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前,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喝骂:“燕如冰,在姑母和皇上面前你还不说实话吗?那寒氏到底被你藏哪里去了?”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就因为有了依仗,郭佩云才想假公济私,狠狠收拾燕如冰一顿。
她的脑袋都偏到了一边,隐约有血迹就顺着她的嘴角蜿蜒流下。
郭佩云恼恨至极,但是依旧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咬牙争辩:“你明知道姑母和皇上在找寒氏,却隐瞒不报,我是替他们教训你,否则你不会说实话的!”
郭太后沉声呵斥:“行了,佩云你退回来!”
郭佩云悻悻的退到她的身后,低声咕哝:“打她这一巴掌还是算轻的,弄坏了我的脸,得照样还回去。”
燕如冰依旧镇定自若,伸手拿了锦怕擦掉唇边的血渍道:“我并没有见过寒氏,之前的时候,倒是的确救过一名女子,她当时满身的脏污,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担心招惹麻烦,我便放她走了!”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你,为什么我没看到寒氏离开?”阿蛮愤声反驳。
燕如冰毫不犹豫的怼回去:“那是你瞎,既然你要害她,她自然不会出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至于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
阿蛮还想反驳,却听到郭佩云已经大声喊了起来:“姑母,还不赶紧对她用刑,这个贱女人她现在满嘴谎话!”
郭太后也沉着脸道:“燕妃,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哀家和皇上给你赐婚,你如何做的上这月王妃的位置?”
燕如冰恭敬应声:“如冰知道,所以定然不会说谎,那女子的确不是寒氏,或者即便她真的是,当时如冰也没认出来。”
“你还敢狡辩!”郭佩云气的几乎跳起来。
燕如冰恨恨盯着她:“我倒是刚刚接到一个消息,听说王爷已经凯旋回朝,郭侧妃还有闲心在这里大呼小叫吗?不要忘了,刑部大牢,纪云舒因为你被关了进去。”
不但郭佩云勃然变色,就连太后母子也是面色大变,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连燕如冰都知道了?她哪里得来的情报?
两人互相交换一下眼色,连忙命人先把阿蛮带下去,然后才凝声询问:“燕妃,你这消息来源可靠吗?为什么之前没去宫里禀报?”
燕如冰就猜到他们会愤怒质问,便垂眸回答:“如冰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原本是想去宫里禀报的,这不你们正好来了?”
郭佩云心慌之余还不忘讥讽她:“难道姑母他们不来,你就不说?看来你早就是叛徒了,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杀了算完!”
燕如冰冷哼:“杀了给你这样的无脑猪腾地方吗?只怕没三天,王爷就能把你扫地出门,这般愚蠢却不自知!”
郭佩云气疯了,她是什么身份啊,再怎么说也有太后娘家做后盾呢,燕如冰竟然辱骂她是无脑猪,打死她不要脸的!
双手掐腰,整个人犹如旋风那般刮过去,直接把燕如冰扑倒,坐在她身上一阵狂揍。
郭太后原本是不想管的,狗咬狗一嘴毛,两个女人争风吃醋她早已经司空见惯,可是片刻之后,她迅速反应过来。
燕如冰为何不反抗?就是想要凌景月回来的时候,浑身带着伤,到时候岂能还有郭佩云的好日子过?
她顿时惊出满身的冷汗,厉声大喝:“郭佩云,还不赶紧住手!”
郭佩云正打的爽,哪儿还能听的进去,拳头犹如雨点那般落在燕如冰的头上,身上,那嘭嘭嘭的声音刺激的她脸红心跳。
盛瑞帝看不下去,抬脚就踹在她的心窝上,将她整个人踹飞。
“嘭!”郭佩云撞在桌角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心头骇然的询问:“表哥,你为什么要踹我?我打一个叛徒有什么不对?”
盛瑞帝也跟着骂了一句:“你还真是无脑猪,明知道月王快回来了,还这般打她,出手这么狠辣,他会毫不犹豫的休妻!”
郭佩云后知后觉,她嚎啕大哭:“姑母,表哥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是这贱女人算计我的!”
郭太后狠狠瞪她一眼,亲手将满身是伤的燕如冰扶起道:“燕妃,你和佩云都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原本在一个府里住着,应该成为好姐妹的,闹成这样,多难看啊?”
燕如冰抬手擦掉鼻子里面流出的鲜血,闷声开口:“太后应该也看到了,是她欺人太甚!”
“放屁!”那边郭佩云又骂了起来。
盛瑞帝直接拔了长剑,惊得她迅速收声,再不敢张嘴。
郭太后这才规劝:“王爷回来之后,少不得要过问你身上的伤势,你这般聪明,应该知道该如何说吧?”
燕如冰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但是片刻之后却很好的遮掩下去,她哑声道:“如冰知道该如何说,但是那女人的确不是寒氏,还请太后娘娘明察。”
事情都闹成这般模样,郭太后如何还问她的罪呢?若是凌景月不回来,她倒是可以逼供,可现在,她必须要安抚。
她凉凉开口:“兴许你也被那贱女人给蒙骗了,反正纪云舒人还在牢里,她寒凝月躲不了多久的!”
燕如冰不由得有些担心起纪云舒来,只怕会在刑部受不少的苦头。
盛瑞帝眼见从燕如冰嘴里问不出寒氏的消息,便只得迅速赶往刑部,他要在凌景月回来之前把所有威胁他皇位的人牢牢控制在手里。
牢房阴暗,纪云舒过的倒也舒心,主要是因为寒氏在她的身边。
外面隐约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惊得她心口一跳,连忙压低声音叮嘱:“娘,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出端倪,你就说是我的侍女!”
“我知道!”寒氏重重点头。
盛瑞帝夹杂着狂怒而来,他凌厉的双眸落在纪云舒的身上,冷声喝问:“纪云舒,你可知罪?”
隔着牢柱,她垂眸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