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要喝一杯吗?我院子里种的树莓结了果,我便摘下酿了酒。”凤潋温柔的嗓音就好像是清风拂面,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扑通”、“扑通”
苏沐玖又发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
她连忙偏过视线,故技重施又一次拔腿便准备逃跑,“今日我吃的有点多,这酒水倒是喝不下了,改天吧。”
然而,当她将要擦身而过凤潋身边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凤潋的嗓音悠然响起,“王爷,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说的。”
苏沐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处传来酥麻的触感,那被凤潋握住的那一处,好像有焰火在燃烧一般,有些发烫。
苏沐玖侧过脸望去,就瞧见凤潋那张温柔如玉的面容,精致的就好像是精心雕刻一般。
举手投足皆是风华。
再加上嘴角梨涡浅浅,一双眼睛深邃的要将人吸引进去。
“这个……凤潋。”苏沐玖磕磕巴巴的说道。
面对凤潋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那平日里那灵光劲儿哪里去了。
“嗯?”凤潋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笑意。
“看,你身后有人!”苏沐玖大手一指,想出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凤潋却顺着她的手指着的方向望去,而苏沐玖趁此机会,挣脱桎梏溜之大吉。
她逃跑过后嘴角不断上扬,是无尽的庆幸。
还好凤潋入了套,不然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这几次凤潋对她格外的体贴,又屡次约她喝酒。
却被她每每拒绝,苏沐玖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毕竟这生的这么好看的美男,应当拿来呵护不是?
苏沐玖跑着跑着,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诶,按照凤潋这脑子,应该不会被这么一个拙劣的手段给骗了啊?
苏沐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前。
她垂眸一边思量,一边像轻车熟路的作势要去推门。
却发现上手的那一刹那,不是那硬邦邦的木门,而是一块柔软的带有温度的胸肌。
苏沐玖就如同触电一般,抽回了手,连带着抬首望去。
就瞧见了江月初好像是一座雕塑一般立在她的门前。
“江月初,你别仗着自己武力尚可,次次悄无声息的潜入我的院子里。”苏沐玖忍无可忍。
若不是这人武功和她不相上下,她也不会每一次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江月初对于苏沐玖的抱怨充耳不闻,他睫羽霏霏下撇,嘴角带着一丝冰凉,“王爷找你。”
丢下这句话,江月初就直接走了。
也不管苏沐玖究竟去还是不去。
苏沐玖撇了撇嘴,叹了一口气。
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江月初的背脊,想要将他看出个窟窿。
人若是过于的恃才自傲,就会像江月初这般,一点都不招人喜欢。
也难怪这京中第一射手,只能够沦落到在王府做事。
皇上不要他是情有可原的,指不定那一天被他给气死。
苏沐玖迈开步子,还是跟上了江月初的步伐。
而另一边。
凤潋在苏沐玖骗他转开视线的刹那间,他便故意将手放开了一些。
听着身后那宛若兔子一般的跑步声渐行渐远,他的嘴角笑意渐浓,那双眸子盯着面前的梨花树,萤火在他的周身环绕。
……
苏沐玖一跨入她哥所住的映雪阁,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药味。
这药味十分的浓郁,甚至比之前的味道更加的重了。
苏沐玖心下一沉,眉头皱起,那脚步更快了一些。
江月初领着苏沐玖走到了厢房的门前停下,他让开了前去的路。
苏沐玖不做停留的直接穿过江月初的身侧,推开了那扇门。
一入厢房,那药味的浓郁程度比外面的更甚十倍。
四周是炊烟袅袅的雾气弥漫,朦朦胧胧之中,依稀能够看到那睡着床榻上的人影。
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轻咳。
“你来了啊。”这声音有气无力,和苏沐玖上一次见她哥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暮暮垂已的老人,枯竭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苏沐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里流着和床上那人一样的血,那血浓于水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在这一刻,她鼻尖一酸,眼眶红了。
苏沐玖快步跑到了床边,拂开纱幔,总算看清楚那她哥如今的模样。
本来就瘦弱的身子,如今看起来越发的纤细,那脸蛋上毫无半点血色,和死人无异。
那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却平坦的看不到半点人形。
苏沐玖心一瞬间揪着发疼,眼眸之中氤氲蔓延,情绪比她的动作更快一步的发泄了出来,“哥。”
躺在床榻上本来还睁不开眼睛的王爷,在听到了这么一声脆脆的“哥”的时候,他身形一震。
王爷费力的撑开了眼眸,借着微弱的光,他看着那张和自己近乎一样的面容上面满是悲戚。
王爷扯开嘴笑了笑,因为笑而导致胸腔起伏,那一处的骨架都好像要散开了一样。
可是他却顾不得那般疼痛,眼里只有自己的胞胎妹妹。
“玲珑,听闻太子找你麻烦了?”王爷的声音这一次带了一点温度。
这样的温度,只是对苏沐玖一人。
苏沐玖握住了王爷的手,她不愿让她哥过多的担心,“没有,就是口头警告了几句罢了。”
王爷强撑着精神,继续说道,“玲珑,我沐王府虽然势力薄弱,但是对付太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别怕。”
苏沐玖心下一暖,感觉到了一股暖意在她的心口缓缓地化开了。
她摇了摇头,笑了出来,“我知道,哥你别太操劳了,好好养病,太子不会动我的。”
王爷一听,情绪放松了下来,他毫无血色的唇瓣缓缓张开,“所以……咳咳……你觉得粮草失窃案和太子无关对吗?”
苏沐玖颔首,“对,我觉得太子殿下这一次大张旗鼓的来找我,甚至口头警告很是蹊跷。”
这做贼心虚的道理谁都懂,太子殿下怎么不懂?
既然如此,为何好像要昭告天下一般来找她?
苏沐玖前脚刚给塘皇提供了信息,后脚他便火急火燎的当面警告苏沐玖。
这么做跟个白痴无疑。
一个能够被立为太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愚蠢到这个地步。
“那你觉得,是谁的手笔?而太子为何又要这么……咳咳……做?”王爷的声音很轻,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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