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玖闹的这般大的动静就是故意为之。
这京中谁不知道去年二皇子为了水莲坊的凤凰姑娘一掷千金,拿下了最大的那盏花灯。
凤凰善于琴技,其琴声悠扬,似人般漂亮。
而凤凰的代表曲子便是一曲凤囚凰。
京中还传着这样一段歌谣:水莲坊中凤凰生,凤凰善于凤囚凰,手弹一曲凤囚凰,凤凰现美人落。
苏沐玖就是想要看看,今日这二皇子在凤凰和夏姬之中,又该作何选择?
这可比那盏花灯有意思的多!
二皇子这厢。
夏姬和荷叶两人也被那琴声吸引,目光齐齐的落在了那一叶扁舟之上。
只瞧见一个身穿白纱长裙的女子好似画中仙般坐在船头,她的十指纤纤在那琴弦上拨动,微风拂来,将她的发丝吹着在风中飞扬。
琴声美,人却更美。
夏姬的双眸中划过了一丝光,想不到这大塘京中还当真是美人如云啊。
先是一个戴面纱的绝色女子,如今又来了一个琴下仙子。
夏姬敛眸,带着笑容朝着二皇子望去,“二皇子,这女子琴声不错,不若我们……”
却发现这些日子对她百般献殷勤的二皇子,此刻一双眼睛好似挪不开似的,直勾勾的落在了那扁舟美人之上。
二皇子此刻宛若魔怔,都未曾将她的话听进去。
她咬了咬唇瓣,再一次将目光望向了湖面。
这一次她看那弹琴女子的眼神却不似刚刚的欣赏,而是带着一抹阴毒。
该死,这嫁与二皇子纵然是有违她愿,可二皇子却是除了太子哥哥之外的最好选择。
她怎么可能将二皇子拱手让人!
夏姬盈盈地一笑,好似不经意的抬起手推了推二皇子的肩膀,再一次缓缓说道:“二皇子,这位姑娘的琴技甚好,不若我们将姑娘请上来如何?”
二皇子的思绪在这一刻才抽离,他收回视线,那双眼睛里划过一丝慌乱,随后说道:“不必了,于我而言也算不得多好。”
夏姬轻抿着唇瓣,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荷叶,“去将那位姑娘请上来,我身份谦卑怕那姑娘不愿,便用二皇子的名号吧。”
“是。”荷叶接过银子,火急火燎的下去操办了。
二皇子刚想出声阻止,就听到夏姬那温柔的嗓音继续说道:“二皇子,我很喜欢她的琴声,将她请上来赏赐一番好不好?”
夏姬的一双眼睛里带着丝丝缕缕的光,长长的睫毛就好像是两把蒲扇般挠着二皇子的心坎。
二皇子终究是败下阵来,“你说好便好。”
这是他未来的皇妃,他怎么能不宠爱呢?
苏沐玖耳朵贴在那屏风上面,一个字不落的都听了进去。
这夏姬果然是手段高明呢,还没上位呢,此刻就用二皇妃的姿态来处世了。
苏沐玖戏谑了看了一眼凤潋,扑到凤潋的怀中,双手圈住凤潋的脖子,将唇瓣贴近了凤潋的耳根子,“凤潋哥哥,你好似在夏姬心中的分量也没有那么重嘛~你看她对二皇子多么的和颜悦色呀~”
凤潋反手将苏沐玖圈在怀中,偏过头溺宠地看着苏沐玖,嘴角的笑意不断的扩大,“只要我在苏苏的心中分量重便好了。”
苏沐玖眸子微微一动,感觉心脏处的蜜糖好似要化开一般。
在两人你侬我侬之际,隔壁的雅间便传来了动响。
“小女凤凰,见过二皇子。”凤凰满面带着笑意,对着二皇子盈盈一拜。
她的心中早已狂喜万分,她就知道,二皇子的心中必然有她的。
然而凤凰跪在地上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二皇子的搀扶,她正觉得有些奇怪。
却忽然传来一道温和纯净的女声,“起来吧。”
凤凰起身,好似慢动作回放一般慢慢地抬起了头。
她这才看到二皇子的身侧还坐着一个翩翩佳人,那人的肌肤似雪般白皙,眼睛就好似是琥珀般漂亮,粉嫩的薄唇扬起的弧度分外的优雅。
那佳人冲着她温柔的一笑,“我和二皇子在这处赏湖畔的景致,就忽然听闻姑娘的琴声动听,深得我心,便借着二皇子的名号将姑娘你请上来,姑娘你不会在意吧?”
凤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半拍,她那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化作了粉碎,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投向了一语不发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自然感受到了凤凰那悲痛欲绝的眼神,他难堪的偏过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他曾经是想要将凤凰纳入府邸,也听闻凤凰为他守身如玉。
可他的母妃却说……
他是未来的天子,迎娶之事不可儿戏,娶得人必然是能够助于他仕途的女子。
太子身份本就压他一头,若是在娶妻上他落了败,只怕再无成王的可能。
故而他一直留着那正妃的名头,也断了对凤凰的心思。
和江山社稷相比,区区一个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一夜,二皇子何等的温柔如玉。
又是何等的风度翩翩。
为何,为何眨眼间一切都化为乌有了呢?
凤凰将手指藏入袖袍之中,死死的握成了一个拳头,那另一只抱着琴的手微微颤抖。
“请问姑娘名字?”夏姬依然温温柔柔的说着,那双眼睛里知至知终都带着笑容。
凤凰惨淡的笑了笑,随后垂下眼眸,从善如流的应道:“小女凤凰。”
果然,这天底下的男子皆是一个样。
“凤凰?这名字真好听~对吧,二皇子。”夏姬偏过脑袋,好似什么都未曾察觉一般,笑的很是甜美。
二皇子艰难地点了点头,眼神闪躲,“嗯。”
“适才二皇子还说你的琴技算不得多好,可是于我而言实在是妙极!刚刚距离又太远听得不真切,可否在场为我弹上一曲?当然,这赏银必不会少的~”
夏姬就好似一个无辜的女子,说着这世间最残忍的话。
二皇子说她琴技一般?
分明那一夜,二皇子说她这双手生来便是为琴而生的。
呵。
凤凰惨淡一笑,那身子单薄的好似风一吹就要散开,她委婉拒道:“适才我上来的路上没注意,手指刮破了皮,只怕无法为姑娘你抚琴了,请见谅。”
“怎么可能,你何时刮伤了,我怎么不知?”荷叶偏过脑袋,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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