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琦迅速说道:“是我不想让王爷失望,连夜帮父亲奔走,甚至不顾满身的伤痛,只想能尽快为你分忧解难!”
凌景月眸光深深的盯着她:“本王竟然不知孙小姐竟然心思如此通透,看来之前也是对你多有误会啊!”
孙思琦听出他的语气有些缓和,并不像之前那般对她极为厌恶。
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到了,便越发委屈的控诉:“王爷,你说民女能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因为喜欢你啊,你怎忍心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只是你的倾慕者而已!”
凌景月眼眸闪了闪,片刻才失声笑道:“既然孙小姐愿意做本王的倾慕者,那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以后可以常来城主府坐坐!”
“真的?”孙思琦满目放光,丝毫没有察觉到凌景月的声音竟然比从前变得有些尖细。
他点了点头:“本王前去查看粮食入库情况,就先不陪着孙小姐了!”
孙思琦看着他要离开的背影,顿时脑筋就抽了。
她毫不犹豫的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脸颊贴到上面,闭着眼睛咬牙说道:“王爷,民女这般喜欢你,为何你却感受不到,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啊!”
凌景月面色陡然沉了下去,猛然将她推开,眼底满是狠辣。
孙思琦后知后觉,她连忙擦了擦眼底的雷叔,迅速跪在他的面前道歉:“王爷,是民女唐突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径自离开,只留下孙思琦眼底满是独占的渴望。
她讥诮扬起唇角呢喃:“就算你在意那个女人又如何?她终将会死在你的手中!”
夜幕降临,整个城主府陷入一片静寂之中。
因着粮食十分重要,所以凌景月派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围住,任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外头没什么变故,而库房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不少粮食被顺进暗道,再有沾满火油的砂石运进来。
约莫一夜,这才堪堪进行完如此浩大的工程、
此时,城主府慕舒阁的寝房,纪云舒懒洋洋躺在床榻上,小脸上是片片的绯红,那是刚刚进行过一场耗神耗力运动留下的痕迹。
她拧着眉心说道:“幸好之前萧嬷嬷早就告诉咱们那库房有一条密道,不然也不会察觉到这位孙小姐还想着要闹这一出呢!”
凌景月垂眸在她眉心上亲了一下,这小丫头最近也是越来越缠人,在某些事情上,竟然有些要翻身的苗头。
他依旧还沉浸在她给的美妙滋味之中,是以说话的语气都是夹杂着宠溺和渴望的。
“舒儿,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女子的谋算能及的上你!”
纪云舒就扬起那双极为魅惑的眼眸,不满的睇了他一眼:“王爷,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他低笑,又倾身将人压下,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夸你,趁着还没事起,再分个输赢!”
“呜!”纪云舒一个侧翻,就掌握了主动权。
帐幔掀起又落下,遮掩了满室的旖旎!
而就在纪云舒去沐浴的时候,似乎是因为太过于疲累,竟然迷迷糊糊的睡到了水桶里面。
直到库房那边烧起了漫天大火,她才被惊醒,她连忙穿妥衣裳,惊讶询问:“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为是城主府的粮仓着火,很快就吸引了百姓的注意,而孙家主和孙思琦也满脸焦急的相携而来。
“好不容易才集齐的粮食又被烧了,到底是谁这般狠毒?”百姓们纷纷叫嚷着满脸的恼怒之色。
凌景月凛然开口:“本王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孙家主却是置若罔闻,他装作恭敬的上前,认真行了礼道:“王爷,此乃关乎全城百姓的性命,还请你公允处置!”
凌景月顿时眯起了眼睛,危险的打量着他询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孙家主面上闪过苦涩之色,他转过头看向那些满脸愤慨的百姓,弯腰施礼。
他缓缓开口:“众所周知,孙某凑齐这么多的粮食,颇费周折,险些倾家荡产不说,还遭遇了歹徒威胁!”
百姓们对他极为同情,心头也越发的憎恨纵火者。
那可是他们救命的口粮啊,怎么能下得去狠手呢?
有人就已经率先大声喊了起来:“王爷,草民恳求您尽快查出纵火者,处以极刑,平息民愤!”
更多的人附和起来,大有凌景月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架势。
隐藏在人群中的孙思琦讥诮的扬了扬唇角,她冲着一名城主府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噗通一声就跪在凌景月的面前,声泪俱下的哭泣:“王爷,奴婢看到了放火者,她身穿橘红色的锦衣往水房那边逃了!”
凌景月凌厉的双眸骤然落在她的脸上,沉声喝问:“你确定看清楚了吗?除了橘红色锦衣,还有什么别的特征?”
小丫鬟被他的气势吓倒,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孙思琦上前鼓励:“你既然看到了,那就赶紧说出来,你要相信王爷,他不会处置你,包括咱们这些百姓都会支持你,为你撑腰!”
小丫鬟像是抓到了希望,她颤声回答:“奴婢看到她长的很像月王妃,但是却有不敢胡乱指认,所以才会害怕!”
众人听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她做的?她到底是为什么呀?把粮食全都烧没了,对她有什么好处?难不成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一城的百姓?
孙思琦却已经转身跪在了凌景月的面前,她哭着说道:“王爷,王妃娘娘就算介意臣女送给你的粮食,也不该一把火给烧掉啊,她怎么能这么做呢?”
凌景月嘲讽的扬了扬唇角,凝眉说道:“你这假惺惺的做派可真是丑!”
孙思琦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众人斥骂自己,顿时又恼又恨。
她用力咬了咬牙,不满反驳:“月王爷你又何必护着她?做错了事情,就该承担责任,这是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纪云舒凉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她不屑说道:“那要是没做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