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些人,不但黑心黑肺,还真是有够厚脸皮呢。”
就在张大婶,在那里左挑右捡着自动跳上岸的新鲜活鱼,挑拣得无比勤快有欢畅之际,肖钰擎忽然冷冷一笑。
他一向沉稳,不废话,一直以来,他都未曾开口,这会儿,骤然一开口,便是直击重点:
“诶,诶,我说,那个谁,你也别光顾着去捡鱼了。且不说,这些鱼,轮不轮得上你去捡。还是先兑现你之前的话吧。”
闻言,肖钰泽连连点头,第一时间跳出来,接口道:
“对啊。之前,不知道是谁叫嚣着说,若是这池塘里的鱼儿,真的自己个上了岸,她就现吞了那坨牛粪的吗?现在,你可以开始吞了。赶紧的!”
说着,他便拿眼瞥向那短短时间,已经捡了一大堆鱼,捧在怀里不撒手的张大婶,那目光,不言而喻。
“咦,之前说过这话的,不就是张大婶吗?”
有村民闻言,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一旁一名淳朴老伯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呀,还真是!刚刚张大婶还真就是这么说的呢。”
而有些刺头的老庄头,此时便已经挥着膀子,叫嚣开来:
“张大婶,你还愣着做什么?别光顾着捡鱼了。我看,你还是赶紧兑现你的话吧。”
说着,粗壮的庄稼汉子,又一指不远处,那隐隐还冒着热气的牛粪,冲着张大婶一摊手:
“呐,你的牛粪就在哪儿,还热乎着呢。张大婶,你赶紧去吞了吧!”
张大婶:“……”
乍一闻听肖钰擎提起这一茬的时候,张大婶心中,便暗叫一声不好。还不等她张口反驳,村民们就这样直接戳穿了她,七嘴八舌的怼了上来。
只怼得张大婶张口结舌、哑口无言。
尤其是那耿直的老庄头,一番话更是说的张大婶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险些要被哽得狂吐一口老血。
“你……你们……”
张大婶气得涨红了一张大饼脸,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众村民,一副恼羞成怒,恨不得吃了他们的模样。
而后,恨恨的瞪了眼不远处,负手而立的肖钰擎。
都怪这小子!
若不是他冷不丁提起这茬,大家伙儿兴许早把这事儿,给遗忘到爪哇国去了。这会儿,又怎么还会为着这起子小事,对着她一通怼,冷嘲热讽、不依不饶的。
这可真是……
气死她了!
“‘你,你们’个什么啊?张大婶,你就别废话了!直接吞下那坨牛粪就得了。”
面对张大婶的怒目而视,老庄头丝毫不以为意,径直大手一挥道。
眼见得张大婶闻言,一张大饼脸涨得越加的红,大有转紫之势。指着他的手指,更是愈加的抖得厉害,老庄头不由挑了挑眉,叉腰一笑:
“怎么?张大婶,你这是想赖账、想食言?要不要我帮你兑现诺言啊?”
此言一出,众村民当即齐齐点头,有志一同的用那充满责怪与鄙夷的目光,望向张大婶:
“我说,张大婶,你刚刚,不是一直说,叫我们给你做个见证的吗?这会儿,你怎么倒是怂了、不肯认账了?”
“就是!就是!张大婶,你怎么就怂了?你这是不想认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