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安回头就看见,傅沉一脸严肃的看着陈家院子。
她欣喜的道:“大人!”
傅沉眉头松动,低声道:“走吧,进去看看。”
院子里的小厮少,这到给他们提供了方便,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陈公子的房间窗下。
傅沉突然觉得自己跟着许映安,变得爱听墙角起来,从前若是怀疑谁,只管抓起来就是,只是,他突然想起来,许映安眼睛亮晶晶的夸他,大人太厉害了了吧。
嗯。傅沉甚是受用,他决定从此以后,再也不那般行事了,毕竟他是许映安口中威风凛凛的大人,可不是阿七那个莽夫。
莽夫阿七:“阿嚏阿嚏。”
傅沉还在想入非非,许映安一巴掌打在他头上,低声道:“大人,你傻笑什么呢?”
威风凛凛的大人:突然觉得自己在许映安心中也没有那么威风凛凛了。屋里有了声响。
陈公子声音有些颤抖,颇有些无奈:“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锦衣卫在这里那么久,迟早要怀疑到我头上。”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响起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锦衣卫那个女仵作是否来见过你?”
许映安被提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陈公子说了句是,那女人又道:“我见过那女孩子,她的体质,用来献祭,极好。”
许映安沉默。
陈公子像是听到了很可怕的事情,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她是锦衣卫的人,又同锦衣卫的大人关系非同一般,若是惹上她,只怕事情要败露。”
那女人倒是不勉强,轻轻笑:“好吧,不过,下一个月圆之夜之前,你若是凑不齐人,你与你夫人,只怕此生无缘了。”
陈公子愣住,沉默了好一会,竟掩面哭了起来:“她从未来过我的梦中,她是真的怨我。”
那女子缓步走到他面前。
停了许久的小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临近傍晚,晚风凉了些,许映安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女人再开口,赫然变成了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六郎,我不怨你,我在这里,好生冷啊,你救救我,好不好。”
看陈公子的神情,想来这声音就是他那未过门的妻子无疑罢了。
只见陈公子抓着女子的手颤抖的厉害,面上痛苦之极,一边哭一边道:“好,好。”
想必那女子善于用口技,不过这些微末伎俩竟然将一个读书人骗得团团转,方才口口声声说着他那未婚妻会怨恨自己,想来也是生前未必多珍惜,死了后又这般那般的,许映安倒真是不觉得他可怜。
回到驿站后,许映安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觉得那女子眼熟的紧,可是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傅沉只记得那人要对付许映安,别的一概没记住。
许映安心里有了打算,捏捏傅沉的手,后者抬起头,只见她眼里都是狡黠的光。
果然,晚饭后,陈公子找来了。
他站在院子里,等着下人去通报。
许映安早就看见他了,却故意不搭理,任由下人四处寻她,陈公子再院子里站了好久,腿都酸了,才见许映安施施然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