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一个女子，难道还想做男人们想做的事情？”
林雅不禁笑出了声，“刘妈妈，你可莫要开玩笑了。”
老鸨这才开始正经的回答林雅的问题，说道：“人字号的姑娘作陪一夜是五两银子，天字号姑娘作陪一夜是三十两银子，今夜那十个天字号的姑娘价格还要再高些，花魁那就更不用说了。”
听了这话，林雅算是对天香楼的行情了解了一些，照这么说来，老鸨之前开出的五两银子一件价格，是人字号姑娘作陪一夜换来的？
她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到底是该心酸还是该愤怒。
林雅深吸了一口气，赶走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这就是生存之道，她们选择了这条路，谁也没办法。
“刘妈妈，你也看到了，人靠衣装，胭脂姑娘在你们口中已经是二十六岁的老人了，但是如今她就凭借我的一件衣裳，一跃成为了花魁，一夜就给你带来了三千两，人不能换，但是可以换衣裳，足以让客人感到眼前一亮，心甘情愿的掏银子，可见一件好的衣裳有多么重要，对吧刘妈妈？”
老鸨听着点了点头，“今日的确是你那衣裳起了作用，可是时间久了，大家也会对这些衣裳看腻的。”
林雅却是自信的挥挥手，笑着说道：“刘妈妈的这个担忧可就有些多余了，我敢肯定，以后我们风行做出来的衣裳绝对不会有重复的，每一个季节都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衣裳出现，姑娘们穿上，也能让来客心生欢喜，这对我们来说可是双赢的事情！”
老鸨沉吟了片刻，随即问道：“那你打算多少银子一件卖出来？”
林雅叹息一声，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刘妈妈，说实话，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你们不容易，我们同样也不轻松，不过看在你们需求量这么大的份上，我来之前就和大当家商议好了的，若是刘妈妈愿意出三十两银子买一件，我们就卖了。”
不等刘妈妈做出反应，林雅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刘妈妈也知道我们奉行织布所有多大，如今又买了一些织娘和做衣裳的，还有各种材料，又要给大家包饭，零零总总算起来，三十两银子我们真的赚不了多少，刘妈妈从前可有见过这种布料？”
刘妈妈蹙着眉缓缓摇头，“说起来，这等布料，的确是见所未见。”
“对嘛，这种布料可是比绫罗绸缎还要难得，原材料又是极其的昂贵，若不是因为名声还没有打出来，我们又怎么舍得用区区三十两就卖出去了？刘妈妈，想必姑娘们身上的绫罗绸缎也不止这么一点银子吧？”
林雅顿了顿，十分伤心的抚着心口，痛心疾首说道：“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总要吃饭，总不能投入了没有回报，就算是价格低一点，我们也得卖啊，只有这样，大家才吃得起饭，我们的大当家才看得起病啊！”
她说着，又在怀中掏了掏，掏出来一小块轻纱，放在刘妈妈手中，“刘妈妈你再仔细地摸一摸，你之前也没有去我们风行好好看看吧，这等布料，我敢肯定，将来肯定会风靡楚丘国，说不定还会成为皇室专供，刘妈妈如今花三十两银子，就能拿到皇室专供，何乐而不为呢？”
老鸨自然不会真的傻乎乎就被林雅给忽悠了，她心中有自己的判断，毕竟在这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知道这等布料的珍贵，将来说不定还真能变成林雅说的那样，成为皇室专供，到时候，她的姑娘们可都是穿着与皇室专供无异的衣裳，如何不吸引更多的人呢？
更重要的是，等到将来，这样的衣裳真的风靡楚丘国了，价格必然会升高，说不定风行还会看在他们曾经合作过的份上，为她便宜几分……
林雅那边在上演苦情戏，心中算盘飞速运转，老鸨这边自然也是没有闲着。
几番思索下来，老鸨最终咬了咬牙，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这一批衣裳，我们天香楼就要了，有多少给我们送多少过来，三十两一件！”
“成交！”林雅当即兴奋起身，一时间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虽然这个价格与她一开始的设想相去甚远，不过也不错了，反正是稳赚不赔的，她也不着急，现在先赚一些，以后还会赚更多的。
重要的是先把本钱回了，这样以后才能投入更多。
老鸨也跟着起身，“明日你们把衣裙送过来我们再算钱，放心，不会少了你们的。”
“我自然是相信刘妈妈的。”林雅笑呵呵的说道。
“姑娘怎么称呼？”老鸨问道。
“刘妈妈唤我林雅便是。”林雅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说了。
老鸨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了几分笑意，“林雅，你也看得出来，这一次算我们天香楼卖你们一个人情，给了你们一件三十两银子的高价，希望你们将来也不要忘了我们，若是价格上涨了……”
说到这里她就没有说了，只是意味深长的望着林雅，林雅也是瞬间就明白了，立刻点头说道：“刘妈妈放心，我们风行不是过河拆桥的，今日天香楼卖了我们这个人情，将来我们定然是要还情的，若是以后当真价格上涨，定会给天香楼一定的优惠，不会伤了老顾客的心的！”
老鸨心中这才满意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天色也不早了，林姑娘还是快些回去了，一人在外到底还是不安全。”
“多谢刘妈妈，那我这就先告辞了，不用多送。”
林雅告别了老鸨，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天香楼，拍拍手，回家去了。
已经夜深了，她也没有再去打扰冯远志，打算等第二天再去告诉冯远志这个好消息。
回林家洗漱了一番，或许是太过于兴奋，一时间竟睡不着，在床上翻滚许久才沉沉睡去，第二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吃过了饭就奔着风行织布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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