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的喝骂:“恶徒,你不得好死!”
刘少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他依旧不断的张开嘴巴,试图说出四个字:“饶了我吧!”
凌景月赶来的时候,就听到纪云舒冷然开口:“如果不是逍遥水,也揪不出如此作恶多端的恶徒,这个赦免他的理由,你觉得如何?”
他拧了拧眉心,的确没想到,一瓶逍遥水,竟然会让重臣之子招认从前做过的恶事!
他沉声说道:“飞影,去找刑部,前往幼孤院寻求证人!”
不多时,就见面色凝重的刑部尚书快步前来,他压抑着磅礴的怒气,沉声说道:“摄政王,那些姑娘们经过医官的检查,不但被侵犯,甚至还沾染了恶疾!”
凌景月眼底杀意闪过,厉声命令:“来人,给刘青诊脉!”
几名老御医前来,皆是检查不出什么来。
这让凌景月犯了难,总不能让纪云舒亲自给他诊脉吧?
那可不行,他只得命人将夜随风从牢里提出来,冷声威胁:“如果不好好办妥这趟差事,就绝不会留他的命!”
夜随风被带到刘青面前的时候,他下意识浑身打了个激灵。
趁着众人不在跟前,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夜御医,我求你放我这一回,不管你要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夜随风讥诮的扬了扬唇角,他是之前做了错事,但是并不代表着他没有了医者的底线。
他冷声打断:“少废话,把你的裤子解下来!”
刘青眼底闪过慌乱之色,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一沓子银票交到他的手里。
“夜御医,这是我的全部家当,如果你还嫌少,我可以再帮你凑,就换你一句假话不行吗?”
夜随风斜眼睨着厚厚的银票,轻蔑道:“凭着刘相的俸禄,应该攒不下这么多的家财吧?”
刘青倒也没想到会把父亲拖下了水,迅速否认:“这些全都是我在赌场赢来的钱,跟我父亲无关!”
夜随风眼眸一闪:“竟然好赌?”
刘青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谁让自己的小命被眼前这位拿捏着呢?
他只得艰难开口:“夜御医,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身份,少不得要出门应酬,对赌技倒是略懂一些!”
夜随风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吓得他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心中忍不住不安的想,是死是活,到底痛快的给个话啊。
就这么吊着,算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夜随风缓缓开口:“刘青,我也不为难你,既然你说赌技了得,那不如咱们就赌一回,只要你能赢过我,我就帮你圆谎!”
“真的?”刘青眼底闪过希冀的光芒。
不是他自信,在整个京城内,还真没有人赌技比他强,不然,他怎么就一直赢钱呢?
夜随风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面拿出骰子,都把刘青给惊呆了!
他不是神医吗?怎么也会随身携带赌具?
夜随风懒得跟他解释,淡声道:“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呢,咱们也别赌的太复杂,就猜大猜小,一局定生死!”
刘青面上满是兴奋的光芒,这可是他的强项啊。
他的耳力惊人,只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是大还是小。
看来,这次是赢定夜随风了。
早知道会有赌局,他就不磕那么多头求饶了,这脑袋瓜子都磕的嗡嗡直疼。
他着急催促:“夜御医,你赶紧的!”
夜随风嘲讽的扬了扬唇角,还有人上赶着作死呢?
他将骰子在茶碗里面晃了晃,顿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青仔细听过片刻,毫不犹豫的开口:“我猜大,一定是在五点以上,你呢?”
他轻启薄唇:“我猜小,一点都没!”
刘青几乎冷笑出声,哪有这样猜的呀,再怎么小,也不可能一点都没,除非他是真的不想赢。
他感激的拱手:“夜御医大恩,刘青没齿难忘,只要能逃过这次的劫难,将来我定然会好好孝敬你!”
夜随风轻蔑开口:“孝敬就免了,先看你有没有机会吧!”
他将茶碗揭开,就掉下一堆的粉末。
刘青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下意识询问:“咦?骰子呢?怎么不见啦?”
夜随风直接将茶碗扣在桌子上道:“你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一点都没?我已经用内力把她给直接震碎了,你竟然都没有听出来?还自称赌技厉害?”
刘青顿时就懵了,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明白,夜随风是在戏耍他。
他咬牙怒骂:“你敢耍诈?”
夜随风没有理会他的愤怒,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身上的恶疾很重啊,就算再用了好药遮掩,却依然瞒不过我!”
刘青瞳孔剧烈收缩,他早就知道自己染了恶疾,但是为了遮人耳目,他用尽好药治疗。
虽然还没有除根,表面上却已经看不出来什么。
却没想到,夜随风竟然一下就打破了他的希望。
他试图再哀求,却见他已经阔步走出去,手里还抓着那些银票。
刘青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眼看着屋内没人,下意识的就想要翻窗逃走。
然而,他却直接掉入飞影早就准备好的大网之中。
此时摄政王也是满脸的恼怒,他冷声喝问:“刘青,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刘青真没有什么话说,然而他为了活命,还想再争一争,他焦急争辩:“摄政王,那些女子全都是自愿的,我真的没有强迫她们!”
“胡说,我们都是被你强行掳到客栈,你不顾我们的反抗,哭求,你根本就不是人!”那些女子纷纷哭着上前指认。
刘青顿时面若死灰,早知道招惹回来的是摄政王妃,他说什么也不会碰她啊。
现在倒好,小命都要丧在她的手中。
摄政王凌景月已经开始宣判:“刘青欺辱女子,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即刻执行斩立决!”
刘青一听,顿时就晕死过去。
刘相自始至终都没说出一句话,因为他根本就不敢。
他从来都没想到儿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以为他很乖巧,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可看到那些女子,她们的年纪明明还那么小,那个臭小子,他怎么就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