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显然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主,他看着姜晚倾,眸底厌恶又憎恨,他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掌收紧。
姜晚倾呼吸一窒,只觉胸口的氧气被迅速抽走,呼吸艰难,她痛苦的拍打着男人的手,但男人似乎是真的很讨厌她,不断用力。
他是真的想要杀她的。
正当姜晚倾打算使出自己的秘密武器时,男人却忽然松了手,用力粗暴的把姜晚倾摔了出去。
姜晚倾重重的跌在地上,吃了一嘴灰尘,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因为缺氧而变得铁青的脸色,现在更是涨的通红。
她警惕又凌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刚才还好像在男人眼中瞧见了嫉妒。
对,他在嫉妒她。
姜晚倾呼吸好一会儿都没平稳,可这时男人却逐步朝她走来。
她警戒的往后退,眼珠子一转,忽然笑了:“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认识?”
男人脚步猛地一顿,杀气腾腾的瞪着她。
姜晚倾眸底略过一抹精光,还真是。
其实她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但现在她知道了。
“不认识。”男人冷冷的否决。
“行,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姜晚倾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好像遭受生命危险的不是她,“就算你想要我的命,但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
她声音一顿,冷道:“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杀盛准?”
男人似乎没想到她居然问的会是盛准,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痴啊,死到临头不关心自己,却关心男人。”
姜晚倾不语,却冷漠的看着他:“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吗?”
她甚至是用商量的语气。
男人这会儿倒是开始佩服她了。
处事不惊,没有冒险的将此事告诉凤南靖,顶着生命危险只身前来,可偏偏有勇有谋,在自己身上下药,悄无声息的迷倒了他的两个属下,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还真会让她给跑了。
但这点欣赏,并不会让男人饶了她,甚至因为她是敌方的人,这点小聪明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等你真的要死后,我会告诉你的。”男人冷哼说,“但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我会还要用你钓盛准,等我解决盛准了,下一个就是你。”
姜晚倾阴这个脸:“你们到底跟盛准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要他的命。”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步步紧逼,立即过来逮她。
姜晚倾步步后退,忽然朝他撒去一阵粉末,只见那黄色粉末就像天女散花一般朝男人撒去。
男人是知道她制毒的本领,立即往后躲,姜晚倾趁此机会立即逃离。
“是沙。”男人咒骂一声, 立即追去。
正当姜晚倾差点被人抓住时,她又忽然回头朝男人撒去粉末。
男人条件反射的躲开,却不料这次朝他撒来的一样是沙子不是毒粉。
“你个傻子,上一回当就算了,居然接二连三的上当。”姜晚倾窃喜,甚至还耀武扬威的回头朝他做鬼脸,“你难道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早就把我身上的瓶瓶罐罐给扔了。”
男人怒不可遏,再次追上前,带着一股狠劲儿,势要把姜晚倾给捏成碎片。
正当两人只有几步之遥时,姜晚倾却忽然回头,似乎还想在用之前那招,但男人可不傻。
只见一阵黄土朝男人扑去,男人没躲,带着势不可挡的狠劲儿要把姜晚倾抓住,可他千算万算,却怎么都没想到在那一阵黄土中,居然隐藏着三根银针。
男人迅速反应过来,躲开了第一第二根银针,却被第三根银针没入了胸口。
他呼吸一阵,立即拔出银针,可那并非是普通的银针,而是萃了毒的,当即他便觉得手脚开始发软。
“我记得你的跟你的属下说过要小心我。”姜晚倾抿唇笑,目光乖戾,嚣张邪恶,她得意的举着手腕上的手镯说,“可你都提醒别人了,为什么自己就那么不留意呢?”
之前的那两招只是假动作,为的就是让眼前的男人失去警戒心,第三次前她还故意耀武扬威的嘲笑他,男人一下子就上火了,在怒火的攻击下,便也有些开始失了理智。
在第三次的假动作中,她依旧抓了把土,却也在甩土后触动了手镯上的机关,发射暗器。
这可是凤南靖专门给她定制的。
“你……”男人一双眼红的厉害,凶狠的恨不得一片片的把姜晚倾给撕了,但要怪也只是怪他太过轻敌。
姜晚倾抓住地上的石子想打掉男人的面具,虽他已中毒,但为保生命安全,她还是不敢太过靠近。
她扔去石子,但男人即便中了毒功力仍旧,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石子。
“我们果然认识。”
姜晚倾笃定,眸光微眯,冷厉又寒冷。
砰——
这时门被重重的踹开,许多人从外冲进来。
姜晚倾微愣,有些错愕。
来得这么快?
士兵个个身穿银色铠甲,最先冲进来的士兵甚至还牵着鬣狗,其中中间的金色铠甲的男人最为耀眼,气势强硬,如同天神降临。
男人见势不妙,立即抓了一把黄土朝姜晚倾扔去,。
姜晚倾捂着脸,连连后退,而男人却趁此机会一跃翻墙,立即逃离。
凤南靖心头一紧,立即上前,手环住她的腰,扶着:“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受伤?”
盛准也想冲上前,但动作慢了拍,也就顿住了往前跑的动作,他脖子微僵,先让百里带人去追人。
“眼睛……被糊住了……”
姜晚倾双眼涩得厉害,不断眨眼睛,凤南靖忙用腰间的水壶给她洗眼睛。
冲洗掉眼里的傻子后,她只觉得好多了,松了口气:“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这次出来她是有六成的把握的, 留下千里香只是以防万一,而来也是而来也是为了让凤南靖舒心,免得因为她的逃跑又牵连他人。
千里香是她用母鬣狗的一种特殊体味制成的,人闻不到那个味道,但是却对公狗来说十分刺鼻敏感。
“你还好意思说,以身犯陷,你这小命还想不想要了。”担心过后,凤南靖是又气又怒,恨不得把她抓起来狠揍两下屁股。
姜晚倾嘿嘿笑:“不过这次也不是没有收获,那什么,你先别碰我,我身上涂了迷药,回去沐浴后我在细细跟你交代。”
末了她还让人将地窖的两个男人抓回去,说不定还能拷问出些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