。
“殿下!”
殷怀玉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但是看的承天祈如此着急的样子,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坏的事情。
她连忙追过去,可追到门口的时候,早已经不进而承天祈的人影。
无奈他只好拉来府上的管家:“管家,方才殿下如此着急的出去,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被承天祈带到这里几日,府上的人 大多都认她。
“殷小姐,殿下朝中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方才殿下走的着急,一时没有来得及与您解释还特地吩咐了老农一定要老奴派人,把殷小姐你安全无恙的送回去,小姐请吧。”管家含笑站在门口,殷怀玉看过去只看到门外刚好停了一辆马车,那辆马车似乎就是准备送她回去的。
殷怀玉看着管家什么也不肯说,心里只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我先回去。”殷怀玉心神意乱的坐进了马车里。
前脚刚到侯府,后脚就被侯爷叫了过去。
殷怀玉一路紧赶慢赶的去了书房,刚进去就看到侯爷正坐在那里。
“爹爹。”
殷怀玉缓缓的走到侯爷的面前看着:“爹爹今日叫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她的感觉一向很准,今日的种种事情,总是给他一种似乎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感觉。
“你是从四皇子府过来的?”侯爷看着殷怀玉淡淡问道。
殷怀玉点点头:“方才,殿下听了一人的话,便急匆匆的离开了。而后又让人把我送回来,爹爹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侯爷看着殷怀玉无奈叹了口气:“的确是发生了一些事,你这些日子就不要再去四皇子府,也不要再和他联系了。”
“这是为什么?”殷怀玉腾地一下这样的起来,面色当即便阴沉了下来:“先前是爹爹告诉我,让我去接近四皇子,现如今又是爹爹,你告诉我,让我不要再接近他,这么做总该有一个理由吧?”
“理由?”
侯爷冷哼了一声,沉声道:“理由就是柔贵妃在宫中犯下了大逆不道的大罪,很有可能会被皇上 处死。承天祈是他的儿子,这件事情恐怕也会被连累的,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和你娘费尽心思的培养你,是希望你将来可以嫁给一国之君母仪天下的,而不是让你跟这么一个废物在一起!”
“他不是废物!”殷怀玉大吼了一声。
吼完了之后,她这次恢复了些许的理智,呆呆的看着侯爷。
连忙跪到了地上:“爹爹,是我做错了,还请爹爹责罚!”
侯爷缓缓起身走到殷怀玉的面前,随后弯腰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是我的女儿,你的身份比全天下官家的小姐都要尊贵,将来你是要成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这区区的一个四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先前我的确是让你接近他,那只是因为柔贵妃没有犯下这等的大错!”
殷怀玉敏锐地抓住这句话,连忙开口询问:“爹爹还没有告诉女儿,柔贵妃娘娘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
“近些日子京城里上传买官卖官的风气。这件事情如今已经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皇上派人调查下去发现,这件事情竟然是从宫中传出去的,而始作俑者就是康宁宫的柔贵妃妃娘娘。”
殷怀玉呆滞的看着侯爷,喃喃道:“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买官卖官的事情更是涉及了朝政,霍乱了朝堂,皇上如果当真想要治罪的话,哪怕是灭九族都不为过。”
侯爷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是想明白了,拉着她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先前,承天祈的背后有元大将军支持,太子的身子虚弱,也不知道能够活到哪一日,若是将来太子之位无人继承,承天祈便是最佳的人选,所以我才会让你去接近他。但是现如今却不同了,柔贵妃犯了这么大的错,不连累他人是最好的事情,但是恐怕他此生都和皇位无缘了。”
“爹爹为何要这样想?”
殷怀玉依旧不死心,抬头看着侯爷:“我这几日一直和殿下在一起,他根本就不知道柔贵妃做的这些事情,所以柔贵妃买官卖官的事情,自然和殿下也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皇上就算是生气,也只是生气柔贵妃做了这些蠢事,自然也不会怪到殿下的头上,我与殿下之间早已有了感情,爹爹,您若是让我现在离开的话,岂不是伤了殿下的心,将来如果殿下坐上了皇位,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而且还得罪了殿下?”
侯爷听到殷怀玉的话,眉眼之间斗然一紧,语气不悦:“你与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与他分开?”
殷怀玉连忙摇头:“女儿的心中只是觉得与殿下分开,不是最好的办法。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他的话,别人会以为女儿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到那时又有谁会愿意接近女儿呢?”
殷怀玉知道,侯爷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当成了振兴家族的棋子。
宁远侯府这些年来逐渐没落了下去,先前宁远侯府也算得上是大昭出了名的大户人家,只不过这些年来侯府里,再也难得出现一辈人才,宁远候才会如此的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