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服务员点了点头:“不只是墨司寒,据说墨司未也在。”
那个刚开始问话的服务员一听,顿时乐了:“呵,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啊!今天将他们两兄弟一起收拾了,还剩下那两个就不足为惧了。”
“谁说不是呢?好吧去干活吧,好好干,老板有大奖励。”
“没问题。”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给了一个只有对方才懂的眼神,便端起托盘分头行事。
浮生娱乐城里,常年有十八线的小歌星驻唱。别看他们虽然没有大明星那么出名,但是唱功那是绝对有的。就拿今晚这个驻唱的女生来说,她的那副宛若百灵鸟一般的嗓音,一开口就俘虏了不少的人。
正对着舞台的三楼中控室内,贺云城端着一杯红酒垂着眼帘隔着玻璃看着楼下舞台上那穿着白色过膝长裙,弹着吉他唱歌的女孩,眼中眸光深邃,不知在想着什么。
在他身边,站着他的助手何宇。
何宇跟在贺云城身边多年,算不上对贺云城十分的了解,但至少也了解了个七八分。从他们老板这只要小姜来驻唱的时候就来这里观看的行为中,何宇推断出他老板对这个青葱一般的学生妹子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只不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对方妹子未免也太小了,好像才在读大二。他家老板今年都三十二了,比人家妹子大上整整一轮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板平时经常锻炼,人又保养得当,如果不报年龄说是二十七八可能也有人相信。这么一说,配人家小姜妹子也是可以的…
何宇在一边思绪乱飞,贺云城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走吧。”他干净利落转身,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何宇呃了一声,小姜妹妹是表演完了?他往楼下看了一眼,舞台上哪里还有姜芜的影子?怪不得他们老板愿意离开了呢!
就在何宇迟疑了这么一会儿,贺云城已经出了中控室。何宇拔腿要追上去,却意外的发现楼下人群中,有人堵住姜芜。
竟然有人敢在浮生里惹事?没等着汇报贺云城,何宇就已经生气了:“老板…有人欺负小姜妹子。”他说着转身一看,中控室内哪还有贺云城的影子?
“老板走这么快?”
何宇连忙拔腿追了上去。
“老板…”
何宇在走廊上追上了贺云城,连忙跟他报告:“我刚看到几个醉汉拦住了小姜妹子。”
贺云城微微眯起眼眸重复着何宇的话:“小姜妹子?”
他虽然没有动怒,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贺云城眯起眼眸重复别人的话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身为贺云城顶级助理的何宇,自然是非常擅长擦眼观色的。
贺云城这眼睛一眯,他便察觉事情不好,连忙笑道:“我说错了是姜小姐,姜小姐。”
何宇为自己的嘴快而后悔,明知道老板对小姜妹子不同,他还嘴贱叫人家妹子,难怪会被老板瞪。
贺云城睨了一眼何宇,似笑非笑的问道:“浮生城的规矩是摆设?”
何宇被这眼看得心惊胆颤:“不是,不是,我们这里的规矩自然不是摆设。”说起来何宇也觉得十分的奇怪,浮生城开了这么多年了,也开了这么多家店,因为店里规矩严苛的关系,从来没人敢在他们店里寻衅滋事过。怎么今晚偏巧就有不长眼的人出来挑衅了呢?找茬的对象还是在老板眼中十分特别的小姜妹子…
何宇在东想西想,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让他回过神来。
“呵呵呵…我这就去交代他们将闹事的人丢出去。”何宇拔腿想溜,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头贱兮兮的问贺云城:“老板您真不去英雄救美啊?这可是让人家小姜妹子记住你的大好时机啊!”
贺云城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何宇嘿嘿一笑脚底抹油溜得比泥鳅还要快。
看到何宇这滑头的样子,贺云城直接气笑了。等何宇人彻底走远后,他才收起脸上的笑意掏出手机回电话。
刚何宇还没出来的时候,墨司未给他打了电话过来,他正准备接就听到了何宇的说话声,便按掉了电话,现在才回过去。
电话刚响一声,便被接听了。里面传来墨司未惨绝人寰的叫声:“老贺,你必须要来救我。”
准备下楼看看的贺云城脚步一顿:“你怎么回事?”
墨司未:“我要死了,你快来,我吊着最后一口气在至尊等你!”
贺云城:……
本来还想下楼去看看的贺云城,生生的被墨司未这浮夸的演技给叫得改变了主意。他看了一眼楼下的方向,转身朝VIP区前去。
此刻的VIP包厢内,墨司未看着自己眼前最后的一个筹码,再看了看其他的三人面前那堆成小山一样的筹码,他嘴角扯了扯呵了一声。这三人是看他一个人好欺负是不是?在牌桌上竟然一点水都不放,就连老八这个亲兄弟也都跟霍战霆还有崔琰一样,赢他赢得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等他兄弟到了,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墨司未一边摸着牌一边在心底愤愤的想着,还没等他愤慨多久,他摸牌的手就被坐在他右手边的墨司寒给拍了一下。
墨司未:“老八你干什么?”
墨司寒面不改色:“赢了。”
说着他把面前的牌往桌上一丢,清一色缺一只眼,好巧不巧,缺的那只就是墨司未刚出手的牌。
按照规矩,哪怕是吃胡,清一色也是要翻倍的。
而墨司未面前只有一块筹码了…他将这筹码给墨司寒然后也还欠他不少…
墨司未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他甚至怀疑墨司寒今天是不是故意来的浮生城,故意让他看到,然后故意设局赢他的。墨司未现在的心情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
他不仅没找到苏晚棠帮他跟肖娟说好话,还被墨司寒赢得底裤都要当掉了。
墨司未将面前的牌一推,身子往后靠去愤慨出声:“不玩了,再玩底裤都要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