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虎这几日都自身难保了,应该不是他?
萧无欢若有所思:“会是谁呢?”
很快,萧无欢就做了决定。他给景氏写了一封信言和,令人陈总兵倾尽全力,南下攻打百草山。
而自己当日就离开,去的自然是墨城顾家。
不仅萧无欢收到消息,秦晚烟也收到消息了。
火舞追上疾驰的马车,落在秦晚烟手上。
穆无殇又一次抬眼看来,依旧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休息。
秦晚烟解下密函看了一番,就朝穆无殇递去,“你干的?”
穆无殇接过一看,反问道:“为何是本王?”
秦晚烟道:“季虎当时没马上放出消息,必是在等钥匙到手!你当时没有将计就计,为朝暮宫树敌,也是在等钥匙到手!如今,钥匙落袋为安,这件事,能大做文章,不是吗?”
穆无殇又闭上了眼睛,“公子秋要护小画迷,本王岂敢插手?”
秦晚烟意外,“不是你?”
穆无殇道:“看样子,另有人盯上了这件事。萧无欢的敌人,不少!”
秦晚烟立马冲车夫喊:“前面停车!”
她想骑马赶路,穆无殇道,“急什么?古雨还在洛城,景氏的人拿得下乌兰沁的。你忘了?”
乌兰沁,是这件事最直接的证人。
秦晚烟当然一直记着,昨儿喝酒之前,她还想着呢!只是,昨夜那一顿酒喝得她至今......脑子都没办法好好思考!
她看着穆无殇,懒得回答。
穆无殇没再说话,安静地好似真睡着了。
秦晚烟这才发现他始终闭着眼,她认真打量起他,只见他眉宇间全是倦色。
昨夜没醉,也没睡不成?
她嫌少见他这么安静平和的样子,也嫌少这么细细地打量过他。
视线不自觉沿着他俊朗的眉目一路往下,突然就落在了唇上。她立马就避开,说落荒而逃都不为过。
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些,此时此刻,他在她耳边呢喃的那一番话又一次萦绕上耳畔。
他说,她昨夜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说,她醉得不省人事,所以,他昨夜没回答,待她清醒了,才回答。
秦晚烟看向窗外,半晌才嘀咕了一句,“该死的酒!该死的......”
几方人马都墨城顾家走,上官灿和顾惜儿走在最前面。
离墨城越近,顾惜儿的笑容就越少。
这日夜里,春雨连绵不断,他们终于抵达墨城了,而季虎早半日被送到。
顾惜儿问道:“上官侍卫,我在顾家南门等你,劳烦把季虎送过来。我,我要亲自押着他,到我爹爹灵位前磕头!”
上官灿道:“顾姑娘,你先别急。烟姐有交代,你离家数日,只靠书信往来,难免不知晓家中状况。我送你回去,先陪你去给你爹爹上个香,再去拜见拜见顾老爷子,帮烟姐带句话。”
顾惜儿还是很听话的,两人一道往顾家走。
凶手不明,灵堂至今还摆着,今夜是顾浩倡的长子顾世鸣和长媳郝氏守灵。
顾惜儿和上官灿刚到门口,顾世鸣就怒斥:“顾惜儿,你终于回来了!凶手呢?你这个不孝女!”
顾惜儿见着父亲的灵位,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根本顾不上大哥的训斥。
她突然冲了进去,哪知道顾世鸣却一把抓住她,直接就一巴掌甩来。
“啪!”
顾惜儿怔住了,上官灿止步,愣看下,随即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