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做事倒也没让她等太久,她刚刚处置完小厮和冷香两人,那边就传来消息:“杀手已经抓到,拒不认罪!”
纪云舒来到刑部,看到他坐在牢房里面,正用筷子大力的敲着碗嘶喊:“我冤枉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人啊,快把我放出去!”
“吵什么吵,再吵就割了你的舌头!”刑部尚书将牢房的门打开,用铁链将他扯到了纪云舒的面前。
杀手挑眉看向纪云舒:“哎吆,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当朝被摄政王宠上了天的摄政王妃啊?怎么样?你女儿背上人命官司,不太好受吧?”
“啪!”她扬手一巴掌就狠狠抽在他的脸颊上,直打的他脸都偏过去,一张嘴,就混着鲜血吐出几颗牙齿。
他半点都没有害怕,只是吊儿郎当的说道:“在我们杀手界有个红名单,那就是摄政王府的人全都动不得,哪怕再高的价格也不能接,因为有个女人最难惹!”
纪云舒眯了眯眼,轻蔑的扬起唇角道:“我知道你的幕后主使是谁,此番将你抓来,就是为了给无辜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她一挥手,就有白色的粉末钻进他的鼻子。
“这是什么毒?”杀手满目惊骇的瞪着她。
纪云舒小声呢喃:“待会你就体会到了,嘘,别急,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安静!”
杀手整个人僵住,片刻之后,就觉得身体内的血液突然剧烈沸腾起来,就连他的心跳也很快,像是要撞破心口往外蹦那般。
他整张脸也变得越来越扭曲,直到胳膊上传来嘭嘭嘭的声响,竟是所有的血管都在慢慢的爆裂。
“啊!”杀手发出剧烈的惨叫。
纪云舒看向刑部尚书:“将他挂到城墙上去,宣读他的罪名,让所有的百姓眼睁睁看着他暴血而亡,让整个杀手界都忌惮,他们的老大会主动找上本王妃的!”
刑部尚书明白摄政王妃的行事风格,从前说凌景月是活阎王,那么眼前的她就是索命无常。
但凡落得她的手中,就别想有好!
而且还要一抓抓一串的那种。
他迅速命人将凶手挂到城墙上去,果然在百姓之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尤其是那名妇人,她才得到消息之后,匆匆赶了过去,只看到那人的鲜血不断的顺着绳索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凌星儿快步挤到她的身边,仰着小脸说道:“义母你看到了没有?真正的杀人凶手已经找到了,我娘已经狠狠惩治了他!”
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悄然握紧了拳头。
而人群中也有不少忐忑不安者,他们看清楚杀手真容之后,匆匆跑回去汇报。
一名身穿锦衣的男子接到挑衅书,眼底闪过凛冽寒芒。
他恨恨的握拳:“好一个狂傲,且自以为是的臭女人,她以为杀死一名小喽啰,就能动了咱们的根基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见一名满脸恐惧的属下跑进来说道:“老大不好了,咱们秘密接活的分舵被人给挑了!”
“老大,咱们的兄弟都被官府刑部了,你快想办法去救人啊!”
四面八方的坏消息传来,杀手老大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
他暗自沉吟,此事绝难善了!
犹豫良久之后,他才命人备下厚礼,乘着一辆马车前往摄政王府。
纪云舒正坐在凉亭内喝茶,她那张冷肃的小脸明明带着浅浅的笑容,但是却依旧让人感觉到心惊胆战。
杀手老大迅速上前行礼:“草民宁林拜见摄政王妃!”
纪云舒挑眉看了他一眼,也没让他起来,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宁林身为杀手界的老大,这手上的人命,没有上百,也得有上千了吧?”
宁林明白自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是尴尬的解释:“摄政王妃,草民也过的是的刀尖上喝血的日子,求你能不能放小的们一条生路?”
纪云舒手中的茶杯骤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剧烈响声。
宁林面色剧变,吓得闭嘴不言。
她幽冷的小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现在求我放你一条生路?当初你接下任务派人前来算计我女儿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她?”
宁林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真是他大意了,见钱眼开,当初这桩生意就不该接,以至于现在把自己逼进了绝境。
他愧疚的说道:“摄政王妃,事已至此,究竟草民要怎么做,你才要放下这段仇怨?”
纪云舒毫不犹豫的开口:“把他的人头送到我的面前!”
此话一出,宁林浑身打了个激灵,这个女人,她真的是太可怕了,竟然能反过来要挟他。
他支支吾吾的装傻充愣:“草民不明白摄政王妃说的他是谁?”
纪云舒懒洋洋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是要他的命,要么就是你们整个杀手组织,从此在整个九幽王朝消失!”
她斩钉截铁的开口:“你永远都不要低估了一位母亲,她想保护孩子安危的决心,哪怕手上沾染再多的鲜血,也丝毫不会在意!”
宁林惊得从头到脚升出一阵阵凉意,他能感觉的到,只要今天这事情谈不出个结果,他只怕再不能活着离开摄政王府。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眼底有锋芒闪过。
纪云舒倒也没有催促,伸出纤纤玉手给他斟了茶道:“别急,你可以慢慢想!”
宁林有些迟疑的接过茶杯,看着清亮的茶汤有些欲哭无泪,他很害怕这是在世上的最后一杯茶水。
他战战兢兢的仰头喝下去,犹豫片刻才道:“求摄政王妃给草民三天的时间,我保证把他的尸体送到你面前!”
纪云舒眯眼笑了起来,就在刹那间,释放了满身的戾气和肃杀,跟个普通的女子并没有半点的区别。
她淡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就命人去挖墓坑,三天后送来的不是他,就是你整个杀手组织的尸体填进去!”
宁林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摄政王府的,他只记得浑身都打着摆子,整个人都挂在属下的身上,哪怕走出去老远,那颗心都没落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