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么难得的机会怎么能给那小崽子呢,你是我们姜家的儿女,究竟有没有把我们姜家放在眼里。”白雅气急,甚至还想去戳姜晚倾的后脑勺。
姜晚倾眸色微冷,看着她,眸光如同一汪死水。
白雅猛地一僵,手忽然就僵在了空中。
李公公也就见怪不怪了,问:“姜小姐,您确定吗?”
姜晚倾点头后,李公公便离开了。
“老爷,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被人搞大肚子丢侯府的脸,现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用在野种的身上。”
白雅气急,骂骂咧咧地起身。
虽说侯爷已经是爵位的最高等,万户侯更是侯爷中的‘皇帝’,可到底在政坛没有个一官半职,她都不知被多少人笑话。
姜晚倾一脸平静,可却在白雅起身时伸脚绊了他一跤。
白雅哎哟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她疼得面部扭曲,狠狠地瞪着姜晚倾:“你……”
“这一跤是教你学乖,怎么说你也是一个长辈,虽是个妾,但父亲英明,从不因为嫡庶之分让你们有所落差,可方才在李公公面前,你就是这么丢侯府的脸吗。”姜晚倾平静的看着他,眸底却冷如寒冰。
姜历城也十分不满方才白雅的丢脸行为,在他看来,这是姜晚倾自己争取来的荣耀,他们即便作为父母,也不应该掠夺,太没有长辈风范。
姜季秋跟姜季春扶白雅起来,姜季春生气的指着她说:“父亲,你看看姜晚倾,她还有理了还。”
姜晚倾想笑,本来就是给她的恩典,她怎么就没理了。
“看什么看,都没事干了吗,吵吵吵的有完没完。”姜历城十分厌恶家庭斗争,干脆不理,他指了指白雅说,“你跟我到书房来,另外你们几个不许再吵了。”
他厉声道,颇有做父亲的威严了,末了他还放轻了声音对姜晚倾道,“既然花芽都要去尚书房了,你这个当娘亲的一定要好好准备,可别让别人笑话了我外孙。”
姜晚倾一顿,略有些惊讶的看着姜历城,而白雅母女几人也是震惊不已。
姜历城想来都是最讨厌花芽的,因为他父不详,不知给侯府带来多少人的嘲笑,可如今他居然还关心。
白雅心沉了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姜晚倾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开始。
其实想想也是,姜历城对她也不是十分厌恶,心里也是在乎她这个女儿的,只是心理上尚有些成见罢了,花芽也是她的唯一的亲外孙,怎会不在意,当然,花芽入读上书房是光耀门楣的事儿,姜历城上心点也正常。
因为姜历城这一句话,让姜晚倾很开心,但榭香阁那边的人就开心不起来了。
书房
“什么?老爷,您居然要增加吾湘阁的月例,还增加两百两这么多?”白雅震惊不已,尖叫声都快冲出天际。
“花芽即将要去尚书房读书,皇宫可是富贵地儿,我姜历城的外孙绝对不能寒颤,免得让人嗤笑说我侯府穷酸。”姜历城顿了顿,又说,“另外吾湘阁的月例恢复如常,不要在苛待了。”
白雅如同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但强装镇定,扯唇笑说:“可这不太好吧,晚倾年纪这么小,拿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如就且先放我这儿,他们要再问我取,也免得她乱花钱嘛。”
她知道姜历城态度坚定,便退了一步商量。
姜历城耳根子软,但也不是傻子,钱在白雅这,能去到姜晚倾手上吗。
“直接给她就是了,都是当娘的人,她心里会有数的。”姜历城说。
白雅不死心的继续道:“可是这样一来吾湘阁一个月的月份就有四百两了,这未免也太多了。这万家的税收才交上来不到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呢,这么花下去,侯府可能会比较吃紧。”
万户侯府收万家税,理当是很有钱的,但是这四百两也绝对不是小数目。
“怎么,我侯府穷得连四百两都拿不出来了,我看你们榭香阁每月支出没有五百两也有四百两,让你给晚倾跟花芽拨钱怎么就这么多话。”姜历城蹙眉,显然有些生气了,
“既然你诸多推辞,那增添吾湘阁的分例就从你们榭香阁里扣,这样侯府就不会吃紧了吧。”
白雅神色难堪,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该争取的都争取了,再不依不饶的说下去,姜历城估计又要发脾气了,但她也不着急离开,对姜历城捏肩捶背,笑容可人:“对了,太傅家的嫡子前几日邀约季春去诗会,我看他俩情投意合,不如就趁早让这两人得偿所愿吧,”
两家指腹为婚,订的是双方的嫡长子嫡长女,但太傅府是庶长子唐泽义先出生,才是唐毅,但嫡出的长子才算数,婚约便落在唐毅身上,但三年前太傅原配去世,妾室被扶正,唐泽义便成了嫡长子。
后来姜晚倾出事后,这门婚约两家便不再提了,但白雅看中了唐泽义这女婿,所以想偷龙转凤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
“这不行,这是晚倾的未婚夫,至于季春,再另择夫婿吧。”姜历城道,声音不容置疑。
早前他也有过替换新娘的想法,因为姜晚倾太让他失望,可近来他这个女儿却很争气,不仅博得了平邑王夫妇的好感,还将外孙送进了上书房,这么莫大的荣耀,即便有失清白,也能功过相抵,何况两家都是有婚约的,其中他也是担心姜晚倾嫁不出去。
“可是……”
“就按老爷说的做。”姜历城态度坚定,不容置疑,白雅除了遵从也无话可说。
一回榭香阁白雅就发脾气乱砸东西,姜季春姐妹都不明所以,听闻后姜季春不乐意了:“父亲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凭什么吾湘阁的分例要从我们榭香阁里扣,
这马上就要过秋了,衣柜里又要换衣裳,这衣服没有个二三十件的我怎么出去见人啊,第一商铺也快上新货了,这都是用钱的地方啊。”
“你冲我吼什么,有本事你去骂你父亲啊。”白雅生气说,恨恨地捶桌道,“一个都不知道被几个男人上了的女人居然还妄想拿这么多钱,她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姜季春快哭了:“母亲你得想想办法,我绝对不能让姜晚倾的计划得逞。”
“这事我看是出在花芽身上,不把他解决了,这银子就少不了。”姜季秋绣着香包,一针一线都十分用心,淡道,“处理掉一个人,得慢慢来,着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