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一个人去曲阜面见爷爷和奶奶,连飞则领着三个苗娃。他坐在船里思前想后,现在是他最后的机会,必须要决定是加入皇城司还是另寻他法。
余立根和宋清安,谁比较靠谱?
三日后,金振派人送来书信,他要继续读书了——被软禁的意思——所以闻大哥可以不用等他,自己上京吧。附信还有孔老衍圣的礼物——两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给连飞洗衣服做饭的用。
连飞看着俊俏的小丫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山东大妞的勤劳泼辣劲呼之欲出,略苦笑。谢过孔家人,带着两个小美妞和三个苗娃启航北上。
暖被窝的人都安排上了,连飞一笑。自从他的心结打开,真假善恶互相谅解之后,他也不再坚守某些来自童年的“固执”。随波逐流谈不上,但是作为年轻天才,财力、智力、能力、美貌、背景、人脉、名气天下无敌的直男(目前还不知道扳直了多少百分比),连飞有资格做些“**想品尝心里有点不敢”的事。
十四岁好像太小了些。
一个丫头走进连飞房间,开始收拾具有浓郁的男人味道的床铺和脏衣堆,连飞看着她的背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啊。
当晚,连飞终于还是没有去尝尝窝边草的滋味,他低头看着连小飞跃跃欲试、怒发冲冠的状态想何必老饿着……于是上街,找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清倌人……的娘好好练了练手,然后买下了那个清倌人的初夜。
第二天,船上又多了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芹红。
不得不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早来一天的老资格的丫头不得不伺候新来的姨娘起居,那表情、动作、姿态、言语之微妙,让被逼着看好戏的连飞大开眼界。真不知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皇帝是如何处理后院的?
当晚芹红破身,闹腾了半夜,第二天她身子不大爽利,只好另睡。丫头们便联合逼宫,让上了瘾的连飞检查一下自己“好难受的身体”……连小飞给她们打了好几针,按摩了半夜,天就亮了。
天大亮以后,无人理会的芹红僵着脸来给连飞伺候洗脸刷牙,死盯着连飞被窝里的两个不知廉耻的瘫痪着动弹不得的小东西探头伸脚……恨得直咬牙。
看着三个美女争奇斗艳,连小飞又激动起来,但是小床实在躺不下四个人了,连飞便站着把三个人再吃了一遍。
苗娃们守在卧室隔壁,将船工们撵得远远的,自己听了个过瘾……就是有点费手,尤其某人,百忙之中的花子还要帮他一把。
余立根春风得意。手下除了于释怀外,还有好几个投奔而来的百户,有的是以前的手下,有的是戴乐乐的人,有的是通过各种关系被塞进来的。
他目前居住的院子是戴乐乐的,又大又豪华。金振帮着把墙面、地板、门窗、房顶重新修缮之后,余立根相当满意。不过从清国抢来的钱财都在迎来送往、吃喝玩乐中快消耗光了。
目前戴权下发的任务就是“查封天网报”发行渠道,禁止老百姓窃窃私语。余立根颇不以为然,但也没办法,如今不比以往有太上皇撑腰,靠山倒了,只能夹紧尾巴。
在皇帝一时没有新任务下来之前,他就只能干耗着。
机会终于来了,四川皇城司崩溃,没人镇得住场子,戴权需要有人能去四川,把云贵川三省的事管起来。
余立根有些不解,“云南贵州的皇城司千户难道压不服四川?”
戴权郁闷地道:“不用压,四川的刺儿头都死光了,剩下的拨一拨,动一动。要不是黑白无常死了,云贵也乱作一团,我们的人不宜调动,哪里需要你下去大材小用?”
余立根道:“四川之困怕不在姜芪三人之亡吧?金荣?”
戴权拍拍余立根肩膀,“你是金荣的老熟人,半个老师,虽然前面有过不愉快……鄢国公主也在犍为。”
余立根脸白了白,又红了红。当年余立根往公主面前凑合是老头子的决定,同时还有宋清安等好几个帅哥在争公主青睐……可惜被金荣夺了,到现在大家都没想明白,那么多高手帅哥里,公主怎么就看上了一无是处的金荣?
水家人眼光果然厉害!先帝发掘出金荣果然了得。他们家观人术怕不是密传吧?
戴权道:“你这几天准备好了就带上你的人去把西南的担子挑起来。别让鄢国公主和金荣笑话我皇城司无人。”
余立根道:“张蓁这个人怎么处理?”
戴权:“他与金荣接上了头,杀他就没意思了。日后还要他联系清国的陆路通。如果有机会,行家法吧。找不到机会,拿他跟金荣换个好处,废物利用一下也行。”
余立根:“四川的心腹大患在青城山,姜芪以前是怎么办的?”
戴权:“姜芪以前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礼到人不到。看你不像是个鸡蛋碰石头的人,想必不会赶着去送死?”
余立根点头又摇头,“明白了。”他一直在太上皇身边伺候,地方经验很少,这次去收拾四川这烂摊子,挑战不小。
辞别戴权,取了印信文书,召集手下开会,集思广益——这一招还是跟金荣学的。在去大同的路上,金荣有事没事就开会,让贾琮、连飞、童隰、宫布、巴特尔、余立根畅所欲言,金荣只听不评。最后了再大家商量出个对策,金荣再分配任务。
这样做的好处是,任务讲透了,下面执行起来,战略战术目标明晰,手里轻重缓急就有数。而且由大家自己选择次级任务,不会阳奉阴违。
坏处就是领导威信会受损。
余立根装了一肚子御下术,开会分配权力责任,奖惩考核,应对突发的备用人手,样样拿出来讨论,渐渐地一整套行动方略就成了型,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在考虑中,行动方案,触发条件都理了出来——平定四川黑白两道简直是易如反掌!
最后来自各个山头的小珰头一致认为,余千户是皇城司最优秀的千户!没有人比他更像明主。
余立根自己都没想到,只偷学使用了金荣一点点皮毛,居然在组织内部就有了“最强千户、干才”的评语。
半夜三更,风声挂角,余立根惊觉,披衣而起——有陌生高手夜探余府?余立根看着如同鬼魅一般盘旋进退的身影,又惊又怒,他展开了身形,左扑右抓。结果这个小贼特滑溜,又推又拦,竟然毫发无损。气得余立根下手渐重。
连飞眼见得要小命不保,赶紧出手就是柳叶十八刀,抵住即将下杀手,还没发力的余立根。
余立根一迟疑,连飞指着自己鼻子道:“余老师,您不记得我啦?”
看着连飞光滑细腻的脸皮,余立根不确定地问:“连飞?你脸上那些个刀疤呢?”
连飞笑道:“老师,我长大了,大概脸皮也够厚了……”
住在余立根家里的于释怀正看热闹,惊呼一声:“原来连飞真的是老师的学生!”
余立根拉着连飞的手,二人进屋,在灯光下细看,果然是连飞,漂亮到不像话。
余立根对于释怀道:“他跟你们不一样,他算是我入室弟子了,你们还没通过考验呢。”
连飞立刻跪下,恭恭敬敬完成了迟到六年的拜师礼,在手疾眼快的于释怀帮助下敬过茶,连飞便只能站着回余立根话了。
这一次连飞进京,主要是替金荣进京打前站,这个是公开消息。
余立根道:“明日一早我就要起程去四川接管皇城司……倒是好巧。”
连飞喜道:“请老师帮个忙,我正要给金荣写封书信,还有事向蜀王和宗师们汇报一下……麻烦老师您受累带给金荣他们吧。”明明是连飞写信帮余立根在四川搭上金荣、蜀王和宗师们的关系,现在他的口中变成请余老师帮忙。
余立根欣慰地看着连飞,这孩子是出息了啊!“你给蜀王和宗师们写什么信?别闹出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