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带着姜晚倾主仆几人出来,莲花跟在他们身后,脸色忧愁难看。
凤秦怡几乎迫不及待:“怎么样,舍利子是不是在姜晚倾身上?”
侍女说:“没有,姜小姐是清白的。”
凤秦怡整个人顿时就怔住了,有些气急败坏:“一定在她身上的, 你有没有好好找,她身边的下人你都搜过了吗。”
她怒指着春婵。
王妃面色不虞的看着他。
凤秦怡也后知后觉自己行为太过突兀,讪笑着道:“毕竟大家都没离开过这里,除了姜晚倾还会有谁,你们都仔细找过了吗。”
“不仅这位姑姑找过了,就连你身边的莲花都一一仔细的搜查过。”姜晚倾忽然冷不丁的开口,“怎么?你要亲自来搜?”
凤秦怡猛地看向莲花,莲花朝她笃定的点点头。
凤秦怡倏地愣住。
怎会找不到,莲花明明将舍利子放在春婵身上的,难道……
凤秦怡倏地瞪着凤迎蕊,凤迎蕊被她这么一瞪,顿时有些心虚,目光闪躲。
她懂了。
“我知道了,舍利子一定在你身上。”她猛地指着凤迎蕊。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偷盗舍利子。”凤迎蕊神色颇为慌张。
凤秦怡却不依不饶的大喊:“来人,立即去给我去搜凤迎蕊的身。”
都舍利子不在姜晚倾主仆身上,那就一定在凤迎蕊身上。
“凤二小姐,你闹够了没有。”姜晚倾哼笑,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王妃跟嫡小姐都没说话,你一个庶出却在这越俎代庖发号施令,谁给你的胆子。”
“我是王府的二小姐,我没这个资格难道你有吗。”凤秦怡冷笑,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她甚至是鄙视姜晚倾的,“年纪轻轻的就跟人鬼混搞大肚子,你被人怀疑质疑也是活该。
方才这么多人就只有你离开过宴会,除了你还会有谁。我并不怀疑凤迎蕊,但我怀疑你,我怀疑是你偷了舍利子,但又怕暴露所以让凤迎蕊替你藏着掖着,现在舍利子肯定在凤迎蕊身上。”
姜晚倾笑了:“你就这么肯定?”
“对。”凤秦怡信誓旦旦,余光撇这一脸慌张的凤迎蕊,这会儿就更肯定了。
姜晚倾声音一顿,忽然倒是不语了,她沉默不语的模样,到更让人怀疑了。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凤秦怡冷言冷语,步步紧逼,“你刚才不还信誓旦旦的时候舍利子不在凤迎蕊身上吗,现在怎么不开口了。”
姜晚倾清丽的脸庞全无表情,冷淡道:“你敢不敢给我赌一把,若是你在迎蕊身上找到舍利子,那就算我偷的,我任凭处置,看你要是找不到,又会如何?”
“不可能找不到。”凤迎蕊肯定说,“要是找不到,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姜晚倾忽然一笑,笑容邪肆又隐晦,甚至带着几分乖戾,她转目看着凤迎蕊,“可以吗?”
凤迎蕊犹豫片刻后,最终点头。
因为要搜身,他们转移去了厢房,这次凤迎蕊亲自去搜,就连鞋底都不曾放过。
她原信誓旦旦,可最后却让她大失所望,不管她怎么着,最后都找不到舍利子。
舍利子虽不算很大, 对也绝对不算小,若藏在身上,一摸便知,可凤秦怡上下找了许久最后都没找到。
她一脸不可置信,呢喃:“怎么会这样……”
难道……
风情与倏地瞪着莲花:莫不成是这死丫头背叛了我?
莲花紧张的摇头,似乎是在表忠诚。
而这一幕,被旁边的王妃收揽入眼。
王妃眸色微眯,拳头紧捏,但她依旧是没多说什么,而是一脸冷漠的将他们几人能带出去宣布结果。
“晚倾是无辜的,并没有搜到舍利子。” 南平王妃声势浩荡,高贵大气的宣布,她忽然牵着姜晚倾的手,郑重道,
“从今天开始,姜晚倾就是本妃的义女了,以后她就是本妃的女儿,本妃不管传言说将晚倾是如何的,但在本妃眼中,她就是个极好的孩子,以后你们谁若敢欺负她,说爱她半句不好,就别怪本妃翻脸不认人,若与晚倾为敌,就是与南平王府为敌。”
众人震惊不已,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谁都没想到,南平王妃居然会收姜晚倾为义女,还是在小凤七的百日宴上。
姜晚倾是什么人,未婚先孕,连孩子他爹都不知是谁,臭名远扬,即便现在儿子获得了荣耀,她自己也争气颇有一身好医术,但也抹不掉偷人的污点,而王妃是如此高贵显赫的存在,居然肯认她为义女。
简直匪夷所思。
凤秦怡也没想到王妃居然会如此,当即脸色大变,失控尖叫:“母亲你疯了,你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南平王妃眼眸一幕,疾言厉色的盯着她,忽然上前一巴掌朝她呼去,啪的一下,凤秦怡瞬间就被打懵了。
“放肆,你这是对嫡母说话的态度吗。”南平王妃气场全开,强势又大气,一字一顿,“现在,给你的二姐姐道歉。”
王府的嫡长女是凤迎蕊同父异母的姐姐,但刚降生不久就去世了,后来就是凤秦怡,第三女便是凤迎蕊,中间也有别的妾室给南平王爷诞下孩儿,但都活不长,不足五岁便去世了。
凤秦怡被扇了巴掌顿时就老实了,但心里愤愤不批评,心里极度不愿意朝姜晚倾低头,更不想承认她顶替了自己凤家二小姐的位置。
王妃对她已然没有了耐心,眸子一眯,严肃又凌厉。
凤秦怡愤愤不平,但又迫于王妃的其气势,不甘心又变扭,声音跟蚊子似的:“二姐姐……对不起。”
姜晚倾眉头一挑,倒是得意上了:“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
凤秦怡愤恨的瞪着她,贝齿在嘴唇咬出一道血丝,她心里恨极了,可面对疾言厉色的王妃,她只能低头,自此道:“二姐姐对不起……”
姜晚倾居高临下的欣赏她的窘态,目光挑衅又张扬,一点也没有作为胜利者应有的谦卑姿态,她甚至不予理会她,而是端了杯新茶跪在南平王妃面前。
“母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