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越发的笃定这件事情跟云梦柔有关。
她想了想,随即给封暖发了条信息:谁告诉你我得了绝症?
封暖:九嫂,你不必一个人自己扛了,整个研究院的人都知道了。
云卿卿随即将检查结果拍了一下,发给她。
封暖:握草,到底怎么回事,那张病例上明明也是你的资料,而且真真切切的写着肝癌B期啊。
云卿卿:把那份资料发给我。
封暖:我拉你入群,你自己看。
云卿卿随即让封暖把自己的小号拉入了研究所讨论群。
此时大家正商讨着云卿卿的‘病情’。
“已经是肝癌B期了,就算吃药也只是拖着,根本不可能完全康复。”
“她自己就是神医圣手,顶尖的中医师,如果无法自救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云医生好可怜,年纪轻轻得了这种病,听说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想想都替她感到难过。”
“天嫉英才啊,她可是咱们研究院最看好的医生,几位大佬教授和庞所长都对她期以厚望,怎么就得了绝症?”
其中有个使用匿名功能的号嚣张道:“呵,还不是平时做亏心事做多了,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什么好可怜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云医生招你惹你了?”
“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们不要被她良善的外表欺骗了,其实她这个人恶毒又刻薄,而且命格不好,
她资料上不是填的无父无母吗?八成都是被她克死的,就连她儿子都被牵连了,说不准母子两人还能赶上一天出丧呢!”
“我看你才是那个恶毒的人,竟然这样侮辱云医生,你要是有种,报出自己的大名!”
“呵呵,你们这群渣渣也配?或者说你们跟她一样,都是群有眼无珠,虚伪恶毒的垃圾,狗屁的研究院,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中饱私囊!”
“哪里来的狗乱吠?不是研究院的人就滚出去!”
“煞笔们,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将来也只有给我舔尿的份儿!”
喔嚯,这家伙还挺嚣张。
云卿卿挑了挑眉,随即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
匿名小号瞬间现身,赫然是白崇的号码。
那一刻,整个群都安静了。
过了片刻后,便是如潮水般的讨伐。
“白崇,你恶心不恶心,一会儿匿名骂云医生,一会儿又恢复昵称假装跟我们一起讨论云医生的病情,演川剧的也没你这么会变脸啊!”
“他刚才是不是骂我们所有的人都是渣渣?还往我们研究院身上泼脏水,就凭这点,就该把他从研究院踢出去!”
那几个一直潜水的大佬教授一起@了白崇的号码:“下班来办公室一趟。”
云梦柔望着白崇的手机屏幕,瞬间傻眼了。
她刚才骂人的时候明明用的匿名功能,为什么一会儿就现出了原形。
难道软件出了bug?
怎么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bug?
她可是把整个研究院的人都骂了一遍啊?!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云梦柔立刻把聊天记录删光,然后退出了群聊,如无其事的将白崇的手机放回到了桌子旁。
虽然号码退出了群聊,但大家依旧在骂白崇。
“以后研究院招揽义工的条件也得提高,真是一颗老鼠屎搅浑了一锅汤。”
“平时看上去挺老实本分的,怎么不干人事?”
“以后咱们都离这颗老鼠屎远远的,免得被沾染上腥臭味!”
云卿卿心中一片了然,白崇恐怕背了锅,这些话可不像是他一个大男人说出口的。
不过既然做舔狗,就做好被丢弃的准备。
这样以来,白崇怕是在研究院里待不下去了。
她翻了翻聊天记录,很快找到了那张病例的图片。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瞬间一颗心沉到了底,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封九枭见她脸色不对劲,立刻握住她的小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云卿卿良久才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沙哑:“是乔伊,得肝癌的人是乔伊,那天我用自己的卡帮她挂的号,病例上自然显示出我的名字。”
乔伊恐怕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骗了她。
封九枭知道她记挂乔伊的安危,便对龙武吩咐道:“去阿爵的公司。”
云卿卿皱眉道:“龙武不是把伊伊安排在了酒店?”
龙武生怕她责怪九爷,便道:“那天我是打算把乔小姐送走的,但是半路上爵爷把人截走了,而且还……还撞了我们的车。”
云卿卿来不及跟他计较,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乔伊。
夜斯爵的办公大厦就在炎都南区,占地规模不小于封九枭的九天大厦。
工作人员一看到封九枭,便立刻客气的带两人来到夜斯爵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只有乔桥正趴在沙发上玩。
乔桥跟糖宝差不多的年岁,只不过有些晚慧,就连话都说不连贯。
但他一看到云卿卿显得很开心,扑棱着小腿跑到了她的面前:“云妈咪,吃,吃糖。”
他开心的将兜兜里的糖掏给云卿卿。
或许是在里面装的时间太久,以至于都融化了,就连小手上都黏糊糊的。
云卿卿蹲下了身子:“乔桥,云妈咪不吃,你妈咪在哪儿?”
乔桥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随即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妈咪,不……不见,乔桥,找,哥哥,坏。”
云卿卿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走,云妈咪带你去找妈咪。”
此时夜斯爵正在隔壁会议室开会,听到乔桥的哭声,莫名感到烦躁,顿时折断了手中的钢笔,踹开椅子走了出去。
“小傻子,我们夜家的种儿流血不流泪,再哭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听到他的声音,乔桥吓得不敢哭出声,但小小的身体却委屈的一抽一抽的。
云卿卿心疼的要命,顿时把乔桥抱给封九枭,抄起桌子上的一个水晶摆件就砸了过去。
咚!
夜斯爵一走进门便觉得头上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脑门流了下来。
他那双幽冷的眼眸透过血雾,笑着看向封九枭:“九哥,九嫂这么野,你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