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月回头以眼神询问楚战和楚风,楚风倒是完全不在意,反正那个废物赢不了。
“月儿你自己决定就好。”
但楚战有些犹豫,刚才肖儿试探了她一下,虽然他表面上没说什么,却给他递了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不过,以月儿灵师的修为,输的几率应该很低,只要……
“你们之间的赌注,旁人不好说什么,但是,老夫追加一条,发现作弊者,则判为输。”
原来是担心她那位恩人暗中帮她,楚玲冷笑一声,还真是想多了,“既然祖父和大伯都这么说了,那……立个字据吧!”
“小姐,你真的这么有把握能赢?”
在回忘月居的路上,望着把字据放进空间储物,眉眼一直含笑的自家小姐,棉云忍不住问道。
楚玲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你不是都已经选择相信我了,还问?”
“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吗!”棉云揉了揉额头,嘿嘿一笑。
“其实我之所以想答应这个赌,是因为你。”
“我?”棉云指着自己,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
“这几天虽然你一直都在锻炼体质,修为也达到了五阶,可缺少实战,这次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试炼。”
原来小姐是为了她才想接受的,她还以为……
棉云懊恼的一拍脑门,“我真蠢。”
“怎么了?”楚玲奇怪的看着棉云。
棉云咬着下嘴唇,不太好意思看楚玲,干涩的扯着嘴角说道:“没什么,只是为自己一个错误的想法,感到自责而已。”
她以为小姐只是单纯的喜欢赌,毕竟之前也和三少爷有过一个赌。
然而,这个想法有多蠢,她到现在才知道。
小姐为了她,打了四小姐两耳光,还得罪了三少爷,她怎么能怀疑小姐的用心呢?
真是太不应该了。
楚玲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再追问。
她知道,可能是刚才她想要答应楚兰月的赌注,让棉云产生了误会。
其实,她之所以想要答应,还有另一个目的。
“小姐,为了我,得罪了三少爷,是不是不太好?”
给小姐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棉云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没用。
楚玲瞥到她脸上自责的表情,轻笑出声,“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会来招惹我们。”
那句话她是故意说的,方倩文母女受了那么大的屈辱,矛头都会指向她,楚肖又岂能坐视不理?
估计楚肖在打算着如何试探她呢!而他也确实那样做了。
有脑子的人是不会说那句话来得罪楚肖的,楚玲那样说只会让他们觉得,她够傻,这就是她的目的。
楚兰月在祠堂给她母亲上过香之后,转身向门口的人问道:“我哥呢?他应该比我先回来,怎么不见他人?”
“除了花柳巷,还能去哪!”楚风对这个流连于勾栏的儿子很不满,一提到他就气的吹胡子瞪眼。
楚兰月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月儿,赌注的事,虽然爹认为你绝不会输,可爹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那废物的丫鬟?”
每年的家族赛,月儿都是第一,他根本不担心。
楚兰月有些神秘的说:“爹,那丫鬟天赋可不低于楚雨瑶。”
楚风一愣,“这不太可能吧?”
“明天在比赛之前会先测试灵力,到时候就知道了。”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楚玲刚准备躺下,眸光微闪,伸手扯过外套披上,打开门跃到了屋顶。
玄墨白一身青衣,神情慵懒的坐在那里,见她到来,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
“你脸色不太好。”楚玲走近他发现,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脸有些苍白,神情也略显疲惫。
“你是在关心我吗?”玄墨白盯着楚玲那璀璨如星光的双眼。
“你想多了。”楚玲曲腿坐在他身边,抬头望着努力驱走黑夜的月亮,这家伙从月圆那天,就一直没出现。
看他那憔悴的样子,当国师的弟子,很忙吗?
玄墨白也抬头望月,楚玲瞥了眼他俊美的侧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的眼底深处,她好像看到了一丝落寞。
“今天不去地下斗灵场了吗?”楚玲率先打破沉默。
玄墨白没有回答她,放出黑曜炎龙之后,伸手拦住楚玲纤细的腰肢跃了上去。
他示意黑曜焱龙升空,在龙背上与楚玲拉开距离。
“本公子不用属性,和你切磋一下。你若不小心掉下去了,本公子可不会救你。”
“我一点也不怀疑。”楚玲唇角轻扯,直接对玄墨白用出蜃气。
玄墨白的大脑一阵晕眩,抬脚就往旁边走,一脚踩空掉了下去。
本该如此,可事实却是,玄墨白那抬起的脚迟迟没有落下。
他勾唇把脚收了回来,赞赏道:“一开始就用蜃气,果然聪明。”
“只是可惜,对你不起作用。”楚玲耸了下肩膀,就知道会是这样。
“现在轮到本公子了。”玄墨白话音刚落,脚尖轻点在龙背上,瞬间欺近楚玲。
好快。
楚玲连玄墨白的残影都没看到,他人就到了她眼前。
急忙脚踏流星紫微步往后退去,然而玄墨白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跟着她。
再往后退去楚玲可就要到边上了,她啧了一声,用出混力,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玄墨白的动作有所迟缓。
趁着那个空隙,楚玲悄无声息的绕到玄墨白的身后,甩出血焰刀。
可血焰刀还未离手,她的手腕就被玄墨白抓住了。
“你的属性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被我抓到,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