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让那个男人记住她啊!
看到她眸子深处明明灭灭的火焰,纪云舒淡声道:“孙家的财产,都落入谁的手中,如果你说出来,我兴许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孙思琦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大笑起来:“瞧你一副贪钱的嘴脸,如果被王爷看到,他定然是很恶心的吧?既然你想要钱,那我把所有孙家的财产全都给你,你滚出鹰山城?”
纪云舒像是看傻子那般嘲讽的扬起唇角,想来这个女人还是贼心不死,觊觎她的男人啊。
既然她不肯说,那就不能得让她吃些苦头了。
纪云舒摆了摆手,就见飞影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手中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匕首,看上去异常的骇人。
“你要对我做什么?”孙思琦终于害怕起来,眼神深处满是恐惧和不安。
纪云舒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甜美,但是她的声音却异常的冷冽。
她缓缓开口:“孙思琦,你不是自认为是整个鹰山城又有钱,有貌美的绝色吗?现在我就毁了你这张脸,剥掉你的面皮,让你变成最丑陋的女人!”
“不要啊!”孙思琦剧烈挣扎起来。
纪云舒面色一沉,淡声命令:“飞影,动手!”
锋利的匕首出鞘,带着寒凉,深深的刺进了孙思琦的下巴,顿时鲜血犹如一条细小的虫子慢慢的流淌出来。
疼痛让孙思琦浑身颤抖,她咬牙喝骂:“纪云舒,你如此狠毒,滥用死刑,你会遭报应的!”
纪云舒毫不在意的摇摇头:“不,我遭报应的时候你肯定看不到,但是你遭报应,我现在却看的一清二楚!”
孙思琦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如此狠毒,她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杀人!
她有些后悔不该招惹她,猛然她抬头看到凌景月就站在地牢的不远处,她着急的大喊起来:“王爷,你看到了没有,这个女人正在对我滥用私刑,她贪财势力,狠毒奸诈,你还留着她有什么用?”
凌景月眉目疏朗,一袭锦衣的他越发的英俊迷人。
他慢悠悠的走到纪云舒面前,伸手拥着她的肩膀道:“不管舒儿做什么,她都是对的!”
孙思琦懵了,眼睛里面的期待一点点消失,片刻之后,她才哭着说道:“不要再折磨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孙家的财产我都暂时交给一名黑衣人保管,是他挑唆我算计你们的!”
“凌瑞!”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有了答案。
纪云舒忍不住嘲讽的看向孙思琦:“蠢货,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他之所以找上你,是看上了孙家的财产!”
飞影停止对她动手,任由她像只死狗那般瘫倒在地上。
此时的大漠王凌瑞万分的恼怒,他没想到竟然又被纪云舒摆了一道,换出来的粮食全都是石头,简直是让他气急败坏!
他担心行踪败露,迅速命人席卷了孙家的财产,逃出鹰山城。
然而他没走多久,城门就提前关闭,将他困在城内。
他只能命人将财物暂时找到隐秘的地方保存,自己偷偷的想要藏匿起来,却没想到一些衙差已经拿着抓捕画像四处张贴!
凌瑞眼底闪过凛冽恨意,这对夫妻料准了他还在鹰山城,是要逼着他走投无路啊!
只是可惜,他们忘记了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修蕾!
他再没有犹豫,迅速钻进一家成衣铺子,换成女装易容之后,这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他来到城主府,以给修蕾公主送药的名义进去。
修蕾乍然见到他的时候,十分疑惑,不解的询问:“我并没有在外头订药啊,你可以走了!”
凌瑞阴测测的一笑,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顶在她的腰间,他低声呢喃:“公主殿下,你得想办法送我出城,不然我可控不住手里的这把刀!”
修蕾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找上门来,但是两人之间终须还是要有个了断的。
她不能再连累别人了,所以她立刻答应:“好,不就是送你出城吗?我可以做到!”
凌瑞没再为难她,跟着她坐上了一辆马车。
她命人给纪云舒传话,就说她要出城去祥云寺给修珞祈福,因为他身上的毒还没全解,她这个做姑母的很担心!
纪云舒没有怀疑,只叮嘱她快去快回。
出城的马车上,修蕾蜷缩在一个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凌瑞皱眉看向她,冲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修蕾复杂的看他一眼,沉默片刻才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颤声询问:“凌瑞,走到今天,你后悔吗?”
他浑身一僵,猛然伸手将她箍紧怀中,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威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凌瑞?”
修蕾被掐出了眼泪,但是她强撑着开口:“你还想隐瞒什么?你现在杀了我还能出城吗?”
凌瑞果然住手了,他讥诮的扬了扬唇角:“既然你猜出来了,那就识时务点,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但会保全你的性命,还能让你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修蕾愣愣的看着他:“你还做了什么?”
他冷笑起来,那双眼睛里面的毒芒几乎能把人灼伤。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已经派人去暗杀当朝皇帝凌瑞,那个女人是他的劫,这辈子都躲不过!”
修蕾惊得面色大变,她必须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纪云舒,让她有所防备,不然凌瑞若是死了,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凌瑞看出她的慌乱,轻蔑说道:“自打你跟着我出城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修蕾,好好跟着我吧,保准让你看到我将被夺走的所有抢回来!”
她是很想逃走,但是眼下时机不对,必须要稳住他才行。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好,我全听你的!”
来到城门处的时候,果然守门统领将他们拦下,她伸手掀开马车帘子,柔声道:“我是修蕾公主,想要去祥云寺上香,得了月王妃准许的!”
守门统领不敢再拦,只得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