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孤和周继祖到达了北城门时,已经接近黄昏。城上守军看到莫、周二人归来,快速通报给了赵率教。不多时,赵率教来到了城头,他俯身下望,明知故问的喊道:“来者何人?”
周继祖听后,憋着笑,也喊话道:“赵将军,是我和莫兄弟啊,身边这两位,是我们从敌军中请来的使者。请将军放下吊篮,让我四人进城。”
英东此时也来到了赵率教身旁,他也装腔作势道:“喂!周兄!天色已晚,不便入城。等明日天亮了,再让两名使者进来。”
赵率教也朝城下喊道:“不错,夜晚入城,多有不便。我让人给你送一些吃的,明早再谈。”
两名使者听后,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继祖一本正经的说道:“二位,既然如此,我们就在城下等着,俗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我们陪着专使,就在城下等上一宿。”
其中一名使者,为难的说道:“贝勒爷交代的清楚,明早就要听到答复,若是清早再谈,岂不误了时辰。”
形孤立即帮腔道:“使者不用担心,今天贝勒爷说的明白:欲降则降,欲战则战。明日,我们四人进城后,你们当面锣对面鼓的问赵率教,投降不投降?就这一句话的事情,耽误不了多少时辰,绝对来得及向你们主子复命。再说了,要是二位连城都没进去,就这样回去复命的话,你们主帅会不会不高兴?若是,明早赵率教肯投降,二位岂不是错过了立大功的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两位后金使者听了他们所言,又商量了一番,便决定在楼下等上一夜。
这一晚,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天刚亮,两名使者就来催促形孤,让他安排进城谈判。
形孤表面很是着急,又走到了城墙下大喊,可楼上士卒的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个时辰过去了,无人应答。
使者与周继祖也来到了城下,他们问道:“为何还不允许进城?”
莫形孤说了一番安慰之词,又大喊了几声。这时,赵率教慢吞吞的出现在了城头,他俯身喊道:“皇太极的使者,我倒想问问,你们干什么来了?”
那二人相互一看,懵呆了片刻,喊道:“不是将军派人前去议和么?怎么明知故问?”
赵率教佯装道:“哦哦,不错、不错。我差点给忘了。不过,议和之事,是本将自己的意思,还没有得到朝廷的首肯,要是你们女真人有诚意的话,先退兵,等朝廷的文书到了以后,咱们再行商议。”
两名使者一听,气的吹胡子瞪眼,一人对着城头大喊:“好呀,你个赵率教,竟敢戏耍我大金主帅,你可知道后果么,我主定杀你全家,血洗全城。”
赵率教听后,大骂道:“奴贼休要猖狂,你回去告诉皇太极,他要敢来冒犯,叫你等有去无回。你们快滚!我明朝是礼仪之邦,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那二使转身欲走时,周继祖晃着肩膀,抖着八字步跟了上来,他笑呵呵的言道:“啊呀,我估计赵将军今天心情不好,要不咱们等上一天,我周某保证,一定劝他让两位进城,你看……”
那二人“哼”一声,埋头就走,其中一人气愤道:“休要多言,我们岂会再上当。”
周继祖也不生气,依然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如此,二位尊使慢走啊,慢走啊。”
这时,英东从城上跃了下来,他看到周继祖和形孤后,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就这样,锦州守将成功的托住了皇太极一天,与此同时,袁崇焕得到了战报,已经向锦州派出了援军。
两名使者回到了后金军营,将情况如实上报后,皇太极气愤至极,中午时,便令八旗军队攻打北门。
自宁远之胜后,明军所有将领都知道了一事,那就是后金骑兵虽勇,却对红夷大炮无可奈何。果不其然,两黄旗的第一轮冲锋,就被火炮打退了下来。火炮所炸之处,人仰马翻,伏尸遍地。
皇太极在后方督战,他心中悲喜交加,喜的是两黄旗损失了人马,可是更为焦急的是,八旗将兵对大炮束手无策。
眼看两黄旗兵力不足,他又调了自己的正白旗和多尔衮的镶白旗加入战斗,又过了半天,八旗军损失三千,还是无法突破赵率教的炮火。无奈之下,皇太极将两黄旗和两白旗撤下,让这四旗将锦州全面包围了起来。最后,让两蓝旗和两红旗准备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