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是我父皇,做任何事情都不留手段,哪怕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是如此。”承天铭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殿下无需多想,现如今殿下最紧要的就是要抓紧时间冷落住皇上的心思,如今太子之位悬空,七皇子殿下又以下马,六皇子现在还在边域,一时半会儿恐怕赶不回来,只要殿下你能够做上太子之位,将来还愁对付不了六皇子吗?”范离心想着他们的大业,马上就要成了,只要承天祈能够坐上太子之位,那么他将来便也能够说得上是平步青云了。
'“我父皇如今还是不肯见我,你们几个递上去的折子他可曾看过了?”承天祈阴沉着脸问。
范离不敢看他摇了摇头:“皇上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情一并不起,在床上躺了几日的功夫,别说是我们几个人的折子满朝上下,文武百官的折子他都没有看,如今正是朝务繁忙的时候,皇上的身边又没有一个人去帮忙,恐怕已经堆积了许多了,殿下,你若是一直在府上等着的话,哪里有机会?”
范离的心里很着急,只要能够让承天祈去见皇上一面,皇上一定会原谅他的。
更何况先前柔贵妃娘娘所做的事情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皇上那段日子也只是在迁怒于他爸了,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他总该放下了。
“去备马,我现在就去皇宫。”承天祈缓缓道。
他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一个合适的去见景泰帝的机会。
范离一听,连忙笑道:“我这就去准备,殿下,您先稍等片刻。”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范离就走了进来,请承天祈出去。
“这段时间风头顶,你赶紧把你手上的那些东西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若是被我父皇知道的话,你我二人到时候都吃不了兜着走。”
承天祈想起来,范离在私下里做的那些勾当,太子出了事,承天铭又被关押到了大牢里,皇上一向多疑,难免不会调查到他的头上,他更需要谨慎又谨慎。
范离想起自己库房里还有一大批的私盐在那里囤着啊,他还等着这段风声过去了以后,把那些盐全部都卖掉,再拢回来一批银子。
他可不想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给飞了,更何况还能够卖不少的银子,这些日子成天就为了笼络朝廷里的官员,已经花了他不少的银子了。
他如今可找到一个生财之道。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此了断了。
范离笑了笑:“殿下,您就放心吧,我早已经处理好了,别人自然是不会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也不会联想的殿下您的身上。”
承天祈闭上眼睛,轻应了一下。
不多时,马车就停在了皇宫门口,承天祈从车上下来,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御林军拦了下来。
“没有皇上的旨意殿下您不能进宫。”
“父皇如今在病中,我身为儿臣想要进宫看他一下,难道就不可以吗?”承天祈压着眉心,死死的盯着站在眼前的这两个人,若是他以前的地位,这两个人绝非敢拿着刀拦下他的路,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这两个人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范离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们两个人还不赶紧让开看看他是谁,四皇子殿下的路,你们竟然也敢拦,太子如今已经病逝了,近些日子京城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七皇子殿下又以入狱,这京城的分享马上就要变了,你们二人若是学聪明一些的话,就乖乖的把路让开,不然平白的的给自己招惹一些麻烦!”
二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又看着承天祈铁青着的脸。
两个人心思动了动,其中一个人缓缓走了出来,对着承天祈行了,礼随即往后退了一步,那人见状也学着他的样子,让开了一条路,承天祈这才走了进去。
“刚才微臣已经去问过了,皇上如今还在御书房里,怕是在处理这些日子被积压下来的折子殿下,您这个时候过去的话刚刚好。”范离一路殷勤的护着承天祈。
直到二人来到鲤鱼书房门外,承天祈才缓缓停了下来。
他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恍如隔世一般。
先前没有出事的时候,他是这几个皇子之中最令人瞩目的,后来的事情就好像是在梦里一样,让他自己都无法招架,一时间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再加上太子的死,七皇子的落马,到头来他好像坐享其成了。
他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时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一关有些不对劲。
成天骑摇了摇头,强 压下心底的一会儿抬脚走了进去。
大殿之上,景泰帝一人坐在书桌前,正在处理朝务,看到有人进来,他面色当即阴沉了下去:“是谁让你过来的?”
承天祈连忙走上前来,缓缓跪在地上:“父皇恕罪,儿臣知道近些日子 宫 中 出了大事,太子皇兄的死儿臣心中也甚是难过,但是儿臣恳求父皇无论如何一定要保重龙体。”
景泰帝的面色微微动容,隔了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起来吧。”
承天祈站起身:“儿臣也听说了七弟的事情,希望父皇节哀。”
“怎么你也是要过来给他求情的?”
景泰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自从承天铭出事了以后,朝中的大臣一波又一波的过来给他求情,要求重审此案。
当初要调查太子殿下死因的大臣们也是他们,见如今要求重审此案的人也是他们,他这个皇上做的倒是越发的没意思了,在朝中连说话的份都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儿臣万万不敢,先前我母妃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儿臣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府上闭门思过,不敢过来打搅父皇,至于这朝中的事情,儿臣自认为是没有话语权的,全听父皇一人处置。”
景泰帝听了承天祈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