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晚烟看过来,秦越和聂羽裳不约而同转过头,都盯着药炉子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然而,秦晚烟却控制不住,突然拂袖,一道暗箭带着一股凌厉的力量瞬间疾驰而出,就从药炉子上方飞射过去,射在后边墙上。
秦越和聂羽裳又一次不约而同转身,只见数道裂痕从暗针处迅速蔓延开。
这是什么意思?
秦越没敢回头,聂羽裳也不敢,两人非常自觉地起身,往院外走。
秦晚烟哪顾得上她们,不过是控不住蚀魂,不得不打出去罢了。
很快,她又转身进屋。
秦越和聂羽裳都刚到门口,听到关门声,都惊了,齐齐回头看。
房门已紧闭,满院安静,仿佛真没发生过什么。
半晌,聂羽裳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秦越看着她,满腹疑惑,想问她笑啥,却犹豫着没开口。
聂羽裳若有所思,又呵呵笑了起来。
秦越又看她,越发疑惑,不悦道:“有什么可笑的?”
这是问句,聂羽裳却没听出来,只当秦越也懂。
她甩了个暧昧的眼神给秦越,“你姐看样子不需要照顾了,那锅人参你看着吧。”
她说完就走。
秦越忍不住问道:“你去哪?”
聂羽裳头都没回,只挥手,“去做......比你姐做的更快活的事儿!”
这儿没事了,她当然要去朝霞宫,痛痛快快大开杀戒。
把这些年在朝暮宫吃的苦头和委屈,全都一并清算了。
秦越看着她那婀娜如柳的背影,越发厌恶,厌恶地心口都堵了。
直到人远去了,秦越才吐了口浊气,犹豫了片刻,匆匆跑回院里,灭了炉火,将整锅人参端走。
屋内,秦晚烟靠在门上,愤怒地盯着穆无殇看。
穆无殇靠在榻上,墨发凌乱,半边衣裳滑落。明明虚弱,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脸色苍白,却倾城倾国的俊美;桃花眼深深,却深令人着魔的深邃。而精炼性.感的肩背上,一个咬痕颇深,血色模糊。
方才,蚀魂都被惹出来了,他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最终恶狠狠地咬了他,才挣脱出逃。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能......好好吵个架吗?
两人对视许久,秦晚烟先开了口:“还疼吗?”
穆无殇道:“你过来。”
秦晚烟怒声:“我问你心口还疼吗?”
她才不管他肩上的伤,那是活该!她惦记着的是他心口的伤,她伤的,她救治不了。
穆无殇这才回答:“养几日即可,没大碍。你过来,我瞧瞧你的手。”
秦晚烟也打算强制他养几日,她没过去,却伸出手去,“小伤。”
穆无殇看了一眼,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秦晚烟瞪他。
穆无殇的语气都柔了几分,“过来歇会儿,陪我说说话,我保证不惹你。”
秦晚烟继续瞪他,脸不红,都能给他说红了。
穆无殇却是认真的,往榻里退,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秦晚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