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托着毫无进展,倒是宁二小姐,终日里闲的,三天两头儿的往这跑,看起来倒是对案子上心的紧。
又一次送走了宁二小姐,许映安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看见傅沉负手而立,远远的看着她,自从大人解了毒以后,许映安只觉得大人似乎身子并没有以前那么硬朗了,她捏捏自己的虎口,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快步走到他面前。
“大人,这个二小姐可真是磨人。”
傅沉眼看着许映安天天耷拉这眉眼来应付二小姐,面子上客客气气,心里却是百般个不情愿,他牵起许映安的手,笑道:“以后她再来,就让阿七应付她便是。”
许映安巴不得,连连点头,眉眼弯弯的道:“好呀好呀。”
阿七:“。。。。”
这没隔几日,就又出事了。
这次死的是一个屠户家的女儿,原本此时报给衙门和锦衣卫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偏偏这女子的死法与大夫人如出一辙,许映安听了这消息,二话不说收拾了东西就往屠户家去。
傅沉因为身份不能随同,许映安只能只身前去。
这屠户在这方圆十里的名头好极了,不光只是因为屠户在做买卖时十分守信,更是屠户有一副好心肠,这条街上所有的家境贫寒的都受过屠户的恩惠,人缘是极好的,这屠户的女儿又是生的貌美,这般死了,消息一传出,听者没有不感慨的。
屠户的女儿是生的不错的,许映安验过尸体之后,把屠户拉到一边问道:“敢问,令千金可许了人家了?”
屠户连连摇头:“我女儿因着我家的杀生谋生,在寺里供奉香火,又时时去听大师讲经,虽然没有削发为尼,可比起儿女情长之事似乎是对佛礼之事更上心一些。”
许映安听了这番话,不禁有些奇怪,又问:“也未有心上人?”
说到这,屠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是有的,只是那陈公子只知四书五经,并无心儿女情长,可怜我女儿一心牵挂在他身上,白白耽搁了大好的青春年华。”
许映安大抵懂了一些,这屠户小姐一心牵挂一个读书的,那读书的却没有什么情趣,惹的姑娘一心痴情错付了。
许映安点点头:“我知道了,节哀,此事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许映安从屠户的家里出来,思索了一会,决定前去这个屠户口中自己的女儿常去的寺中看看。
转过街角,就看见一辆马车,驾车的却是阿七。
许映安弯弯嘴角,跨上车,只见傅沉端端正正的坐在车内,手里还拿着本书,一袭白衣,翩翩公子的模样谁也想不到这会是锦衣卫那嗜血的大人。
见她进来,傅沉收了书,随手接过她手里的器具,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许映安拍了拍裙边的尘土,道:“有的,大人我想去这城中被人常去跪拜的寺庙中看看。”
许映安口中的寺庙是这最有名的寺庙,名叫兰因寺,是这城中儿女求姻缘最常去的寺庙,传闻中是非常灵验的,又被叫做姻缘寺。
听了阿七的话,许映安笑了起来。
傅沉见她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也跟着弯了嘴角:“怎么了?”
许映安跟他说起了自己在屠户家的所闻,然后又道:“若是真的有用,怎会让那屠户的女儿把门槛踢平呢?”
世人大多迷信,无所谓灵验与否,不过是求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