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其他 > 娇缚 > 第020章

娇缚 第020章

作者:嗞咚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1-10-26 02:56:06

散朝后,裴知衍与沈清辞一路从金水桥往外走,两人低交谈,听见有人喊话,同时缄默下来。

追上来的是褚子濯,他大步走来,对裴知衍叫了声大哥,又朝着沈清辞一颔首。

裴知衍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还没回府?”

褚子濯笑道:“是凝儿安排了游湖,让我无论如何也要请大哥过去。”

裴知衍这边还没回话,沈清辞先来了兴致,“游湖好啊。”

裴知衍连眼风也没给他,了当道:“你没空。”

褚子濯知道这两人关系交好,但当着对方的面,就这般下面子委实有些尴尬,可大舅子发话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朝沈清辞笑笑。

沈清辞挑眉看着裴知衍,也不生气,“得,我没空。”

既然不邀他,他也不含糊,说完就同两人告辞往宫外走去。

待人走远,裴知衍才问道:“她怎么不自己来说。”

褚子濯道:“凝儿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来找你,这不才让我来做说客。”

裴知衍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性子,微笑道:“她是真知道了才好。”

待两人到渡口,已是黄昏时候。

看到停靠在岸边的两架马车,裴知衍问道:“还有谁在?”

褚子濯也没料想到裴凝还请了旁人来,她明明与自己说的是要给裴知衍赔罪……还真是胡闹的没完了。

“许是岳母大人也在。”褚子濯这话说了自己都不信。

“嗯。”裴知衍笑笑往船上走。

裴凝一直注意着外头,看到裴知衍来了,握着季央的手摇了摇,“兄长来了。”

季央被她摇着手,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裴凝给褚子濯和季央做了介绍,又对裴知衍道:

“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

季央轻声道:“世子。”

“嗯。”

季央以为裴知衍见到她也在起码会诧异一下,可那张俊美的脸上半点儿不见意外,神色淡的教人看不出情绪。

晚霞的光晕落在季央脸上,不施粉黛的脸颊上带着浑然天成的暖色。

小手则虚握紧,拇指压在食指上轻轻厮磨着。

细小动作落在裴知衍眼中,他觉得有趣的很,面上装的再镇定,总也会漏了马脚。

方才落座,褚子濯就收到妻子使来的颜色,他起身道:“我去拿壶酒来。”

裴凝紧跟着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季央心里莫名紧张起来,怎么一下都要走?

她忙不跌去抓裴凝的手,想让她陪着自己,结果不出意外的抓了个空,只能委委屈屈的放下。

风吹得季央有些昏昏沉沉,她正斟酌着要说些什么好,却看到裴凝和褚子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河岸边了,而此时水面慢慢被拨开,季央有些怔懵道:“船动了。”

“嗯。”

季央脸一红,羞得不行,她这是说得什么傻话,裴知衍竟然还应了。

她忙用手指着窗外示意裴知衍快看,“小伯爷与阿凝还在岸上没上来。”

裴知衍丝毫不见意外,将手边的酒壶往前推,笑问道:“怎么,季小姐觉得很奇怪吗?”

季央颦了颦眉,看看那酒壶,又仰起小脸看向裴知衍,“我说我不知情,你信吗?”

她如何能想到裴凝竟然单独将她和裴知衍留在了船上,还寻了个如此不走心的借口。

季央牢牢看着他,鸦羽下的双眸是那么清澈干净。

裴知衍避开她的眼睛,这双眼睛最会骗人了,他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信。”

季央见他分明就是不信,也不解释了,虽说她不知情,可就算她提前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拒绝的。

如此想着,脑袋越发重了,不知是不是又烧起来了,她今日才喝了一回药……

季央干脆用手托着下巴,没什么力气的抬眼,却像是在勾着什么,“这样也好,这回你总不能再躲着我了。”

裴知衍手一顿,放下酒壶看着她烧红的脸颊,皱眉道:“你喝酒了?”

季央摇摇头,巴望着他控诉,“我头疼,定是你那日走得狠心,留我一人淋雨得了伤风。”

娇盈盈的小脸,软糯的语调无一不是在拉扯裴知衍的坚持,他逼自己狠下心,“季小姐可知矜持二字如何写?”

季央咬咬唇,俯身去拉他放在桌上的手,“你摸。”

裴知衍分明可以抽手,却又一次由着她将自己的手贴在额头上。

一触之下,才发现果真滚烫的厉害,裴知衍拧了眉心,“发着烧还敢出来游湖,顶着风吹。”

“都说头疼了。”严厉的话语让季央委屈起来,小声嘀咕道:“不是为了游湖,是为了你。”

裴知衍觉得自己迟早会被她气死,“若我不来呢?”

季央说不出话来,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回去了。

裴知衍气得发笑,“你可真行。”

季央眼睫颤颤,“我难受的紧,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不要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不要总是在她以为已经触到他的时候又抽身的那么干净利落。

裴知衍沉默下来,他能感受到小姑娘的低落,是不是他只要再狠狠心,就能绝了她这一腔本就不该有的情愫。

他将手抽出,不去看季央失魂落魄的样子,起身道:“我让船靠岸。”

其实早在认出是季府的马车时,他就不该上来,何必还要看这一眼。

“来人。”裴知衍扬声道。

季央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乖顺的垂着眼起身,手掌扶着桌沿,身子还是晃了晃,她上辈子缠绵病榻数月,最知道怎么做出摇摇欲坠的羸弱模样。

她用指尖扶着鬓侧往前走,在下人进来的同时,她恰好走到了裴知衍身侧,然后脚一软,不偏不倚的往他怀里跌去。

裴知衍脸色骤变,一把托住她下滑的身体,“小心!”

一贯沉着的声线终于失了平稳。

进来的下人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瞪目结舌的愣在了原地。

季央紧紧闭着眼睛,心在不住地狂跳,她方才甚至告诉自己,如果裴知衍躲开了,那自己就再也不缠着他了。

好在没有……

再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季央控制不住的发颤,用自己滚烫的脸贴近他的怀抱,气息发颤,“还不承认你关心我。”

意识到自己被骗,裴知衍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想要把怀里的人抱得再紧一些,他托在季央腰上的手反复数次想要压下去,最终却只是按在了她瘦削的肩头。

“站好。”隐忍的声音沉暗晦涩。

季央不肯,“已经迟了。”

季央都觉得自己实在是胆大,可谁叫软的不行,那她只能来硬的了。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她知道裴知衍只会嘴上说硬的,否则早就推开她了,她越发大胆的踮起脚,贴着他耳侧轻言,“下人都瞧见了,你这回赖不掉了。”

“你觉得他有胆子往外说吗?”

裴知衍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只是威慑地朝那下人看去一眼,他立刻道:“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软腻的手臂绕在颈间,裴知衍气息不稳道:“听见了?”

季央气恼得头都疼了,方才她是装的,这回是真的,“你就不能从了我?”

哪里学来的话?裴知衍皱紧了眉,“不能。”

季央把心里的委屈咽进肚子里,“你的玉佩我找回来了,我若是拿着它去找夫人,你不从也得从。”

裴知衍沉了沉脸,“拿出来。”

“……在我的小衣里,你自己拿。”季央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不敢看他的脸,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一鼓作气说完,浑身都发着烫。

裴知衍将她的话拆开了揉碎了,几番确认就是他理解的意思没有错,他垂眸看向两人相贴的部分……她说,把玉佩放在那里。

“季央。”

光是听到从他口中吐出自己的名姓,季央就撑不住了,一把松开他,背过身去用手捂着脸,“你当什么都没听见!”

她羞耻到连耳根子都红的像在滴血。

裴知衍反倒怔住了,“……玉佩。”

“我不会告诉夫人的。”季央将头埋得极低,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消失不见。

要说她早就说了,根本不会拖到今日。

她害怕若真是用这方法逼迫了裴知衍,他会彻底厌烦了自己。

“那就好。”裴知衍眼里的异色渐渐散去,“你休息一会儿,很快就能下船了,我去外面。”

衣袖被攥紧,裴知衍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季央跟他打商量,“我不用玉佩要挟你,你承认你喜欢我好不好?”

裴知衍倏然回过身,盯着她,“谁说我喜欢你。”

骤冷的目光让季央指尖一颤,宽袖就这么从她手中滑落,裴知衍再不看她,拂袖离开。

季央头依然昏沉沉的,猜他一定是被说中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

裴知衍走到甲板的围栏边,拢再袖下的手反复握紧又松开,沉声吩咐,“靠岸。”

*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季央与季瑶坐在院子里做花灯,好等到灯会时用。

劈到最细竹丝弯出形状,再用纸章糊起来,描上眼睛嘴巴,就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兔儿灯。

季瑶捧着花灯,爱不释手,“长姐画得真好。”

她撅嘴看着自己做的那个,简直就是个四不像。

季央笑笑,轻轻揉了揉自己被竹丝勒出红印的手指,对季瑶道:“那这个就给你了。”

陈氏正坐在罗汉床上缝衣裳,听得两人说的话,抬眸笑道:“还不谢谢你长姐。”

季瑶喜滋滋的把灯笼抱在怀里,“谢谢长姐,我去拿给阿兄看。”

季瑶走后不多时,季老夫人身旁的丫鬟就来请陈氏过去,陈氏收起衣裳放到一边,道:“我这就过去。”

一时院中走得就剩季央一人,她拿着毛笔继续给季瑶做的那个花灯添色。

这花灯已经没了样子,她干脆就在上头随意做画。

李嬷嬷端来了润肺的红梨川贝糖,“小姐趁热喝了吧。”

季央乖巧的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喝汤,她的伤寒已经大好了,就是偶尔有些咳嗽,李嬷嬷知道她不愿意喝药,就日日给她炖梨汤喝。

李嬷嬷拿起她画的灯笼,赞道:“小姐画的真好。”

季央最初是更着季庭章学的画,后来裴知衍也教过她,他做画时落笔凌厉,在意不在形,独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她起初一直摹的不像,后来那段时日她日日画,一遍又一遍,终于也学到了几分风骨。

陈氏去到风颐院,季老夫人斜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听得她进来才坐起身。

陈氏上前扶她,“母亲怎么也不去里间休息。”

季老夫人摆摆手,“我就是夏困,眯一会儿就成。”

陈氏端来茶给季老夫人漱口。

润过嗓子,季老夫人道:“我听闻,这几日定北侯夫人常邀你去府上,你何时与她交好了?”

陈氏知道季老夫人迟早会过问,回答说:“上回在品兰宴上我与裴夫人多聊了几句,谁知越聊越投缘,她便常邀我去府上打叶子牌。”

陈氏心中虽隐隐有些猜测,裴夫人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央姐儿有没有定亲,但毕竟没有明说,她怕是自己多想了,又怕季老夫人捕风捉影,上杆子要去攀拢定北侯府,所以一直也就没提,如今被问起,她才不得不说。

季老夫人听后心中盘算了一下,道:“下回你就带着央姐儿一起去,也让她多走动走动,别总是闷在屋里。”

陈氏颦了颦眉,“是不是也与老爷说一声。”

“有什么可说得。”季老夫人干脆挑开了天窗说亮话,“我这是为了央姐儿好,若是能嫁入定北侯府,那是她的造化。”

这话是没错,如今裴夫人主动示好,让央姐儿在她面前多露露脸,总也是好的。

陈氏略一思索后,点头应了。

“我看这样,不如趁着快要我到中秋,你给侯府送盒月饼过去。”

哪知这边还在准备着,定北侯府反倒先让人送来了月饼。

这一下不仅是季老夫人,就连季庭章得知后也惶然了许久,怎么论也没有定北侯府给他们送月饼的道理,何况两家本就没什么私交。他连日让陈氏回了礼过去。

季庭章心中所想也与季老夫人和陈氏不同,他为官多年,走到今日每一步都谨慎小心,此前裴知衍问话叶青玄一事他是知晓的,此事说大不大,已经查明无关,圣上也没有多加问责,可说小也不小,叶青玄入吏部的事等于是长久搁置了。

季叶两家是亲家,定北侯夫人忽然的交好,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还难说,

到了中秋宫宴这日,季庭章特意在席间去向裴知衍敬了酒。

裴知衍端着酒杯笑语道:“季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母亲既然与令夫人交好,相互送些礼物,也再寻常不过了。”

“裴大人说的是。”季庭章颔首表示认同。又客套了几句之后,他便回了自己那席。

裴知衍端着酒杯在指尖转了转,他今日喝了不少,清朗的凤眸此刻染着湿意。

望着那一盏盏绘制精美的花灯他忽然忆起了一些往事,也是中秋……裴知衍沉浸在思绪里,不愿抽身。

又有官员来敬酒,他全都婉拒了,起身离席,独自沿着护城河慢步而行。

“走那么急做什么,家中又没有娇妻在等。”

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用回头裴知衍都知道是谁。

“你怎么也离席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烦这些阿谀奉承的客套。”沈清辞大步追了上来,他身上散着酒气,显然也喝了起不少。

“还不如我们出去喝上两杯来的痛快。”

沈清辞也就随口一提,没指望裴知衍会答应,没想却听他说,“走吧。”

生怕他反悔,沈清辞道:“我做东。”

长街上人声鼎沸,就连一向静落的云半间酒楼,也没能躲过喧闹。

这头沈清辞才将酒斟上,还想说干喝没意思,不如来点雅趣,裴知衍已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在外人面前多收敛克制,只有与沈清辞无所顾忌,两人太知根知底,他没什么好装的。

将长腿支起,身子微向前倾,小臂搁在膝上,手里提着酒壶,漫不经心的斟酒。

沈清辞像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稀奇事,“总算不端着你那装腔作势的君子模样了?”

裴知衍抬抬眼,“喝不喝?”

“喝!”

三两杯酒下了肚,沈清辞已经有些醉意,反观裴知衍除了眼底透着水气,神态依旧清明。

一壶酒喝完见他还要倒,沈清辞压了压眉心问,“你有心事?”

这两年来,他鲜少见裴知衍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裴知衍笑了笑,微狭的长眸内是深浅不明的情绪。

换作平日沈清辞就实相的不会再问了,这会儿酒劲上来他就有些管不住嘴,手里的快箸敲着桌沿,“让我猜猜……大理寺里你是二把手,圣上面前你又是大红人,官场得意了……啧,不会是因为这个。”

沈清辞向后仰了仰,拍案道:“别是老铁树开花,为情所困吧!”

裴知衍还没有回话,他已经猜了起来,“陈姑娘……不是,陆小姐?也不是。”

听着沈清辞的自问自答,裴知衍脸一寸寸黑了下来,他抬手按了按前额,“住口。”

“是季小姐吧?”沈清辞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那日狩猎我就看出来了。”

裴知衍抚了抚指腹上那道已经退了痂的口子,无声扯动唇角,所以谁都看出来了?

沈清辞继续不知死活的说,“要我说,你和那季小姐如此有缘,不成亲都说不过去。”

“有缘么。”裴知衍淡声反问。

“自然了。”沈清辞给自己斟上酒,边喝边说,“你看,那么巧,你从河里救了她,又那么巧人家姑娘对你一见倾心。”

沈清辞摇了摇发晕的头,“还不够有缘吗?”

他讲得口干舌燥,顺手推开了窗子吹风,那点酒劲全被风吹了起来,用手支着额角眯眼半睡了过去。

裴知衍嗤笑了声,若他也能痛快醉一场就好了,然而喝得越多他就越清醒。

裴知衍摩挲着酒杯微凉的瓷壁,蓦然抬手,仰头喝尽杯中酒,哒的一声将酒杯扣在桌面上,潋滟泛红的眼眸盯着桌面。

裴知衍牵动唇角,低声道:“前缘已断,如何再续。”

两年来,他从不敢让自己想起季央,因为只要一想起,那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他甚至一次都不敢从季府门前过,不去过问有关她的任何事情,他只有当世上没有季央这个人,才能让自己熬过去。

然而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个笑话,他知道她曾落水,所以提前去了叶家的庄子。

那时他站在岸边看着她渐渐沉入水中,甚至也想过,就这么死了吧,死了一了百了……可看到她细弱的手臂挥舞挣扎,看到她惨白的脸,他才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

将她救起,再将她抱入怀中……甚至有意将玉佩落下,他存了什么心思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收敛脾性,装出这幅端方雅正的君子模样,又是为了什么?

她果真寻上来了,不仅如此,她甚至还说要以身相许,她说喜欢他。

裴知衍撑着额头低低笑出声。

她喜欢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他伪装出来的模样,一个与叶青玄入出一撤的君子模样。

她知道他究竟藏了什么心思吗?她知道他究竟是怎生得一幅样子吗?

若是她知道了,想必也只会如上辈子一样。

所以哪来的什么缘分,不过是他自欺欺人,步步算计来的。

“怎么不能续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清辞,口齿不清嘟囔。

裴知衍皱眉看向他。

还能说话?

沈清辞用迷迷瞪瞪的眼睛往街上瞧,胡乱抬手一指,“那不就续上了么。”

裴知衍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摩肩擦踵的人,什么也没有。

他在期待什么?

裴知衍笑得嘲讽,对沈清辞道:“我送你回去。”

话音倏忽顿住,他看到石桥的另一头,季央提着花灯站在人群中,她微仰着娇丽的小脸,跟身旁的兄长在说话,柳眉细细颦着,似遇到了什么难题。

灯火之下,她美得如同虚幻。

仿佛只要他靠近,就会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肥的我自己都害怕,本文将于明天入v啦~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接档文《掌中娇雀》求收藏~

文案:江南世族季家没落,自小千娇百宠的季染只能远赴皇都投亲。寄人篱下,季染谨小慎微,唯独对沈家大少爷避之不及,抗拒二字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世人都道沈听竹皎然若清,才貌出众,是端方君子。可惜自小孱弱多病,恐怕活不长久。

只有季染知道他的不良于行是假,他的手可以杀人。他还曾将自己困于身侧月余。

一直到临近皇城季染才设法逃了出来。还在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可等她到了沈府,才知道,自己左右不过是在他的手掌心罢了。

*

夜里,沈听竹大大方方推开季染的门,佯装不解,“表妹何故一直躲着我。”

季染颤着眼睫哀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怎么信你?是毒哑了你,让你不能说,还是折了你的手,让你不能写……”沈听竹轻吻她的耳廓,语气温柔缱绻,“可我舍不得,染染只有一直留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

感谢送出营养液的小天使:kunxing 5瓶。

感谢送出霸王票的小天使:欣悦雪、知足常乐 地雷*1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