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玉被人催促着离开了将军府,一脸愤恨地坐进了马车里。
这满京城这么多的人,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救承天祈。
就在殷怀玉离开后不久,夏彬便被人扶着去了前天。
夏姬看着他挑眉笑了笑:“看来这些日子你的身子恢复的不错,都已经能走这么远的路了。”
“在院子里躺了这么久,若是还恢复不好的话,这些年我在战场上打的仗可就白打了。”
夏彬偏头看了眼屋子外面随即低哑着声音问道:“你把人赶走了?”
“我怎么可能会赶她?是她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如果她还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就不怪我了。刚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她对承天祈一片真心,恐怕也听不进去我说的那些话。”
“你呢,承天祈如今被皇上责骂,幽禁于皇子府,你们二人的婚事恐怕又要推迟了吧?”
夏姬挑眉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次狡黠:“推迟难道不好吗?”
承棣如今还没有回来,她更是要趁此机会把这件事情尽快的解决掉,省得让她日日的劳心伤神。
“我如今是越发的看不懂你了,刚才我在过来的时候,在花园里遇到了爹爹,爹爹让我嘱咐你一句。”
“嘱咐我什么?”夏姬疑惑的看着夏彬。
“爹说,承天祈在几位皇子之中,一向十分出众,太子的病也是不治之症,皇上固然是不会让太子继位的,即便是为了朝政着想,皇上也不会就此毁了自己的儿子,承天祈不会就此被皇上关押在府内,所以他要你想好退路。”
夏彬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先前只觉得她比常人聪明一些,但如今他却越发的看不懂这个妹妹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既然不愿意嫁给承天祈,为何不和他解除了婚约,既然不喜欢承天祈,又为何要愿意嫁给他?
他实在是想不到夏姬这么做到底有什么道理?
“爹爹和我想的果真是一样的,承天祈就像是一把野火,只要来阵风就可以继续吹起来,柔贵妃只不过是他的其中一个倚仗罢了,或许没了柔贵妃和元大将军,景泰帝对承天祈才会更加的放心。”夏姬淡淡说道。
“这是为何?”夏彬想不明白,也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元烈这些年来战功显赫,更是目中无人,甚至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屡次向皇上邀功,而且把家中可以提拔的人,全部让皇上提拔了起来。有元烈在一天,他便不会放心的把大昭交给承天祈,只因为他不想让大昭的皇室姓元。”
“原来如此!”夏彬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太子殿下伤重的时候,景泰帝一直不肯脱口近些日子,更是把朝堂上面的事情交由七皇子和太子殿下,却独独忽视了这几个皇子之中最为厉害的承天祈。”
夏姬听他说着,又看着他一副突然之间明白了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先前不是从来都不过问朝堂上面的事情吗?怎么今日忽然之间与我说起了这么多的事情,皇上把朝堂之事交给太子和七皇子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夏姬想着这件事情若是有心人想要调查的话,也的确是可以查的出来,若是从不关注此事的话,也的确是不会知道的。
提起来此事,夏彬正了正神色:“先前是我太过糊涂了,爹的年纪已经大了,将来不能上战场,而我就是咱们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丁,将军府这些年来一直被皇上忌惮,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将军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你是我的妹妹,先前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了,若非是因为你恐怕咱们全家上下早已经被皇上全部斩杀了,将来你总归是要嫁人的,这种事情还是要落在我的头上,我总该要先做好准备再说。”
夏姬缓缓点了点头,莫名的觉得有些感动。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背后有人,如今看着夏彬为了这个家如此上心的样子,心里便尤为的激动。
“哥哥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咱们全家上下的绝对不会让景泰帝对我们动手。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担心了,帮我去告诉一下爹爹,我知道该去如何解决。”
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也相视一笑。夏彬眉眼之间的英语也紧接着消散。
回青山城的路上,承棣坐在马车里,一只青啼缓缓的落在了马车头上。
马夫从它的身上,把信取了过来,随后伸手交给了马车里的承棣。
承棣看了一眼,性上面的内容转头交给了慕容泽。
“柔贵妃涉嫌买官卖官,扰乱朝政,如今已经被褫夺封号,降为答应,而四皇子被关押在皇子府,不准出府,看来皇上近些日子是有大动作。”
承棣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皇上这么做,所为之事恐怕不是他们。”
“王爷的意思是说,皇上真正要对付的人是元将军?”
慕容泽的心中也隐隐猜测到了皇上的目的,但是一时间又无法确定。
他看着承棣缓缓点头,这才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好一个计谋,元烈这些年来越发的大胆,我曾听说他的侄子在京城里借着他的势力强抢美女,做了许多的坏事,惹得百姓们苦不堪言,但是都因为他是元将军的侄子,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件事情上报给朝廷,是因为皇上十分的宠爱柔贵妃,再加上元将军在边境战功显赫,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承棣勾唇笑了笑,原先可是一派无人敢惹的场面,可是现如今朝廷的风向恐怕要变了,所谓树的胡孙散,如今玉书房里的折子应该堆积的比山还要高吧。
御书房里忽然之间传出一阵暴怒的声音。
“混账,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何没有一个人上报给朕。”景泰帝看着手上的折子,额前青筋爆出,拿着折子便甩到了地上,震怒不已。
一旁的王公公又连忙跪在地上,太子和承天铭二人也缓缓跪在地上。
“父皇息怒,儿臣觉得此事怪不得这些大臣。”太子话落承天铭偏头看了一眼他。眼中带着隐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