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宝贝被吓成这样,魏淑华非常不满。
可要唤谢玉瓷过来?
犹豫了一下,魏淑华迟疑了片刻,“这谢玉瓷,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傻?”
谢府里的人都把她当作村姑,甚至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说。
可她真是个村姑?
在承荫堂就不说了,许是运气好。可今日还能接连吓唬了承意和谢婷芳,回想起来,甚至就连昨夜嗟磨她一夜也没能成。
如此看来,谢玉瓷自从进了谢府,竟是顺风顺水。
还有,哪个村姑能有那般好相貌?好看的叫人不安。
可若说不傻,她半点没有讨好老夫人的迹象,还傻乎乎的挑了婢女,又不像个聪明的。
见主子凝眉不展,桂英在一旁宽慰,“夫人莫急,这路遥知马力,究竟是个什么人,再试探两回不就知道了?”
“再说了,不管是聪明还是傻,她一个姑娘家,还能成什么事?”
“到时候无非就是心甘情愿或者不甘不愿的区别,不管哪种都对咱们无碍的。”
魏淑华想了想这话,深以为然,“不错。”
“计划暂时不变。”她道,“去看看老爷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直接请他到宜春居。”
拍了拍谢承意的后背,魏淑华语气怜惜,“让老爷看看,承意都吓成什么样了。”
谢玉瓷来不及用午膳,便被叫到了宜春居。
谢志远在书房里等着她。
昨日回来,今日午时,谢玉瓷第一次见到亲爹。
谢志远也在瞧着她,看清楚脸的瞬间,脸色立时阴沉下来,眼底的厌恶几乎藏不住。
很好。
谢玉瓷对自己道,谢府又一个不想见到她的。可是很奇怪,既然不想见到她,为何又让她回来?并且,谢夫人明显不是这个态度。
谢玉瓷带着纳罕行了个礼。
谢志远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昨日你祖母让你在府上老老实实,你可听了。”
谢玉瓷沉默片刻。
若是换了旁人,她应该能顺势说一声听了,可亲爹这一开口便是山雨欲来的质问,她忽然就烦了,凭什么要顺着他?
“问你话呢!”谢志远呵斥,“承意是你弟弟!你竟那般吓他!”
竟是为这事儿。
谢玉瓷平静下来,淡淡的反问,“难道不是他先找我的?”
“砰”的一声,谢志远砸下来一个茶杯,“你还敢犟嘴?”
“那我要如何呢?”谢玉瓷避开了茶杯,接着反问。
她脊背挺直,杏眸清亮,“祖母让我老实,我便在自己的院子里。是谢承意主动过来,也是他自己带的蛇。”
“就因为我不怕蛇,没有被蛇吓得半死,所以就有错了?”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嘲弄。
谢志远听的愣了愣,谢家的孩子都怕她,但眼前的谢玉瓷,显然是个反骨。
“放肆!”回过神来的谢志远怒道,“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爹!”
谢玉瓷忽的笑了,叹道,“爹,您也知道,您是我爹?”
“这么多年,您尽到做爹的义务了吗?您当我是女儿吗?”谢玉瓷看向他,一字一顿道,“爹,您既然并不想见到我,为何要接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