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说不动夏姬,只好按照她吩咐的来。
小蛮跑进了屋子里,直接抱了一床被子出来。
夏姬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的跟前,手里抱着一大床的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少爷吩咐过了,小姐近些日子身子弱,如今天寒地冻的,不能再让小姐冻着,小姐,您若是想要在外面玩的话,就拿被子裹着。”
夏姬一脸无奈地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我真的不冷,你看我已经穿的这么厚了,快把被子抱回去,咱们再生一个火。”
这个天在院子里生把火,再烤一只鸡,可谓是人间美满了。
小蛮无奈,最后还是争不过夏姬,只好抱着被子走回了屋子。
再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生起了火,上面还架着一只鸡。
小蛮闻着香味走了过去,一脸惊喜的看着夏姬问:“小姐 原来您是要给我们烤鸡吃啊。”
“小馋嘴,方才你不是还不同意让我出来吗。”夏姬的手里抱着暖炉,把自己全部缩进了大氅里,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
“奴婢是害怕小姐冻着!”小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行了,快过来坐吧。”夏姬特地让人搬了一把长长的椅子,几个人刚好可以坐在一起。
结果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小蛮和碧儿两个人仿若是被吓到了一样。
“奴婢不敢。”碧儿低着头,他们本来就是奴婢身份,自然是比小姐低一等的,如今还要与小姐平起平坐,这可是过了规矩的事情。
“如今这院子里就只有你们几个人,何须与我论的这些。”夏姬一边说着,一手拉着一个人把她们两个人都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随后伸手指着面前的火鸡:“一盏茶的功夫再翻翻面,待一会儿再去小厨房里拿一些调料过来,我给你们做。”
这一整只鸡被火烤着流油,冒出了浓浓的香味,小蛮和碧儿两个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的香味儿,原来是在将军府啊。”
冷月忽然之间从树上跳了下来,秦花舞紧随而至,随后,承棣漫不经心地从他们二人的身后走了出来,三个人同时出现在了她的院子里,倒是把夏姬给吓了一跳。
“还真是狗鼻子啊,这么灵,潇湘楼距离我将军府还有些路程,这么远的距离你都闻到了?”
夏姬一脸怀疑的瞥了他一眼,目光缓缓地落在承棣的身上:“你们三个怎么一同过来了?”
“当然是吃你的烤鸡了。”
秦花舞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个头,夏姬看着他的样子,倒是与自己不相上下,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把自己裹得跟个熊似的?”
秦花舞撇了她一眼:“彼此彼此。”
“小蛮再去搬几张椅子过来,对了,你们几个人再去支一个火堆,让小厨房里多拿几只鸡过来。”夏姬看着他们三个人今儿个来这是不想走了,只好忍痛把自己私藏的几只鸡拿了出来。
原想着等到晚上的时候,把哥哥叫过来一起吃,不曾想竟是被他们抢了先。
“对了,去把我哥哥叫过来。”
既然来都来了,人多热闹些。
不多时,院子里便热闹极了,几个人围着火堆坐到了一起,还有几个丫鬟和小厮候在一旁,好一番热闹。
“今年冬日比往年要冷一些。”承棣把手里的汤婆子放进了夏姬的怀里,又伸手给她拉了拉衣服。
“是啊。”
天上不知何时,飘起了鹅毛大雪,合着院子里的火光,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师傅也没有说他今年要何时离开京城吗?”夏姬偏头看着秦花舞问。
“京城就要变天了,他向来是个爱凑热闹的主,这个时候恐怕不会轻易离开的。”
秦花舞笑着说:“先前你不是想要找到他吗?这人就在京城里陪着你,你又觉得烦了。”
夏姬撇撇嘴笑道:“那都知道京城的危险,他倒是不愿意走了。太子是不是该要入皇陵了?”
“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就在三日之后。”
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承棣,忽然之间出声。
“三日。”夏姬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你们先出去吧。”直到院子里的丫鬟和和小厮都离开了以后,夏姬这才继续说:“你们觉得太子的尸体能顺利地到皇陵吗?”
“这种事儿你都不知道?”冷月看着夏姬笑着问。
“不如我们赌一把,就赌这件事情到底还有没有转机,如何?”
“好啊,以什么为赌注?”
秦花舞也来了兴致,他偏头看了一眼冷月:“这次过来不是也带了几个武林高手不如拿他们为赌注?”
夏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连忙笑着答应:“好主意,既然你都下了这个赌注了,那我自然也不能多让的,我就用我手里十间铺子作为赌注如何?”
秦花舞坐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冷月他们两个人,赌注一个比一个大,他仔细估摸了下手里,唯一值钱的大概也就只有潇湘楼了。
“你呢?”夏姬偏头看着承棣。
“贴身玉佩。”承棣笑着从身上取下了一枚贴身玉佩,放在了桌子上。
夏姬却在看到那枚玉佩了以后,面色变了变,这枚玉配是承棣的母妃当年留给他的,这年来他一直都带在身上,承棣最为清楚宫中的事情,恐怕他也知道,事情到最后一定会有转机 吧。
“那你呢?”夏姬扭过头来看着秦花舞几个人都把赌注押了出来,只有秦花舞到现在还没有开口。
她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大的一个油水。
“我?”秦花舞愣了一下,又嘿嘿的笑了几声:“既然你们几个人下赌注没有一个判官,怎么能行?不如我来当这个判官?”
“哥,你过来了。”秦花舞正说着的时候,夏姬忽然之间看到从院门口走进来的夏彬,她连忙给他招了招手。
“现在判官有了,你该下赌注了。”夏姬紧追不舍不给秦花舞拒绝的机会。
“他是我哥,我们两个人有一个押赌注就可以了。”夏姬笑着说。
听完她的话,秦花舞的脸色彻底黑成了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