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蕾公主面色僵了僵,支吾着说道:“这小侍女笨手笨脚冲撞了二小姐,我就瞧着她是故意的。”
妄图挑起纪云舒的怒火,还真是幼稚。
那边太后也看了过来,凝声道:“既然弄脏了衣裳,那就去别院换一套回来。”
纪云舒眼底骤然闪过一抹玩味,看来别院有好戏等着她吧。
她不能拒绝,不然就对不起太后等人的苦心安排啊。
她笑吟吟的道谢:“多谢太后关心,舒儿这就去别院换衣裳。”说完,便快步离开。
太后眼底闪过一抹锋芒,嘲讽的唇角微微上扬,纪云舒,看你这次如何逃出哀家的手掌心。
翠儿跟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袱。
纪云舒从里面取出衣裳,叮嘱翠儿:“在外面好好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翠儿没有多想,点头目送她走进屋内。
纪云舒刚踏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有香味隐隐飘散开来,凭着她对药物的敏感,这绝对是一种可以惑人神智的药物。
她不由得嘲笑,竟然是这种小把戏。
抬手从荷包里面摸出一枚药丸就塞进嘴里,她便坐在软榻上假寐。
片刻,窗外传来声响,有人翻窗而入,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凭着气味,她能猜出来人是南疆皇子,因为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料,那是南疆特有的,修蕾公主身上也有。
果然,这对兄妹成了太后的棋子。
南疆皇子离她越来越近,就在他的双手想要解开她衣裳的时候,她猛然睁开双眸,一枚银针陡然刺进他的手腕。
“你没中毒?”南疆皇子震惊的看着她。
纪云舒懒洋洋的抬眸:“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疆皇子眼眸暗了暗,冷声说道:“不是你约本皇子来的吗?这是你写的密信!”说完,将一张宣纸丢在纪云舒的面前。
纪云舒没有去看,因为她已经猜出这是太后要毁掉她的名声,让她背上私会男子的污名。
还真是恶毒呢,她忍不住想。
南疆皇子看到她如此镇定,心头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平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是很慌乱吗?可为何她却很安静?难道她有什么凭仗?
就在此时,他听到纪云舒慢悠悠的开口:“一,二,三!”
他勃然变色,眼底骤然闪过杀意,刚想要对她出手的时候,却猛然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剧痛,半点内力都再也使不出。
“贱丫头,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南疆皇子白着脸询问。
纪云舒凑近了他,满脸神秘的说道:“这叫噬魂散,每天都会疼的你浑身颤抖,如果没有解药,三天之后,七窍流血而亡。”
“你卑鄙!”南疆皇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狠辣。
纪云舒无辜的眨着双眸:“我哪里是卑鄙,我不过是自保罢了,你来害我,难道还不允许我有所准备?”
南疆皇子惊觉自己轻敌了,这位纪家二小姐根本就没有太后所说那般好对付。
他只得妥协:“你想让我做什么才给我解药?”
纪云舒道:“拿着你的密信滚!”
南疆皇子面上闪过挣扎,他是想要为妹妹扫清障碍的,他心里清楚,只要有这个未来皇后在,他的妹妹在皇宫只能委屈做个侧妃。
凭什么啊?那可是最金贵的南疆公主。
思及此,他冷声说道:“哼,待会太后等人前来,我就说你求爱不成,要动手杀死我,到时候我就不信你还能脱身?”
纪云舒失笑:“你如果不怕死的话,那就等着呗,我给你下的毒,任何人都解不了,只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们南疆人给孤狼军下的蛊毒,全都被我解了!”
“不可能!”南疆皇子眼底满是震惊之色。
纪云舒无所谓的摊手,依旧十分镇定,丝毫不担心待会面对什么。
外面陡然传来一阵繁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听到翠儿焦急的说道:“太后娘娘,小姐正在屋内换衣裳呢。”
“滚开!”太后厉喝出声。
纪云舒娇美的小脸上骤然满是寒霜,她盯着南疆皇子道:“只要让太后发现你在这屋内,你只有死路一条。”
南疆皇子眼眸登时沉了下去,咬了咬牙,低声斥道:“别忘了要给我解药!”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纪云舒冷然开口:“把你的密信也拿走!”
南疆皇子狠狠瞪她一眼,灰溜溜的跳窗逃窜。
有人把房门猛然踹开的时候,纪云舒便合上眼皮。
太后犹如刀锋一般的眼眸劈在她的面上,沉声喝问:“纪云舒,你在这里跟谁私会?”
纪云舒恍惚中睁眼醒来,惊讶的看着她问:“咦?太后娘娘,你怎么过来了?这里难道不是我家吗?”
太后被她装傻充愣的态度激怒,冷声斥道:“这里明明是郭老夫人的府上,你在搞什么把戏?”
纪云舒面上闪过震惊之色,片刻才恍然:“是我糊涂了,刚刚来这屋内换衣裳,突然觉得有些困倦,便眯了一会儿。”
太后冲着身后的修蕾公主使了个眼色,她急忙四处寻找,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纪云舒不动声色,反而是修蕾公主面色很是苍白,不可能啊,明明跟皇兄商量好的,让他在这里跟这个贱丫头纠缠,一直等到太后她们找过来。
她沮丧的走到太后身边道:“没有!”
太后面上闪过失望之色,纪云舒到底有什么神通,屡次逃过她的算计。
无奈之下,她只得训斥:“不懂规矩,让那么多人等你,还不赶紧出去参加宴会?”
哪成想纪云舒却镇定自若的说道:“太后娘娘,臣女想找刑部官差对这屋子进行查验,还请你允准!”
太后浑身一颤,面上几乎是掩饰不住的心虚,她妄图用自己的气势将纪云舒压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郭府好心提供给你换衣裳的地方,你却是要倒打一耙?”
若是旁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再不敢提出质疑。
然而纪云舒却是眸间含笑:“臣女只是觉得这房间有古怪,应该是被人洒了惑人心智的药物,若是其他贵女来到这房间,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