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也许是因为想要活下去的**过于强烈,恐怖份子的头头死的并不安详,甚至还有一点过于活泼了。
只见他已经被冻得有些发青的身体竟然开始变得红润,之后有转变为火烧云一样的通红,像是被煮熟的龙虾。然而变化可并不止于此,我们能惊奇地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体居然又像被放进烤箱烘烤的蛋挞一样迅速变得膨胀!精瘦的人几秒钟不到就凭空“胖”了一大圈。
“轰!”
爆破,狂烈的爆破!像是几百公斤炸药一同爆炸,散发出的强大冲击波把天上的云都荡开几十米,从大厅开始数五百米,每一户人家的玻璃都变成了碎渣子。紧随爆炸之后的便是满天的大风起,罡风呼啸盖大地!此时再见室内又是一片尸山血海,满地的残肢,腥风遍布了三寸天,阎王皱起了眉头。
这还不够,恐怖份子头头可能还是觉得不够味,他自己的尸体竟然直接变成一根粗壮的火柱,像是喷涌爆发的火山,火焰喷发到天空中落下,点燃了整个破碎的场馆,本来说这里是炼狱还有一定夸张的成分,现在这句话已经从浪漫主义变成现实主义了。
想想看,漫天都是跋扈的火焰,遍地都是还温烫的血泊,比起炼狱而言,只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打肿脸充胖子的男人不好惹,看来不是这位大哥拉了胯,是这个女暴龙和他的差距实在太大。
咕噜得救后就一直在用手刨着这废墟,哪怕双手都已经变大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来,直到被这极强的冲击力冲飞。
他只看到被冲碎而异常锋利的石柱在咕噜的视野里不断地放大,他几乎要被钉在上边,幸好当时恐怖分子头头制造的护盾还有一定残留的力量,这才让咕噜可以安然无恙的爬起来,没变成另一个耶稣。
耶稣被钉死时可不像他一样灰头土脸,相信哪怕把咕噜父母掉在地上的眼球捡起来拼命瞪着这个黑小孩看半个小时,也认不出这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凡事皆有利弊,虽然被这冲击波撞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甚至还差点被捅了个对穿。但也正是因此,那些散落在地上的钢筋才能被端飞,才能露出那下边埋着的两条手臂。
这样说容易被误会,这两条手臂实际上拥有两个主人,这分别是两个人的手,一支左手一支右手,两只手臂正紧紧握在一起。
咕噜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两条手臂来源于他的父母,那上边正戴着自己在愚人节时专门diy制作的白色小戒指——
他们果真死了!他们正身处爆炸的最中心,像是破烂的布娃娃炸出了一地的棉花。明明昨天他们还和我说过话啊!昨天才刚刚把织了整整一个月的3d小黄花送给我啊!就是顺着那两条胳膊,我接过了黄花,谁能想到如今我竟真的只是剩下它们了!看看这两条可怜的胳膊吧,还带着血丝——直到最后他们也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选择了一起面对。
泪水,两条小河似的泪水娟娟流淌着。咕噜蜷缩着身体,跪坐在地上,小臂支撑着上半身没有直接瘫倒,不得不用掌根擦拭着泪水,他庆幸小臂可以遮住眼睛,这才让他不用看到碎玻璃反射的自己的脸。
咕噜感受到肩膀被人拍了,但他却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
直到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别哭了,跟我走。”
咕噜知道了,是拯救了自己的那个恩人,良好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从悲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向她道谢。
女人没有回应他,只是自顾的前进着。流火依然狂舞在空气中,化为一条条粗壮的火蛇,烧的人皮肤发热。经过咕噜观察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火焰,稍有不慎被火星命中,被大众的东西就会极其迅速的燃起来,就像烈火遇到了干柴,一个愿打另一个不愿意挨也要干受着。
......
维也纳音乐大厅,位于“音乐大岛”的最中央,建筑面积整整十万平方米,最多可容纳观众五万人,世界上每一个音乐家都视在这里举办一次音乐会为最高荣誉。最具有权威性的音乐比赛“给我麦克风”本日就在这里举办决赛,十四岁的音乐天才咕噜横空出世,音乐界云集响应,五万观众蜂拥而至,几十万个屏幕一同播放着同一个画面,整个节目可谓是风靡一时。
但谁也没想到竟然在如此重要的一天,恐怖袭击突然来袭,红心帮安置了炸弹,少年颁奖的时候炸弹轰然炸裂,一时间天地变色,腥云漫天,血泊猩红,入地三尺,死状狰狞,血流漂杵。
原本浩浩荡荡,安安稳稳的节目竟因为一些鬼鬼祟祟,纷纷攘攘,不伦不类是是非非而变得尸横遍地,纷纷扬扬,轰轰烈烈,大起大落最后搞得风风雨雨,岌岌可危,病病歪歪,现在人们正愤愤不平,蠢蠢欲动,对着高高在上却碌碌无为的政府咄咄逼人,政府虽然振振有词,惺惺作态但也还是派出了特种大队,姗姗来迟。
维也纳大厅被炸的塌陷了,想进入只有凭借极强的身体力量从天上跳进去,但这样贸然进入的话,特种大队害怕跳进去时被偷袭进而损失惨重,毕竟他们可不知道里边的恐怖分子们其实早就变成一个个蜡像了。呼叫别的能力者构建天梯是个好主意,但经过商量他们认为凭借恐怖袭击者的智商,在察觉到端倪之后,如果用人质来威胁他们,他们也将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
最后,特种大队大队长决定使用“终极爆弹”把这废墟的重要要道炸一个大洞,从洞里把恐怖分子一网打尽,他们觉得这方法很不错,兼具突然性和简单性,唯一的缺陷就是这发爆弹选择的地点背后,如果正好有一大片人质的话,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好的结果。
但问题不大,面对这种恐怖袭击事情最重要的是做了什么,而不是做到了什么,如果一个敌人都没抓到可以宣称“我们狠狠的击退了敌人,挫败了敌人的锐气。”,如果不小心炸死了一些市民也可以表示“英勇的市民舍己为人,为阻击敌人做了极为突出的贡献。”但是如果因为这次行动,特种大队收到了重创,损失无数人员,那么作为大队长反而有可能引咎辞职。
事实上,让人民看到政府参加了这次行动是最重要的,打击坏人救助人质才是顺手的,也正是因此,鲁莽的给这里捅一个大洞这样并不完美的的计划才能提出来并得到实施。这就是这座音乐大岛的政治特色,身处这样的环境当中特种大队大队长也身不由己,事实上他已经比前任好很多了,至少他还知道敌人和人质不是同一种东西。
前任就是因为十分英勇的击毙了三个人质才被扔到厂里发霉的。
总而言之,维也纳大厅外营救计划正徐徐开展着,而再把视线投入大厅内部,十分有趣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
火焰依旧喷涌着,黑发黑袍的女人高马尾也随着火焰带起的气流随风飘舞着,只是她脸上印着朵黑色雪花倒是正闪烁着奇异的光。
此时她正站在一个用冰搭建的高台上,神态肃穆好像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如果不是台下正有好几十个人正用自己的肠子跳皮筋,她倒真的像是某个党派的党魁正发表正当感言似的。
站在高处的人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更何况是一个打败了凶恶的恐怖分子的英雄正站在上边,还有眼睛的大多都把目光向哪里投去。
“听着!大家,现在情况紧急,火人(兴许指的是恐怖分子的头头)身体的能量极不稳定,随时有可能出现第二次爆炸,我是特种大队的特工,跟我说的做,我会救你们出去!”
不得不说,女人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很麻烦,弄不好还会引来恶心人的“公司联合维和纠察队”,因此她采用了一个十分取巧的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和最高的效率把一切都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