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王府内,所有人的仆妇下人已经忙碌起来,因为一年一度的花神节就要到了,这可是九幽朝的大盛事,传闻花神娘娘会在这一天降临人间,选中谁家的女子做花魁,她便会受到百姓爱戴。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真正有权利选出花魁,是那些教习坊的老嬷嬷。
阿蛮对这个花魁的名头势在必得,因为她需要被人认可,更需要百姓们对她的支持和爱戴,只有这样,她才能成为皇后的不二人选。
她已经命人打听出要考的科目,除了琴棋书画之外,竟然还多增加了舞蹈这一项目。
纪云雪站在一旁不满的说道:“这不是皇上明摆着要给姜妍儿放水吗?那个傻丫头,别的东西都拿不出手去,唯独跳舞还行!”
阿蛮冷笑道:“这有什么?咱们让她在参赛之前,再也跳不了舞不就行了?”
纪云雪惊愕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想出了好办法?”
阿蛮沉声命令:“将姜家的侍女带上来!”
花魁比赛之前,姜妍儿夜以继日的训练,因她自小智力低下,并不曾学过这些女子才艺,如今再学起来,可谓是难上加难。
纪云舒清楚她很努力,柔声安慰:“妍儿,你只要发挥正常水平就行了,你不是善舞吗?这一项会为你增色不少!”
姜妍儿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她黯然垂眸:“舒姐姐,我有些紧张,万一跳不好,那我就输了,皇上肯定会对我很失望!”
纪云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怎么会,我哥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什么都不会吗?夺得花魁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就算夺不上,他也认定了你。”
姜妍儿摇头:“那不一样,有了花魁的身份,我就能被百姓肯定,让他们改观对我的印象,不会以为我是靠着皇上的庇护才当上皇后!”
纪云舒沉吟道:“离着花魁大赛还有三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先把最熟悉的舞蹈多练几遍。”
“好!”姜妍儿连忙应下。
此时凌景月的伤势也已经好转,有件事情他一直放在心上,看到纪云舒从姜妍儿的院子走出来,他假装上前偶遇:“舒儿?好巧啊!”
纪云舒先是一愣,片刻才失笑:“说什么好巧,你不过是特意在等着我罢了,不是去军营练兵了?这么早就回来啦?”
凌景月笑吟吟的找话题:“听说妍儿要参加花魁比赛,怎么样,有把握没?”
纪云舒凝眉回答:“事在人为吧,是她想要百姓的认可,但是我感觉走这一步,对她来说太过于艰难!”
凌景月无奈叹口气:“你哥想要娶个媳妇儿可真是难啊,我同情他!”
纪云舒睨了他一眼道:“谁家娶媳妇儿容易呢?”
凌景月登时沉默了,想当初他跟纪云舒走到一起,也是经历了不少波折,好在如今已经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伸手将她箍进在怀中道:“舒儿,难道你还没猜出来我为什么回来的早吗?”
纪云舒不明就里,但是从他暗哑的嗓音里面,却已经听出他压抑的情绪。
她心中忍不住悲愤的想,之前欠下的债总该是要还的,只是她必须肉偿。
夜幕降临,躺在床榻上的纪云舒死死抓住盖着的锦被,由于用力太大,以至于都抓出了褶皱,她已经紧张的面目狰狞啊。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她迅速把锦被蒙在脑袋上,下意识的就不敢看。
凌景月好笑的看着床榻鼓起来一个大包,他大手拍上去道:“舒儿,别把自己闷坏了,赶紧出来!”
纪云舒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颗小脑袋,紧张兮兮的询问:“王爷,那什么,咱们能不能改天啊?”
凌景月装作沉了脸,凝眉开口:“这怎么还能拖呢?你可知道军中已经起了谣言,你我成亲多日,你却还没有怀孕,大家一致认为我有隐疾,那方面不行!”
纪云舒登时就跳起来,嚷嚷道:“谁说的啊?我去帮你打死他!”说完,也顾不得没穿鞋子,踩着罗袜就要往外跑。
她心中暗想,反正先溜再说,绝不能羊入狼口。
奈何凌景月长臂迅速将她勾回来,将她抱在怀中询问:“舒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
纪云舒好看的水眸眨了眨,认真想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怕疼?”
凌景月几乎喷笑而出,这小丫头跟他遇袭,受再重的伤都没有叫过一声疼,偏巧就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害怕?
他莞尔:“这理由太烂了,再换一个!”
纪云舒下意识的勾住他脖子纠缠:“凌景月,你不能这样,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舒儿啊?你就听我的话不行吗?我们再等些日子?”
凌景月是真的不想再等,每天跟她同床共枕,他内心有多煎熬,那是常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多少也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去泡冷水浴,就连暗卫无影都在劝他:“王爷,你要是实在难受,属下就去青楼带个姑娘回来,把她先打晕,保准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闭嘴!”凌景月狠狠瞪他一眼,继续泡在水中隐忍情绪。
如今已经箭在弦上,他绝不能不发。
纪云舒倒也不是矫情,而是她对这种事情真的很懵懂,说难听点,她在过来之前,还未经人事。
凌景月也不想逼她太甚,看到她那张皱成一团的小脸,便忍不住妥协:“舒儿,我会很轻,如果你喊疼,我立即停止好不好?”
纪云舒强撑着一口气,她都已经嫁给他,还在瞎担心什么?她索性闭上眼,直挺挺躺在床榻上道:“行,那你来吧?”
凌景月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丫头,两情相悦的事情,偏偏被她整的像是要上大刑的模样。
他很是无奈,邪肆的扬了扬唇角道:“算了,舒儿既然不想,那我也不勉强,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先去书房那边忙一会,你若是等不及,就先休息!”
容不得她说什么,他已经快步离开。
纪云舒伏在锦被里头来回翻滚,嘴上还不满的责怪自己:“天哪,纪云舒,你怎么这么怂?杀人的时候你都不会手软,偏偏这种事像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啦?”
翠儿在外头端着温水进来,乍然看到她的时候,惊讶询问:“咦?这么快结束了啊?”
纪云舒红着脸瞪她:“你瞎说什么?什么结束啦?”
翠儿满脸神秘的凑在她耳边呢喃:“该不会王爷真有隐疾吧?主子,你可是会医术,一定要给他好好看看啊,不然你以后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