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本王带兵征战时写字也不怎样,但摄政后每天都要批改奏章,若是字太难看,是会被大臣笑话的。”凤南靖解释。
姜晚倾恍然大悟:“那你练了多久?”
“每日练半个时辰左右,字就好了。”凤南靖声音一顿,理所应当的享受她的崇拜,“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姜晚倾错愕,是真没想到他的字居然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每天练出来的。
半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一个小时,偶尔练字还好,可若是每日都日复一日的练习,这得有多强大的自制力才能完成。
凤南靖看着自己面前双眼放光、带着崇拜色彩望着他的小女人,心里竟有些得意。
他从出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别人都说他做什么都有天赋,但并不尽然,不过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刻苦罢了,所以他得到的掌声是那么理所应当的事,可他现在居然有些享受眼前小女人的崇拜。
姜晚倾敬佩的望着他,可后来却慢慢的遗失在他如同宇宙版浩瀚的黑眸中,甚至她还能在他眸中看到小小的自己。
她心下一颤,悸动得厉害,也才后知后觉她的手掌被男人握着,十指相扣,两人手的温度甚至都是一致的。
姜晚倾颔首,忙收回视线,下意识放下笔缩了缩手,可男人却忽然将她转过来,将她推到了桌案。
凤南靖捏着她的的下颚,薄唇忽然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唇。
姜晚倾被他的热情吓到了,下意识缩了缩,心口仿佛融了一块儿,像是飘在海上迷失的人。
这一刻,她大脑都是空白的,什么理智、什么冷静,都与她无关,只跟着她的心走。
男人的呼吸重了几分,他开始往屏风后的龙床走去。
姜晚倾被她放在被褥,男人的动作很轻,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满满的温存跟热情。
迷迷糊糊,姜晚倾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松了,后知后觉,她的腰带不知何时被男人扔挂在了三米外的屏风上。
姜晚倾心跳很快,很紧张,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殿下,相爷求见。”外头忽然传来百里的声音,他说话都是颤抖的。
“不见。”
凤南靖微微蹙眉,回得利落,他想重新吻上姜晚倾的唇,可又有声音不依不饶的传来。
“相爷是专门来回禀殿下的,说是不见就不走了。”百里说,几乎都快要哭了。
他也太倒霉了,这时候他进来,无疑是往殿下的枪口上撞。
凤南靖神色难堪,一双眼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他略微回头怒吼:“滚。”
这主仆二人一来二去的回答,将原本意乱情迷的姜晚倾瞬间从动情的幻境拽回来,她的脸几乎要滴出血来,弱弱道:“不然你先去看看?”
凤南靖冷硬难堪的脸色写着‘不想’二字。
姜晚倾舔着,好声好气道:“这大半夜的,万一相爷有什么急事找你呢。”
男人几乎是咬着牙道出的:“是啊,都大半夜了,有什么话不能明日说吗。”
姜晚倾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看他平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原来也会做事不分轻重啊。
她说:“相爷这么晚来,想必是真有什么急事,你不妨去看看。”
凤南靖一件肃穆,忽然一本正经的问她:“那回来还能继续吗。”
“……”
这么不正经的话他是怎么开口问出来的。
姜晚倾居然无言以对,只觉得脸上又发烫了几分。
凤南靖双眸一眯,忽然附身狠狠地在她的唇瓣上亲吻:“本王不管,回来继续。”
姜晚倾脸色爆红,浑身发软,却掩盖不了上扬的嘴角,她忽然也起身在他显眼的脖颈出狠咬了口,俏皮的扬了扬眉:“礼尚往来。”
她下口不算重,虽没出血,但也绝对不算轻。
凤南靖扬眉,居然也不生气,甚至还有些愉悦。
姜晚倾脸红着拿外衣,却听见对面的男人道:“不必穿了,一会儿再脱也麻烦。”
姜晚倾瞪他,又羞又气:作为摄政王,他是怎么说出这么没节操的话。
“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本王在外面接见丞相。”他道,离开前还忍不住在她的颈间咬了一口。
姜晚倾慎他。
凤南靖心满意足的出去了,姜晚倾忙马不停蹄的穿上衣服,她才不听凤南靖的话呢!
接着,姜晚倾听到有脚步声从外传来,越来越清晰。
关于崔丞相,姜晚倾也是有所耳闻的,他出生贵族,是大家族的,还是家中的嫡长子,听闻他从小就聪慧,不到四十就坐上了宰相的位置。
宰相只位于皇帝之下,甚至等于摄政王并尊,但因为凤南靖在接任摄政王时手上有兵权,所以在权力上凤南靖是高于丞相的。
估计是怕再出出现当年朝臣手握权力过重,威胁皇权再出逼宫一事,这三年来,凤南靖不断在分散丞相手中的权利,如今丞相不如前几朝那般的重权。
“丞相半夜前来,所谓何事?”凤南靖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带着气吞天下的气场。
这话平日崔晋远听过多次,可这次不知为何他总觉殿下心情似乎很不好,他毕恭毕敬道:“这次来,微臣是想说关于一个月后北月国使者来访我朝一时。”
屏风后,姜晚倾扣扣子的动作猛地僵住,她抿了抿唇,呼吸都有所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