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连忙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安抚:“哎呀,你别这么生气好不好啊?其实这些全都是纪云雪以为的,我这心里只有王爷你一人呢,不然,你摸摸看好不好?”
带着他粗粝且有些薄茧的手放在心口间,纪云舒突然感受到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她迅速挣扎着起身,红着脸道:“这屋里热的很,我出去透透气!”
凌景月斜躺在软榻上,眯着眼睛微笑,嗯,刚刚的手感还真是不赖,小丫头还害羞了啊!
此时万人惧怕的战神月王爷,笑的很是灿烂,若是让别人看到,肯定极为震惊。
纪云舒来到外面,就看到燕双站在廊下,手中还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他拧着眉心道:“月王妃,大漠王那边命人送来了这个!”
她不动声色的开口:“嗯,你打开看看!”
燕双依言打开,就看到上面放着一根鲜血淋漓的小手指,他下意识的蹙眉:“还真开始动手了啊?”
纪云舒瞥了一眼咂舌:“大漠王可真是够狠的,不愧为沙漠里面的恶狼啊!”
燕双看到她说话的神情,面色瞬间凝重下来:“你让他带走的人,不会是他吧?”
纪云舒连忙打断他:“看破不说破,咱们且等着看好戏就成,等五根手指头凑齐,咱们再跟他见面!”
燕双复杂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她这次真的学聪明了,片血不沾身,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自己话的缘故呢?可见他在她的心里,分量也极重吧?
正胡思乱想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挡在两人面前:“你们在聊什么?”
燕双明显感受到来自战王对自己的敌意,他连忙说道:“正在跟月王妃商量捐赠大军粮食的事情,听说朝廷军粮奇缺,身为忠心百姓,自然要为朝廷分忧!”
凌景月顿时眉开眼笑:“燕双,果然财大气粗啊,也不枉本王救你与水火之间!”
燕双抿唇,堂堂战王什么时候变得见钱眼开了?况且,救他的恩情也不能放在他头上吧?明明是纪云舒带人将他替换过来。
两人重修旧好,凌景月竟是主动拉着他回去继续下棋。
直到五根手指头齐齐送来,月王夫妇这才前往大漠王约定的地点。
北风呼啸,站在旷野里的大漠王眼神如刀,他完全没想到月王夫妇竟然对人质的生死无动于衷,也不知道那人质中了什么药,竟然一直昏睡不醒,就连砍掉他的手指头,他也无动于衷。
属下快步走出来,小心翼翼询问:“回禀大王,人质的左手已经砍完了,要继续砍右手的吗?”
大漠王咬牙:“继续砍!”
就在这次行刑的时候,那名人质突然清醒过来,他嘶喊着叫疼,当看清楚眼前人是谁的时候,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他厉声怒骂:“蠢货,也不看清楚老子是谁,就敢动手!”
侍卫被踹的摔倒在地上,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不过个人质而已,竟然态度如此嚣张,他迅速跳起,也不顾的那人疼的鬼哭狼嚎,抬手狠狠砍下他一只手掌。
“嗷!”人质疼的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大漠王听到动静,迅速冲进屋内,凝眉询问:“怎么回事?”
侍卫恼怒说道:“此人竟然还敢反抗,属下一气之下便砍下了他的手掌,反正总归是要砍的,早砍晚砍,又有什么打紧?”
大漠王点头:“就该给他一些教训,只不过我刚刚听着他那一声声的惨叫,怎么有些熟悉呢?”
侍卫面上闪过惊愕之色:“大王是不是听错了啊?”
大漠王烦躁的摆摆手,不耐的来回跺着脚道:“原本以为这名人质对月王妃极为重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他们再不来,咱们就把人质给做掉好了!”
“是!”侍卫连忙应下。
说话间,人质已经从疼痛中慢慢苏醒,当他听到大漠王要杀了自己的时候,急的直哭:“父王,不要杀了儿子啊!”
大漠王满脸震惊的瞪向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父王!”人质万分委屈,泪水涟涟。
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在眼前晃荡,大漠王厌恶的不行,他抬手狠狠一巴掌抽在那人的脸颊上,咬牙喝骂:“别乱喊父王,我可没你这样的儿子!”
“嘭!”人质被打的跌出去,鼻血乱飞。
他一口气没倒上来,双重打击之下,又昏迷了过去。
大漠王看着满手的鲜血,甚是恶心,他抬脚又在人身上踢了几下,这才忿忿快步走出去,那边已经有人急着禀报:“大王,月王夫妇已经前来!”
大漠王惊喜询问:“那他们可带了宁云前来?”
侍从急忙回答:“只看着带了囚车,但是并不曾见到里面有人!”
大漠王气的咬牙:“看来那人真的对他们不重要,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晚,又上了纪云雪那个贱女人的当,事后一定要剥了她的皮!”
月王夫妇已经来到他的近前,他们缓缓从马车上走下,凝眉询问:“大漠王,你手中的人质怎么样了?”
大漠王冷哼:“还能怎样,既然你们根本就不关心他的生死,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另外一只手掌也砍下来了,你看看吧!”说完,便将带血的手掌扔到了两人面前。
纪云舒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么狠啊?”
大漠王满脸戾气:“还没让你见识更狠的呢!”
纪云舒捂着嘴巴咳嗽两声,皱眉提醒:“大漠王,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那就是,你可能抓错了人,他根本就不是燕双!”
“什么?”大漠王面色大变。
他转头命令侍卫:“赶紧把人去带过来,快点!”
不多时,昏迷的人质就被拖了出来,他身上的狼狈简直是惨不忍睹,两只手全都没了,鲜血横流,看上去极为骇人。
纪云舒看的直咂舌:“不愧为大漠狼王啊,竟然对亲生儿子那么狠毒,你这是差点弄死他啊?”
大漠王听完她的话,只觉得浑身渗出了深冷寒意,他愤声质问:“纪云舒,你刚刚到底在说什么?亲生儿子指的是谁?”
纪云舒伸手指了指昏迷的人质:“就是他啊,你揭开他的面具看看,是不是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