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姜空将屁股肿成麻瓜的樊锐扔在了压道山里面,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地方。”
樊锐趴在地上,都起不来。
“啧啧啧,真可怜啊。
你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我可真佩服你小子的勇气。”
樊锐抬起头,一眼就见到了蹲在那里,个子比他还要小的安陵飞。
“小……小子?”
瞬间樊锐就怒了:“你个小屁孩,叫谁小子呢。
要不是爷爷我现在站不起来,非得抽烂你的屁股。”
“哟,你这小娃娃脾气还不小。”
安陵飞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小娃娃?”
樊锐也懵了。
姜空看着这俩豆大的小子在一起,不禁有点一头黑线,这两货也算是臭味相投,臭到一块去了。
如果火神太岁那玩意没有走,加上后山上的龙涅,这四个基本上可以凑一桌打麻将了。
“小娃娃,你给你锐爷爷闭嘴,你锐爷爷可是未来通天彻地的阵法师。
小心我用阵法炼了你!”
“好家伙,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鬼还要当阵法师?
站在你面前是这片天地间最伟大种族,种族内最伟大一脉,未来兼顾大罗星界第一星师以及咒师的飞祖宗。
现在赶紧给我磕几个响头,叫几声祖宗听听。
我也许会大发善心,给你扭转一下气运!”
“啊我呸!你这小屁孩还星师,狗屁!你要是星师,你锐爷爷那就是这大罗星界之主!这牛吹的,小手捏裤裆,你在秀你的小篮子呢。”
“你说什么!今天你飞祖宗不得给你点颜色看看!”
唰!安陵飞气的是咬牙切齿,这还是第一次在口舌之利上输了。
打架可以输,骂人这不行!这必须要找回场子了!一道道光芒在安陵飞周围狂涌,那些都是咒术的力量!姜空也直接隔绝了这热闹的压道山,听多了会头疼,脑袋都大。
现在最急的自然是找到圣阵宗的人,能够联系到外界去。
这樊锐在这里简直是一个大祸害。
咚!还没等他走几步,整个地面开始天摇地动起来。
地底之下有东西在极快行走而过!在压道山之中的龙涅顿时从后山惊醒,起身冲出压道山来到姜空边上。
先前没有姜空允许,他是不会擅自出来的,只有到了危险时候才会打破规矩。
“主人小心!这下面有兽族的龙血大妖!”
龙涅双手不断捏着法印,一簇簇带着强烈龙气的龙息罩住了姜空,将姜空包裹。
原本要直接从地底下冲出来的庞然大物似乎失去了目标,重新回归到了地底之下向着其他地方而去。
待到这股气息远走之后,龙涅才心有余悸,轻吐一口气道:“终于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就连姜空都心悸动了一下,直觉告诉他那东西恐怕超越了天圣境!“如果我感知不差的话,应该是一头圣主境的盲龙。”
“盲龙?”
“没错,在这独特天地环里面,这原本就该消失的龙族妖兽复苏了。
盲龙是最为原始的龙族之一,生存在这地底下,不修炼妖力全部倚仗着其天生强大无比的血肉之躯。
可以说这个东西是妖兽之中的炼体者,单纯倚仗着肉身都能够强大到对抗同境界的任何敌手。”
姜空看了一眼地面,此时地表还有许多被所谓盲龙顶开的土地,上面遍布裂痕,有的甚至是可以见到裂痕之下那一条冲击出来的地底通道。
这些全都是龙涅口中盲龙的杰作。
“原始残界之内不能够动用圣力,岂不是说这个东西在这里是无敌的?”
想到这里,姜空催动体内不灭圣火,赫然发现不灭圣火果真无法动用,像是被阻碍住了。
这种情况之下,人族的圣主在盲龙面前似乎有点弱的如同蝼蚁!圣力是人族对抗其他种族的第一力量,这一点都失去了,那么没有任何希望可以抗衡盲龙这些怪物。
“好在盲龙只有嗅觉,没有诞生出其他的感知。
这也使得我能够倚仗自己的力量隔绝盲龙的追踪。”
“也好。”
姜空扔给龙涅一个斗篷:“接下来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遇到什么样的妖兽,你伪装一下随我出行吧。”
“好!”
龙涅毫不犹豫戴上。
归顺姜空之后,在姜空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龙涅对于姜空也算是心服口服,忠心耿耿了。
他看似言听计从像个奴仆,并且自行降低高贵的龙族身份,实际上其心里比谁都清楚。
龙族是一个自诩高贵的种族,可也是一个对于力量追求比谁都迫切的种族。
在三古时代眼前,就有许多种族御龙。
御龙并非仅仅是将龙族当成奴隶,而是一种合作。
御龙者可以借助龙族的力量,而龙族同样可以通过御龙者来获取大量自己所需要的宝贝。
在神明还没有凋零的年代,在神道纪元还没有没落的时候,就有一些神明崛起,与之一起的龙族强者也一并崛起,得到这些神明的馈赠,甚至是会达到超越种族极限的造化。
有着龙涅带路,姜空一路顺畅了许多,沿路上一些妖兽都能够因为龙涅的感知而轻松避开。
在临近一片区域之后,龙涅道:“方圆千里以内已经没有中阶天圣以上的妖兽了,大可放心前行。
在极远处约莫千里有一条龙脊一样的山,那一条山隔断了前路,在那边或许有强大的妖兽存在。”
“好,我明白了,你暂且先行回压道山吧。”
“是。”
不让龙涅久留的原因也很简单,现在毕竟是在外界。
而在这里保不齐有对于异族有着强烈感知的强者,一旦被发现是很危险的事情。
姜空看向压道山内,压道山中两个小屁孩鼻青脸肿,此时趴在地上喘息着。
樊锐嘴巴上嘟囔着还要揍安陵飞一顿找回场子。
“你出来一下,找你有事。”
姜空将安陵飞抓了出来,安陵飞灰头土脸,全都是被樊锐那个小子用阵法炸出来的,极其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