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还敢讲不知者不罪,怨不得你被同伙当炮灰。胡三已经没了半条命了,你想活,那就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我可以保你不死。不配合的话,我就只好把你交给他们来办了。”焦卓说完把鞭子扔到了李四脚下。
李四小便都快失禁了,做个贼而已,他从没想过会丢命。在焦卓的三忽悠两忽悠下,他真把自己当炮灰了。想想剩下的同伙肯定不敢再待下去,肯定放弃他离开京城了,他也没必要讲什么哥们义气了,保命要紧,于是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
本来他们没想这么急着动手,原本想在京城多蛰伏些日子,等风声过去再重新开始。但官府夜里突然来了个大检查,专查豫州人士,所以他们怕了,这才第二天就上街,想捞一笔就走,结果却栽在了焦卓手里。
焦卓一听是这样,那之前是错骂了太子,不仅不该骂,还应该谢谢太子才是。要不是他整这一出,耗子三天是肯定不会出洞,她也就完不成任务了。
李四交代起来滔滔不绝,说书一样,俨然忘了自己是在招供,一口气招了十几起原本不说谁也不知道的案子。焦卓听的都快打瞌睡了。等他招供完在京城犯的案,焦卓便马不停蹄的带人押着他去窝点取回赃物。李四到了窝点还纳闷:“咦,怎么东西都还在?他们还没拿走?”
“这都是些什么?怎么没有银两?”焦卓翻着赃物问道。
“银子除了身上带的都花光了。”
“不是花,那叫挥霍。赃款补不齐,刑期还得加。这是啥?弩吗?你们还想害人?”
“不不,那也是我们顺来的。有次,就前几天,我们出手没捞到银子,又不想空手,就顺了个这回来。”
“在哪顺的?军营?”
“军营那可不敢,在客栈,走客栈的时候顺的。”
“哪家客栈?哪个房间?快说!”焦卓意识到,这是个重要线索,很可能跟刺客有关,弩机这东西可是受到管制的,不许在民间出现。
李四记不住客栈的名字了,焦卓当即让他带路。很快,他们又来到了府前街,停在一家名叫裕昌隆的客栈门口,就在焦卓第一次巡街怀疑有刺客的地方附近。
焦卓示意随行衙差拔刀准备行动,李四报了房间号,他们顾不上给掌柜打招呼,直接冲了进去。
房间门被撞开,但里面就一对约会的情侣,根本没什么刺客。
“你确定是这间吗?”焦卓跟李四吼道。
“确定,也可能弄错了?隔壁房间跟这也挺像……”
焦卓将他推开,继续搜查隔壁,没有收获,索性令人查了所有房间。
依然没有查到刺客的影子,客栈掌柜不乐意了,他还认出了焦卓,拦住焦卓道:“站住,我裕昌隆何时得罪了你醉美善国?你带人这样搅和我的生意,必须给个说法!”
“掌柜的,我不是来搅和你生意的,我是在执行公务。你想要说法,好,我们怀疑你这窝藏刺客,把你这最近几天的住客登记给我看看。”
“什么住客登记,没有!你可不要乱冤枉人,窝藏刺客这么大的事,鄙人可承担不起。”
焦卓瞥了他一眼,“你当然承担不起,这几天有没有豫州人住过你们这?”
“豫州人那么多,自然有住的,昨夜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怎么又来?你们这样搞,我们还做不做生意了?焦大掌柜?你们自己家的酒楼查过了吗?”
“当然查过,不用你操心了,打扰了掌柜的,再会。”
焦卓离开裕昌隆,让衙差送李四回牢,她自己则径直去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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