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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金星其地都被惊动了,无数金星巡航机和履带式坦克开始出现,一起瞄准的地平线以西的地方。
在太阳即将落下之际,庞大的人影步步行走,仿佛立足于虚空中,给人类带来一种莫大的敬畏感。
“那是什么……??”希娜准备动用自己的本体去看看!了,但却被楚晓夜在最后一秒拉住。
他觉得这样的面孔似曾相识。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旧日支配者,他连接的是某个古老存在的意识。
而现在,他的出现又意味着什么呢?
楚晓夜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因为在这股力量中,他察觉到了罕见的时空连续体能量。
这种力量真的太罕见了,至少在整个下界宇宙中都不可能存在这种力量,如果出现了,那只意味着有某个极其强大的存在悄然降临了金星。
“犹格……是你吗?”
楚晓夜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嗯。”
轻柔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仅仅只是一瞬就把他带入了那个无限遥远的世界,甚至连旁边的姑娘们都被排除在外,这里是属于他和犹格两个人的空间,也是一个无限宽广的深渊。
楚晓夜咬了咬牙,脸色不太好看,这种超出他预期的事件只会让他感到烦躁,他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轻声问:“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因为你很重要。”犹格轻声道,“我并不喜欢三柱神的游戏,所以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个外挂者,通过上帝视角帮你理清楚这一切。”
“这是你的化身吗?”楚晓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旧日支配者,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现在,他归你了。”犹格的声音在巨大人影之下缓缓响起,尽管这位全知全能者的本体并没有出现,但那人影依旧传递着属于他的力量。
但楚晓夜有些发懵。
“归……我??”
“归你。”
“无法理解。”楚晓夜皱眉道,“苍御你也这么觉得吧?”
“嗯,太草了,怎么感觉什么好事都找到你脸上来了?”苍御点头,又一次被从深度睡眠中唤醒,看见的却是这样一个怪怪的旧日支配者,他啧啧嘴,已经准备为主人战斗了。
“没错,为你所用。”见楚晓夜满脸黑人问号,犹格再次道。
“不论是你掌握的泰坦巨人,还是你拥有的钟山烛龙之力,面对真正的黑暗同样是无力的。”犹格语重心长的通过自己的分身教诲着。
楚晓夜摇了摇头,随即表情变得无比坚毅起来,“其实,我有一个梦想,不论是多么宽广的黑暗,我都希望用我的光芒彻底照亮,相信我,我会完成这一切,也会粉碎奈亚拉托提普的阴谋,不论她是在把我当猴耍还是想干什么,我只想说一句,给老子滚犊子吧!”
“有这个勇气就好。”犹格的人影点了点头,那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在整个虚空内缓缓回荡。
“我见过很多人,很多被奈亚拉托提普当成游戏而戏耍的人类,他们获得力量,带领着他们的种族乃至文明崛起,可到头来获得的是什么?是背叛,是屈辱,是沉沦于黑暗中,不论是哪种情况,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希望你能做好最起码的心理准备。”犹格继续道,楚晓夜甚至都可以听见咽唾沫的声音。
果然这些神灵都是有人类分身的,或者说人类这一形象也是整个宇宙中最具美感的形象,犹格作为全知全能者,使用这种形象也理所当然
“我已经做好了,不劳您伤神。”楚晓夜冷冷道,像是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那就好。”
最终,乌姆尔的身体消散了。
金星上的人全都傻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神秘的旧日支配者只出现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
而对于楚晓夜来说,却经历了一段令他难忘的对话。
“三柱神里难得有对你好心的,不接受他的恩惠吗?”苍御道。
和主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也大致理解了什么叫做克苏鲁神话,理解了这些神话中出现的不可名状存在——恶心、丑陋,又有一些保留着理智和善意。
楚晓夜一字一顿道:“所有的外神都是敌人,无论他是谁,我都如此确信着。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想帮我吧?那你可就错了,神不会帮助人类,只会使其发疯。”说完冷笑一声,像是已经看破了神的阴谋,充满着高傲和嘲讽的阴谋。
“如果你真这么想,那真遗憾,人类果然和我见过的一样,狂妄自大又愚蠢,最终只会招致自己的堕落。”某个听不出性别的声音再次回荡,令人熟悉——犹格竟然还在观察着他,也让楚晓夜警觉的环顾金星夕阳下的淡金色天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神灵的踪影。
但楚晓夜还是毫不犹豫的开口了,虽然像是自说自话——“人类是什么样,不需要你来说,我唯一知道的是,我的身份完全可以与你平起平坐,虽然我还没恢复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以后就不会,我发誓,我会把你们这些外神全部驱逐出去,让这片宇宙重新恢复和平!!!”
“看来是有宏大的愿望呢,所以呢?干完这一切之后,你准备干什么?”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永恒的平静,毕竟她已经见过太多文明的诞生与毁灭了,早就对这样的誓言见怪不怪了。
“平静的度过一生,就这么简单!”楚晓夜冲着夕阳的尽头咆哮,希娜和柊云潇有些奇怪的看着楚晓夜,纷纷猜测他可能是与神灵进行了对话。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个世界最大的威胁不是我们三柱神,而是那位位于无限虚空外沉睡的神,他的苏醒会导致一个单体宇宙的灭亡,因为那是他所做的梦,但我想跟你说的是,它的强大远远超过了所谓的单体宇宙,你无法战胜它,正如人类无法战胜命运。”
“他的名字,是阿撒托斯。”
最后一声,以犹格的轻语而结束。
脑海里仿佛五雷轰顶,剧烈的阵痛感不断的袭来。
阿撒托斯……
Azathoth……
仅仅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已经让他快承受不住压迫了……
楚晓夜狠咬舌尖,通过剧烈的痛感强行让自己清醒。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柊云潇冲过来问。
她发现,楚晓夜的状态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很虚弱。
他身体里多出了一股新的力量,而那股力量暂时还不会这个主人掌控,因为是被硬塞进去的,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而这股就是支配者的力量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崩溃——堪比整个星系的能量就这么被一次性塞进了体内,让他有种发疯崩溃的冲动。
还好,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适应,甚至连脚下的熔岩都因此崩溃之时,楚晓夜终于稳住了体内躁动的能量,长长的呼出一口热气,浑身上下的烛龙鳞片都爆发出了灼眼光辉,强行压制了那股属于旧日支配者的古老力量。
他不知道这股力量能用来干嘛,但已经被迫接受了,那就只能这么适应了。他忍不住怒骂一声,哪怕当着金星人类的面,他都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因为那种被强行操控,被玩弄,被强迫接受的感觉,真的太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