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兵闻声而到,英东只能被迫迎战。
可是时间不长,四周就出现了不可计数的人马,费英东势单力孤,被后金军队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这生死之间,英东激发出“十二经络”的八阵功,顺时内力四射,将围在身边的大批军士震开。这一招,就是风后八阵神功中的“横扫**吞八方。”费英东凭借这一奇招,在众兵的围剿之中,杀出了一个圆形的空隙。
于是,英东借此一瞬,跃上房梁,他头不转向,脚不驻足,运起周身之力,冲出了汉王的宫阙。开始时,身后还有追杀、叫骂的声音,等英东跑了一阵子后,那追敢的声音,也渐渐的散去了。
费英东真力大损,奔回客寨时,早已经是体力不支,所以才一头栽倒。
形孤在照顾义弟的几日中,也知晓了当晚之事,嘴上虽默不作声,可担忧之心,复杂至极。
形孤的担心,果然应验。今日,英东又言道:
“两次探查后,宫殿的地形,以及武器库的所在,都已了然于胸。今晚,再去武器库中,势要找到宝甲不可。”
莫形孤连连摇头,道:“弟弟查探深宫两次,第二次时,险些丢了性命。那汉王的宫中,一定多加了防范。现若再去,定是险恶重重,依着我的意思,等他们迁到了辽阳后,我们再做打算最好。”
“大丈夫做事,岂可半途而废?再者,金贼迁都之后,宫内的布局方位,又要改变。介时,还要再行探查。那兄弟两次打探之成果,岂不付诸东流?我决心,就在这赫图城内寻到宝物。”英东显然是不甘心,坚定而道。
莫形孤思量了几许,道:
“那也不可胡乱去闯。若是真有宝甲,依照满桂所说,定在一间库房内收藏。若是四处皆藏,倒省去了筛查的麻烦了。假定,只在一处之中,那么,会是哪一座呢?兄弟可否察觉,这四座库房,有何不同之处呢?”
“就是存放武器的库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晚上天黑,为了找到宝甲,我点燃一只烛火,每间每间的查看。小弟以为,这种宝物,定不会放在显眼之处。就专挑暗角、侧背的地方,包括墙上的砖石木头,我也敲打了许多,生怕错过暗道机关。但因时间紧迫,也没有挨个查寻,我刚才就寻思,今晚再去,必要细细的查找一遍。要是还找不到,我就去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找到盔甲为止。”英东对大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你要找到何年何月?再说,偷偷潜入的危险,一次大于一次。乃至面临的困难,一回胜于一回。加之,后金迁都在即,没等你查访到,宝甲就被后金转移了。而我们,又不能时刻在宫中盯着。弟弟这一策略,太过异想天开。”
英东觉得在理,就有些丧气,问道:“那我又能如何?”
“所以方才问你,这四处兵器库房。有何特点,有何不同?”
英东绞尽脑汁,道:“就是放着一排排的武器嘛,有刀、有剑、有棒子、有弓箭,东边的那座,过道长一些,西边的那座,房顶高一点。南边的守卫较多,北边的房子有点破,其他真没有特别之处。哦,还有就是,每个库房之中,都画了一些壁画。我读书不多,只认得其中一副,墙上画得程咬金?或者是李元霸?反正兵器都是铜锤,我也分不清谁是谁。”
形孤听出了一些端倪,又问:
“除去拿锤的画像,还有谁呢?”
“这哪记得住?好像每一间墙上,都画了一些人物,我手中烛光微弱,也瞧的不真切,总归是一些带兵的将领,具体是哪几位,我可看不明白。”
莫形孤虽没察觉到什么,可心中总觉得,这墙壁上的画像,决不是随意而画。于是,形孤言道:“今夜,我随弟弟同往。说不定,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费英东听言,嘴上一个劲儿的拒绝。无论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要是英东自己去闯,他丝毫没有顾忌,可一旦对形孤有所威胁,费英东半分不让步。他据理力争,费劲唇舌劝说,可形孤也不妥协,道了句:
“难道,前些日的争吵。兄弟忘记了么?今日,还想重现往事?”
兄弟二人,情深义重,上次是莫形孤为了英东安全着想。这次,英东正欲发脾气时,也想到了上次之事。他忍了三忍,叹气而道:
“好吧,你我兄弟之间,废话不多言。当真出了意外,大不了一起倒在敌人宫中,倒也不负结拜之义。”
出发之前,形孤带好了照明火种,英东不知从何处,拿来了两把短刀。自己留下一把后,将另外一只交给大哥。说是以防不测。二人晚上吃了个半饱,水也不敢多喝,先在客寨中闭目养神,就等着三更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