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继续说道:“狗子和我是同乡,我们一起外出打工。先是在三月城的一个垃圾场当垃圾挑拣员,但是那厂子的主管不是东西,把挑拣流水线好的位置都给了他的亲信。我和狗子还有其他老乡只能在最烂的位子,挑一天下来赚不到钱,还得处理别人乱扔的尸体。”
士兵说道垃圾场,路开想起了之前在垃圾场的那个传送阵,呵,自己跟垃圾还挺有缘的。
士兵见众人都在听他说话,于是打开话匣子:“最后我们不干了,那个垃圾场还扣了我们一个月工资没给,我们在个老哥的组织下去讨薪水,没想到被同伴出卖了!有人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主管,主管报告了厂长,厂长找了清道夫。”
“清道夫把我们这群人都揍了一顿,我们不仅没要到钱,领头的老哥还被吊死在旗杆上,最后认定是自杀。”
说着说着,士兵突然委屈地哭了起来:“我们只是想要讨回自己的工钱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豆子眼神官拿出别在腰间的小法杖,灵能激荡,给这个激动的士兵施展了一个安抚术。
浓眉军官嚷嚷:“欠薪到处都有啊,我们这里也欠薪啊!我的薪水都3个月没拿到了!不过我们是三月神殿的下属企业,薪水只是拖久了点,会发放的。”
士兵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讨薪讨不到,我和狗子就离开了那垃圾场,去找工作。最后在广场看到了这里在招人,就来了。”
浓眉军官点了点头:“嗯,这里一直缺人手,小伙子好好干啊。”
士兵继续说:“我们经过简单的培训就来这里当了巡逻员,狗子脑子比较好使,当上了钻挖机驾驶员。狗子一直说攒够钱就回家,狗子上次,三个月前了吧,收到了信,说家里的猪又生了。那是一头十二岁的老母猪了,特别能生,说是从别人家买来的,那家人嫌老母猪太老了,于是贱价卖了。”
“然后这卖了老母猪的那家人看到这老母猪生了这么多,觉得亏了,要找狗子他父母补偿差价。狗子他父母没办法,狗子不在身边没人撑腰,老母猪生的猪仔被那家人要走了一半。”
浓眉军官听了大怒:“这不是欺负人吗!?太可恨了!他娘的!不信,这事我管定了!下次人员交接时,我们一起回去,把欺负狗子父母的那家人拆了!”
士兵激动起来:“好!头!算我一个!”
后面的士兵也群情激昂起来:“算我一个!”“抄家!抄家!”“给狗子作主!”
豆子眼神官高举法杖,给周围的士兵施展了群体安抚术,士兵们太激动了,安抚术连续施展了好几个才安抚下来,累的豆子眼神官气喘吁吁。
马小玲听完了士兵说的狗子的故事,眉头紧皱,说道:“狗子在驾驶钻挖机时遇到的情况很可疑,可能是一种污染。如果说狗子是回家了,那么……”马小玲看着山洞里的灵枢,说:“这些人也是回家了,可能是回到了灵魂安详之地,或者叫做找到了归属。从而灵魂脱离了肉身。”
浓眉军官挠着头:“那可怎么办……这要是一个个都找到了归属,那这里的活计没法干了,开采的量不够神殿那边可不会发薪水的。这签了对赌协议的。”
马小玲说道:“我需要更多的样本,洞里面的人时间有点久了,脑电波都消解了,查找不到有效的线索。”马小玲看向浓眉军官:“您刚才说有哪个地方接近一半的人都得了离魂症?”
浓眉军官:“就我们这里不远,那里是个开采金矿的村子。”
马小玲:“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去那个金矿村子看一下情况。”
浓眉军官:“啊,原本我应该带你们去的,但是这里的事儿太多了。这样吧。”然后浓眉军官叫来了那个狗子的同乡士兵:“嘿,你。带学者大人们去采金村。”
士兵立正行礼:“是!”
于是这士兵驾驶了一辆三蹦子运输载具,在载具后斗上放了两把椅子给马小玲和路开坐,然后开往采金村。
路上,士兵问道:“学者大人,狗子还能再醒过来吗?狗子的爸妈还盼望着狗子回去呢。”
马小玲:“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我叫二驴。”
马小玲:“我也不想骗你,二驴,我就实话和你说了,狗子他回不来了。他的灵魂消失了,只剩下**,**虽然活着,但是灵魂脱离得越久,**与灵魂的频率波动偏差值就越大,最后就算灵魂回来了,也无法和**达到同步率,**无法使用。这是灵体脱离症候群。具体病例在骸骨地那边很多。”
士兵二驴听了,有点悲伤:“我就知道……都这样,我就知道。”
路开突然插话:“那狗子的工资怎么算?这半死不活的算工伤吗?”
二驴:“这……应该算吧……不过也说不准……”
马小玲:“可以私底下争取一下,不过别抱太大期望。”
二驴:“嗯……”
采金村离这采矿村大约3小时路程,路上颠簸得很,到处是滚动的土元素团子,这些团子像是非洲大草原上迁徙的角马,浩浩汤汤地朝着一个方向移动。
有时候这荒凉的原野上会发生局部地震,突然一块地区“轰”的一下抬升,山体炸裂,地形改变。然后炸裂的大地迸出大量的土元素气息,在这剧烈改变的环境下,各种土元素与其他元素杂交的元素生命生成。
二驴驾驶着三蹦子,路上出现了一座移动的山体拦路。山体长出了四肢和尾巴,还有十八个头颅。这些头颅的脖子会伸长,咬住周围滚动的滚动岩,然后一口吞下!
很高很大很强,这18头颅山体有50米高。
二驴远远停住,愁眉苦脸道:“糟糕,这儿的路被挡住了,只能绕一下了,得再花3个钟头的路程。”
路开站了起来,灵能激荡,淡淡的说:“它挡了我们的路,杀掉它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