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去大姑那找人?”姜小蔓急忙问道。
秦王氏摇摇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姜小蔓:“你的意思是……”
“我不肯定什么,但是现在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
姜小蔓一张脸上满是寒霜,众人闻言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去看看也是踏实了。
便也都是支持的。
“娘,一会你找人去镇上酒楼卖一些菜来吧,村子里这么多人帮忙,咱们好歹管人家一顿饭吃。”
“是是是,应该的,你看看我都忙糊涂了。”
自从知道糖宝不见了,秦王氏就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哪里还考虑的如此周全了?
有人也想到这点,忍不住问姜小蔓:“怎么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吃什么啊?”
这话,有些尖锐。
姜小蔓扭脸,冷笑:“所以,我应该怎么样?方寸大乱,只知道坐在那哭吗?别把你自己,套用到别人身上。”
许是内心的焦急不安,让姜小蔓的话比以往多了冷硬的味道。
刘婶子也撵那人出去:“行了,你怎么那么多话?人家这什么情况,还在这说这种话?”
这孩子丢了,村子里的人帮忙找,就是应该给人家备下饭菜的,姜小蔓做的是合情合理的。
反倒是秦王氏没了冷静,想不到这些了。
“我去找钱。”
秦王氏见屋子里都是亲近人,就直接去翻找钱匣子了。
姜小蔓等不及了,就去外面找了一个认识路的人,一起去大姑家里找去了。
等到姜小蔓走后,秦王氏才将钱匣子翻出来,放在炕上,一打开,就傻眼了。
“我的钱呢?”
匣子里,空空如也,连一块土了咔咔都没有!
秦王氏脸色一阵青紫,呼吸更是急促了起来。
眼看着秦王氏就要不好了,刘婶立刻走过来,一把扣住秦王氏的后脑勺,一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人中。
一边掐,一边喊:“我告诉你,老东西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添乱啊,你看看小蔓都急成什么样了啊!”
也不知道是这句话,还是掐人中管用了,秦王氏的脸色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三溪怯生生的走到炕沿边上,看着秦王氏那几乎被掐出血来的人中,打了一个寒颤。
头一伸,看着空荡荡的钱匣子,问道:“二奶啊,你想想今个都谁来过你屋子啊。”
“天煞的啊,我的金簪子也给我偷去了啊!”
秦王氏缓过神来,就在那拍着大腿哭个不行。
她手里并没有几两银子了,最值钱的莫过于姜小蔓才给她买了没几天的金簪子了。
“快别号丧了,先想想谁最可能把东西给你偷了吧。”
刘婶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倒霉的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啊。
秦王氏立刻爬起来,又去柜子里翻翻找找,没多会就又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原来,家里的地契也都没了。
地契倒是没有多少,但是加起来也有十亩地了啊!
加上丢的钱和簪子,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一见这情况,刘婶子就又挽袖子,想要去掐人中,却被秦王氏一把抽开了:“走开!你掐上瘾了啊?”
“我这不是好心吗?”
“妈的,什么玩意啊,天打雷劈啊,祖宗十八代都没有个好东西啊。”
秦王氏捂着心口,躺在炕上,是彻底起不来了。
刘婶推了推她的肥屁股:“赶紧想想啊,谁最可能偷钱啊。”
“今个我这屋子里人来人往的,我上哪知道去啊。”
秦王氏老泪纵横。
知道糖宝丢了之后,亲戚啊邻居啊来了不少人,商量着都去哪里找。
人太多了啊,再说当时她根本就没有脑子注意别的了啊。
“其实,我觉得二奶你更应该想想,什么时候是这屋子没人的时候啊,那个时候谁来过啊。”
三溪脆生生的提了一个醒。
人那么多,怎么偷东西啊?太显眼了,反倒是屋子里没有人的时候,更方便啊。
“我除了上茅厕,也就是糖宝刚不见了的时候,我去院子里,和河边啊周围找了找,那个时候屋子里没人……”
三溪加把劲:“那您好好回忆一下,你出去的时候,屋子院子里还有谁?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碰上过谁啊?”
“没谁啊……”秦王氏顾不上哭了,眼神迷离,顺着三溪的提醒,一点点的回忆。
刚刚得知糖宝不见了,她和阿忘立刻跑出去找了,元宝根宝也出去找,院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她太过担心一个激动差点晕了,然后阿忘就把她扶了回来,当时正好老二出来,搀扶着她进去了。
“就只有老二啊……”秦王氏喃喃说着。
刘婶和三溪相视一眼,没敢说话。
其实能精准无误偷走这些东西,还没有引起怀疑的,那必定是极为熟悉这里的人了。
刘婶子心中惊骇,她虽然不喜欢秦季明,但也觉得不太可能。
不过……
“对了,季明呢?”
“哦,他去城府找小蔓他们么,应该是跟着老三两口子一起回来吧。”
秦王氏还在那冥思苦想,谁会偷走她的东西呢。
虽然没有钱,但是饭菜还是得买的。
刘婶子见秦王氏都快魔障了,在那想谁会是贼,便嘱咐三溪一声让她看好秦王氏,自己就回家拿钱准备去镇上酒楼买菜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张氏和秦余明也终于回来了。
两个人跑进去,立刻问道:“怎么样了,糖宝找到了吗?”
三溪摇摇头:“没有,大家现在分散着到处找呢,小蔓姐姐去隔壁山头姑奶那找去了。”
“姑奶?我大姑家?”秦余明一脸懵逼,“去那干什么?糖宝也不可能去那啊。”
三溪老老实实的回答:“哦,是因为……”等等!
三溪走过去,扒拉开两个人,往外张望:“我二叔呢?”
“他还没回来吗?他告诉我们消息之后,让我们去找大嫂,他就先回来了啊。”
三溪脸色一变,心中的猜想越来越强烈了!
而炕上的秦王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铁青着一张脸,坐了起来了。双眼黑黝黝的,不知道盯着什么,格外的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