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这个人平时比较淡薄,就算遇上有人找茬,也很少搭理。
可对方如此的咄咄逼人,一出手就是这么狠辣的杀招,顿时也引起了我胸中的怒火。
我闪身跳开,避开了对方的苗刀,感觉那冰冷的刀刃携裹则一道寒风,几乎贴着我脸颊划过去,尽管并没有伤到我,可刀锋携带的冰冷寒气,还是刺激得我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滚开!”
这一瞬间,我的内心也被愤怒说填满,猛然拔出了棺材钉,挺身一刺,对着这人小腹扎去。
“你居然能避开我的刀?”
那人脸上也充满了意外,似乎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眼看着刀锋被我避过,立刻爆吼一声,将苗刀再度抡圆,与我的棺材钉碰撞了一击。
他手中的苗刀很沉,加上臂展占了优势,这一刀斩在棺材钉上,顿时震得我两手发麻,虎口也隐隐传来一股刺痛感。
我深吸一口长气,强行忍耐住怒火,将棺材钉顺势一引,使了个黏字诀,迫使这人刀锋转向,贴着我额头划过去。
随后我合身一扑,直接舍弃了棺材钉,一个大摔碑手,狠狠砸向砸向这人胸膛。
他两次出刀都没能对我造成伤害,反倒给了我欺身的机会,顿时胸口空门大露,急忙往跳跃了两米,试图避开我的反击。
可惜我早已蓄势满满,也算准了这家伙一定会往后撤,当即发出一声暴喝,将手臂伸长,仍旧是硬桥硬马的一拳,猛捣在他胸口上。
砰的一声闷响,这人被我打得踉跄后退,虽然借助则两米空间的缓冲,卸掉了我大部分的拳劲,可胸口传来的闷痛感还是刺激的他几欲呕血,顿时惨呼一声,撞在了身后的苗人身上,捂着胸口狂喘了几下,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变了,
“你……你这个中原人,身手居然这么好,快说,你来苗疆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却一言不发,在挥拳打退这家伙的同时,又反手握住了棺材钉的手柄,脚后跟一旋,直接调转方向,对着彩鳞本命蛊的方向扑去。
本命蛊此时正受到很多蓝毛蜘蛛的攻击,渐落下风,我扑到前面,挥动长钉一挑,将那几头蓝毛蜘蛛纷纷挑开,随后一声呼哨,蝴蝶蛊认得我,立刻扑棱翅膀,朝我肩膀跃上来。
解救了蝴蝶蛊之后,我便二话不说,拔腿往后跑。
那个苗人则“啊呀”怪吼起来,直接对身边的族人手舞足蹈地喊了几句什么,然后所有苗人都拔出苗刀,对我追了上来。
靠!
我回头看向这些脸色狰狞的家伙,心中不由得叫骂一声,也懒得跟他们啰嗦,直接反手取出一张火符,扬手一抛,将火符甩向半空,单手掐诀,对着身后一直。
扑腾一声,火符立刻引燃,形成一道拉伸的火蟒,猛然扑向这些追兵。
几个苗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纷纷倒退着大声吼叫起来,他们说的是苗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却可以察觉到这些人眼中的惊慌,显然是把这一切当成了神迹。
可之前跟我动手的人却并不好糊弄,望着那张游曳在半空的火符,立刻爆吼道,“原来你是个中原道士,看来大祭司说的那个人就是你,给我留下!”
说完,这人居然将手中的苗刀投掷出来,在空中连续转了几个圈,狠狠扎向我的后背。
我原本已经跑出了十多米,感受到身后袭来的劲风,唯有将棺材钉横举,脚后跟猛然一旋,带动身体旋转,格飞了那把苗刀。
“不要走!”
这个苗人性情十分歹毒,当即又劈手躲过了身边一个族人的苗刀,再度追杀上来。
我脸色一寒,反手就是几枚透骨钉,直接射向这人的额头,大吼道,“逼人太甚,真以为小爷怕你不成!”
透骨钉被来人的苗刀格挡,我却不再闪躲,趁他挥刀挡开透骨钉的时候,再次蹂身而上,一个侧踹,猛然扫向他太阳穴。
“小子,这里是苗疆,轮不到中原的人撒野。”
这家伙也不闪避,一身孔武的肌肉好似花岗岩般暴起,举着胳膊一挡,抱住了我的小腿。
我一记飞踹,狠狠砸在这人胳膊上,却感觉他手臂硬得好像手头,不仅没有后退,反倒趁势盘住了我的小腿,另一手上的苗刀自下而上地飞挑,瞄准了我的胸口。
我避无可避,只好运气与喉咙,两腮鼓胀,一口罡气喷向这人面门,“滚!”
道家吼功的威力并不亚于佛门狮子吼,这人被我一口罡气碰个正着,顿时浑身一颤,连挥刀的动作也变得僵硬了许多。
我立刻单脚点地,身体猛然一弹,在空中连出两脚,踹得这人连连后退。
他吃了大亏,口中犹自暴怒吼道,“小子,有本事别用妖术,跟我真刀真枪干一架!”
特奶奶的,你丫带着这么多人追我,连个江湖道义都不讲,居然还怪我用道术。
我嘿然一笑,也不废话,立刻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子,对着身后的追兵当头洒去,随后脚底一抹油,大笑离去。
这帮人还不肯放弃,就要疯狂追来,冷不丁,峡谷外面忽然投掷出几道十几斤重的山石,好似铅球一般掠过我的头顶,对着那帮追兵砸去。
与此同时,草丛中也冒出赵承一半个脑袋,朝我使劲招手,“青云,这边!”
有了赵承一的掩护,我跑得更快了,不一会儿便跳到了他身边,跟随他一通疾跑。
峡谷中的地形比较复杂,我们钻进了一个石缝,屏住呼吸藏好,等那帮人追上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我们的踪迹,一个个气得哇哇乱叫,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返回了峡谷道口。
等这帮人走远之后,我才长出一口气,对躲在身后的彩鳞眨了眨眼,“幸不辱命,我把你的本命蛊带回来了。”
“谢谢青云哥。”彩鳞赶紧上前,一把碰过了蝴蝶蛊,看着蝴蝶蛊翅膀上的伤痕,心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
我有些担心,说这小东西翅膀受了伤,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不会的,小花之所以虚弱,是因为平时只喝蜂蜜和露水,只要我喂它一点血,它就能很快恢复了。”
彩鳞摇了摇头,又将中指划破,递了一些鲜血在蝴蝶蛊身上,蝴蝶蛊立刻飞速地舔舐着,等舔掉了那些血迹,又爬到彩鳞的手臂上,形成了一个纹身般的图案。
“没事了。”
彩鳞深吸一口气,又十分担忧地看向我说,“青云哥,刚才跟你动手的人叫帕巴,是蟒寨的头领人物,我们得罪了这些人,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