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纪云舒会恼羞成怒,却不成想,她竟是懒洋洋的开口:“凤婷儿,你倒是想要荡啊,但是你能荡的起来吗?”
凤婷儿一下子被她踩到了痛脚,顿时怒不可遏,她不满的质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巴巴的把我哄到月王府来,难道就要我独守空房?把我晾在一边,你却独受恩宠,夜夜不歇,这有些过分了吧?”
到底是不受管束且放荡不羁的鞑子公主,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纪云舒慢悠悠开口:“公主殿下,这件事情你可不能赖我,你之前对王爷做过什么,难道心里没数吗?你最丑的姿态都被他看到了,你还指望她去你的院子,怕是才更过分吧?”
她顿了顿,又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一句:“你别忘了,但凡是个男人,他都不能接受女人当面跟其他男人纠缠在一起吧?”
凤婷儿险些被她话激的气血,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纪云舒是憋着坏呢,她故意把自己弄到月王府来,就是随时随地的凌辱,偏偏她还主动送上门。
时至今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利用自己鞑子公主的身份来反击。
她咬牙斥道:“你少拿之前的破事来说项,再说了,我之所以能那般行径,还不是拜他所赐,我都没恨他,还轮到他嫌弃?”
纪云舒几乎要被眼前凤婷儿的三观给震碎了,明明之前是她居心不良,利用炫舞阵迷失了凌景月的神智,妄图对他下手,后来被他反算计遭殃,现在又来指责他的不是?
她冷笑道:“公主殿下,你知道不要脸皮四个字怎么写吗?”
凤婷儿凝眉瞪向她:“怎么?觉得我给了你解药,让你药堂解除危机,你就可以肆意踩我了?纪云舒,你有什么资格?我可是鞑子朝的公主,惹恼了我,对你又什么好处?”
纪云舒不耐的摆了摆手:“行,我惹不起你,躲着还不行吗?我这肚子饿的咕咕叫,你能不能容我先祭祭这五脏庙?”
凤婷儿不满的打断她:“不行,我此番前来就是要个说法,你到底什么时候将凌景月劝到我院子里面去?我既然来了,就决不能独守空房!”
纪云舒惊讶的看向她:“不是吧,王爷不想去,你还想让我绑着他过去?咱们之前可没说这个条件吧?再说了,你不是很有本事的吗?怎么连个男人也拢不住?”
凤婷儿被她训斥的面色涨红,她的确是有不少能勾住男人的手段,但是凌景月他不同于旁人啊,就连炫舞阵他都能冲破,她还真没有把握再对他下手。
她强撑着争辩:“别的男人自然手到擒来,但是凌景月不行,只要你让他去我房里一趟,不管成不成事,剩下的你就别管了!”
纪云舒也看出她的盘算,只要她不开口答应,她是绝对不肯走的。
沉默片刻她才说道:“行,待会王爷回来,我自然劝着他去房中,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凤婷儿应了一声:“好!”说完,再没有理会她,径自快步离开。
她一定要好好部署那间院子,从内到外都要让凌景月走进去再没有退出去的道理。
玉娘伺候凤婷儿梳头,担忧说道:“公主殿下,你这次还用炫舞阵吗?万一他像上次那般,突然清醒过来,那事情岂不是就办砸了吗?”
凤婷儿用力握紧拳头道:“玉娘,我再没有其他的机会了,我就不信那个男人他真的是意志力极为坚强,不能一次两次的都让他冲破炫舞阵的迷惑!”
她将一瓶酒递给玉娘:“这酒是用致幻最强的孽花所酿,你们拿去沐浴,跳舞的时候,孽花挥散的酒气让他绝不会再能抗衡!”
“是!”玉娘接下,迅速命令几人拿去了水房。
只是她并不知道,到了水房之后,那孽花所酿的致幻酒被人掉包换走,竟然变成了一瓶子臭虫液。
那是纪云舒用特殊方法提炼而成,沐浴之后,起初并没有任何味道,甚至还有些许香气传来,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再加上汗水的浸润,它就会变得越来越臭。
一般人都承受不住那种极臭的味道,而且还经久不散,哪怕用再多的香粉也没有办法掩盖。
凤婷儿自是不知道她的这般部署,她还以为今晚上必然能成事,那凌景月肯定再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夜幕降临,整个月王府陷入一片安静祥和的静谧气氛之中,而回家的凌景月自然先回到主院之中,他根本就没有把鞑子朝公主凤婷儿入府的消息放到心上。
纪云舒看到他的时候,轻轻的扬起唇角道:“没遇到凤婷儿的人吗?她在那边等着你呢!”
凌景月对她极为厌恶,直接冷着脸答:“才不去,她呼吸过的空气我都嫌脏!”
纪云舒扶住他的胳膊道:“总归要做个样子的,而且我早已经想好应对的方式,你难道不想看着她吃瘪吗?”
凌景月挑眉打量着她:“非去不可?”
纪云舒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嗯!”
凌景月深深吸了一口气,长臂将她箍到怀中,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无奈叹息:“原本想要陪在佳人身边,却不成想,佳人倒是把我这个正经夫君往外推?”
纪云舒搂紧他的脖子劝慰:“这不是权宜之计吗?不将她凤婷儿激怒,咱们怎么又能名正言顺的对她下痛手呢?”
凌景月倒是想让她死,毕竟因为她的毒药,连累不少无辜的百姓,事后虽然交出了解药,但是也留下了难熬的后遗症。
他最是讨厌如此心若蛇蝎的女人,实在是不想跟她再来回纠缠。
但是他也心里清楚,凭着她的身份,并不是一点小罪就能要她的命,再者说,她下毒之事极为隐秘,没有人证物证,她极容易脱罪。
他向来奉行一个准则,斩草不但要除根,且还要让对方付出极大的代价,凤婷儿以为来到月王府就能为所欲为,岂不知自己已经成了月王夫妇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纪云舒见他坐着没动,连忙催促:“别愣着了,你若是不去,那边的好戏也不能上演啊?我还要端着小马扎看戏呢!”
凌景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宠溺的道:“调皮!”
他起身往外走去,正好跟凤婷儿身边派过来的人碰到了一块,她满脸惶恐的跪在地上说道:“拜见王爷,我们家公主请你过去那边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