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到这一幕,费解不已。不知如烟为何能识得大猿,也不知她口所说何解。
孟伏虎看着地上的总把头,赶紧脱下身上的虎皮大袄给英东穿上,然后抱他起来,观察了片刻,对着身旁的赵统野和古沐琳道:“盟主还有体温,需赶紧送入城中救治。”三人快速跳出深坑,来到了地面。如烟看到了奄奄一息的费英东,心中急切,已全然忘了受伤在身,她对着猿猴说道:“小猴子,是不是你救了东哥?”
大猿双手垂地,晃动着身躯点着头。
如烟又道:“你救了东哥两次,如烟感激不尽。可现在,我要带他回城治伤,不能和你叙旧了。待东哥和我养伤完毕,我们一定前去山里看你,现在你可先行回去,怎样?”
那大猿听后,摇晃着巨大的身躯,似乎是在说不行。
孟伏虎已经将费英东放到了古沐琳的马背上,他看大猿不愿离去,也上前道:“猿大侠,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大盟主,就和咱们一起进城。山中人在城里养了不少珍奇异兽,我让你做他们的老大,有啥好吃的先给你,咋样?”
大猿冲着孟伏虎使劲叫了两声,意思是不让他乱讲。
孟伏虎一缩脖子,背过身去,小声道:“不去就不去,发火做什么?”
如烟又言道:“猿兄,你也看到了,总把头危在旦夕,我们若不及时救治,恐他一命呜呼。还是让我们去吧。”
大猿没有回应如烟,径直走到了英东处,舔了舔小臂处被鬼獒咬过的伤口,然后举起手臂,送到了英东嘴边,又朝着如烟吼叫了起来。
苏如烟立刻明白了,巨猿不肯放英东走的原因,是想让他喝自己的血,可是英东一直在昏迷中,故没有办法强行灌下,这才一直守护在身边。
如烟也知道其中原因,她曾在山洞内的温泉石壁上看到过,灵猿的血液有增强功力、长保青春,起死回生之效,可是危害也不小,饮用者会迷失心性,变得暴戾失常。
其他人不明其中内因,自是不懂猿猴用意,齐齐望着如烟。如烟对大家说道:“上次我与总把头在宁远城外,遇到了龚自悠和方蛟袭击,多亏这灵猿相救。这才得以生还。现在见了我,知道大家是友非敌,应不会动怒了。”她没有说出饮血之事,也没解释大猿伸臂的行为,因内心有所顾忌。
袁子仁听后,道了句原来如此,又言道:“想必总把头,又是被猿猴所救。既是如此,它为何阻拦我等回城。又为何将伤口置于盟主面部?”
如烟听后,胡乱找了借口搪塞,说是兽类行为迥异,无关大事。随后来到了马前,她不懂岐黄之术,对着胡有策说道:“胡先生,据我所知,您也通晓医理,不妨先给为总把头看一看,他伤势如何?”
古沐琳不愿意,言:“十八寨中有大夫,宁远城中有军医,李天通世代为杏林高手,莫形孤擅长疑难杂症。何必在野外让胡有策诊治?苏寨主,你究竟搞得什么名堂?”
苏如烟心里暗想,要是英东伤势不重,便送回城中慢慢调养,可若是病重无方,不如先在此处喝了灵猿鲜血,万一他伤重,宁远城中无人可医,岂不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机。
胡有策耐心言道:“古寨主莫急,容我观一观总把头的伤势,再送回城不迟。”他来到英处,快速检查了一番,然后翻了翻英东的眼皮,最后搭上了脉搏。不多时,胡有策松开了英东,说道:“据我推断,总把头只是内力消耗过度,累昏了过去。腿部有一炮伤,还需细细包扎上药。总的来说,并无大碍。”
众人一听,都放下心来,古沐琳又道:“事不宜迟,我骑上马带总把头回城,你们稍后跟上。”她一记箭步,跃上了马匹,就要拍马而去。那大猿忽然狂躁起来,伸出爪子就要拉古沐琳下马,可洞中的鬼獒忽然跳了出来,又扑向了大猿。
古沐琳趁此机会,迅速策马狂奔,一下就跑出了好远,大猿苦于被獒犬纠缠,不能阻拦。
孟伏虎和如烟赶紧上前,一个拉扯着白狼鬼獒,一个安抚着白色巨猿。
大猿急的原地直蹦,似乎是怕古沐琳害了费英东一样。如烟虽然虚弱,可还是极力劝慰大猿。
她苦口婆心了一般,大猿依旧不肯安分。孟伏虎擅听兽语,但此刻也不懂白猿的意思,他拍着脑门喊道:“奇怪了,奇怪了。这猿猴和普通畜生的行为,大大不同,它嚎叫的内容,我竟然不懂。不过看它表达的意思,像是总把头离了此处,便非死不可了。”
如烟也觉得孟伏虎所说有理,他对着大家言道:“各位,不如你们先回城中。我留下与灵猿相伴,等东哥能自行活动了,让他来见一见猿兄即可。毕竟它是我俩的救命恩人。这样放任不管,也不太好。”
如烟又对着猿猴讲到:“小猴子,我不走行了吧,咱们这里等着总把头伤愈,你看如何?”
那大猿一听,竟安静了下来,微微的点了头,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