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帝怒极攻心,伸出手指着夏姬:“你这是在与朕谈条件?”
“臣女不是在给陛下谈条件,而是想要自保,毕竟这件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查得出来的,何况陛下的心中想来也十分明白,一般人绝不会对太子殿下动手,至于那背后之人,恐怕非富即贵,臣女不过是一件小小的女子,背后有无实权,又无仰仗,所以臣女必须要找一个后路。”夏姬心里也捏了一把汗,如果景泰帝不同意的话,她倒是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景泰帝借由她调查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给他设下圈套,将来如若是调查出来是哪一位皇子对太子动了手脚,那么将军府得罪的可就是一位皇子了。
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和皇上扯不上任何的关系,而她就这么被景泰帝推了上去做了炮灰。
“好啊!”景泰帝沉思了片刻,慢慢张口:“朕答应你,不过这件事情你必须要调查个水落石出出来,若是查不到实情的话,你,人头落地!”
夏姬心头猛地一惊,看来景泰帝这是已经准备好要对他们动手了。
“臣女尊旨。”
夏姬从大殿内走出来,承天祈连忙迎了过去。
“我父皇找你做什么事情?”
夏姬抬眸看着承天祈:“皇上忧思过度,殿下若是有心思的话,不如去榻前好好的照顾皇上吧。”
夏姬淡淡的扫了一眼承天祈随即离开了大殿。
不知为何,承天祈总觉得夏姬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如今太子已死,距离他登上太子之位的宝座,已然不是很远了。
承天靖如今还在边境,短时间之内怕是回不来的,至于承天铭不过,就会一些在暗地里动手的小把戏,对他来说没什么伤害。
其他几个没用的房子他都不放在眼里,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景泰帝,只要他不松口,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坐上太子之位。
承天祈丝毫不犹豫抬脚便走了进去。却在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忽然被王公公拦了下来。
“殿下,皇上方才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他。”
“我父皇如何了,?”
承天祈,面露着急之色。
王公公无奈叹了口气,刻意压低了声音:“皇上得知了这个消息,忧思过度,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方才皇后娘娘端了一碗粥进来,皇上可是一口都没有喝,殿下若是有心的话,不如等皇上缓和下再过来调皇上吧?”
王公公是跟在景泰帝身边的老人了,有王公公的话,在这里承天祈,自然是不敢不应的。
“那好,就麻烦王公公带我多多的照顾父皇了。”
承天祈转身走了出去,看到院中站着的一众人等,开口说道:“父皇已经歇下了,各位若是有心的话,就先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要再给父皇添麻烦了。”
承天祈话落,目光缓缓地落在承天铭的身上,二人对视一眼暗自较量。
双眸之中波 涛 汹 涌,谁也不肯让着谁。
“七弟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若是没事的话,不如去我府上坐一坐?”
承天铭抬眸看着他:“既然四哥说出来了,那我岂有不应的道理。”
随后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皇宫。
四皇子府。
承天祈看着承天铭问:“太子皇兄先前的身子似乎是恢复好了,为何又忽然之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情,想来最为了解的人,只有承天铭了。
“难道四哥不知道太子皇兄近些日子一直都在服用金丹。”
太子服用金丹的事情,承天祈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缓缓点头:“传说中金丹可以续命,先前太子皇兄的身子一度很好,我倒是认为这金丹能救他。”
“非也。”承天铭摇摇头,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香四溢,他缓缓开口解释:“这金丹虽说可以续命,但是在续命的同时也在吸取人的精元,人的精元一旦耗尽,那便是油尽灯枯了,其实太子皇兄在五日之前,身子就已经大不如前了。”
“既然如此,难道太子皇兄他就不知道这件事情?”承天祈眸光闪烁了下,继续问道。
“太子皇兄怎可不知,这金丹仪式就是他府上的术士告诉他的。先前父皇因为这件事情大发雷霆,曾把他府上的一些术士尽数斩杀,可是太子皇兄却认为是父皇斩了他的活路,又让我在私底下给他寻了几个术士。这第二次所炼制的金丹比先前的金丹还要厉害,故而太子皇兄的身子状况才会比先前好了许多。”
承天祈恍然大悟:“难不成,他的死是因为这些金丹?”
承天铭听了后连忙摇头,撇清自己的关系:“四哥,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去做,毕竟这些术士都是我找来的,太子皇兄又不傻,若是术士有问题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有。”
“哦?那就如你所说的,精元耗尽油尽灯枯?”
承天铭点头:“这一切都是太子皇兄自己的选择,他想要和常人一般好好的活着,即便是如此了结了自己的性命,这最后的日子也算是满足了他的愿望了。”
“太子皇兄府上的这些术士呢?”承天祈又问。
承天铭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抬头看着承天祈,二人对视了一眼,他连忙开口:“昨日夜里,太子皇兄是在宫中病逝的。那些术士知道太子皇兄死去的消息,如今恐怕早已经离开京城了。”
夏姬一路心神不宁地离开了京城,马车缓缓的是在官道上。
“小姐,前面就是太子府了。”坐在车上的丫鬟掀开帘幕的一角,看了眼太子府的门楣。
夏姬想了想,随即对外面吩咐下来:“停车。”
马夫应了一声,随即把马车停了下来,夏姬从马车上走下去,来到太子府的门外。
“如今府上恐怕是没人了,进去看看吧。”
丫鬟点点头,走上去敲了敲门,随后便有管家从里面打开了房门。
“夏小姐。”管家认的夏姬,一脸恭敬地站在一侧看着她:“夏小姐今日前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