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回到皇宫时,已经是黄昏了,她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不太开心。
回到幽冥殿,宫人说凤南靖还在军政殿跟几个老臣子商议会事。
他每天行程都安排得很满,姜晚倾已经是习惯了,可今日,她却有些忧郁烦躁,不太开心。
红玉从外头回来,禀告:“小姐,孟卿兰已经安置妥当了。”
姜晚倾点头,叹了口气,眼下她并不是很想处理这些琐事,甚至还觉得有些头晕,想睡觉。
“小姐,晚膳已经准备妥当,您要现在用膳吗?”春婵问。
“不了,没什么胃口。”
姜晚倾摇头,想去再睡一觉,可刚走到榻边,却发现被褥换新的了。
一般幽冥殿的被褥是两天一换,可这被褥昨日才换过。
这时,御膳房的姑姑来了。
方姑姑是御膳房的主管,姜晚倾多少是见过的,但不熟肯定是的。
方姑姑的到来多少让她有些意外,但还是见了。
方姑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宫人,宫人手上还端着一盅东西。
拜见礼过后,姜晚倾问:“今日方姑姑怎么有空到这儿来?”
方姑姑恭敬说:“听闻今日姜小姐没有用晚膳,午膳也是在外头用的,可殿下今日吩咐过要让您用天山血燕粥的。”
天山血燕粥是上好的补品,十分珍贵稀少,补血极好,只有皇室嫡系才能用,放眼整个皇宫,能用得上这东西的,在后宫也就只有太皇太后跟丽太妃了。
“好端端的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姜晚倾问,略有些不解。
虽说是上好的佳肴补品,但补品也不是能随便吃的,而且那玩意儿也不好吃啊。
“殿下说是给您补身子补血的。”方姑姑如实回答。
这话姜晚倾听得更云里雾里了,她什么时候流血了。
一旁的红玉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忙凑到姜晚倾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姜晚倾脸色顿时爆红,整个人忽然就变得十分不自然,甚至还有那么一小丢丢的尴尬,她轻咳了几声:“那、那东西你就、就放那里吧,我、我一会儿再喝。”
她甚至说话都不利索了。
方姑姑道‘是’,完成任务后就立即下去了。
一旁不明所以的春婵一头雾水,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小姐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脸色还……那么精彩。
方姑姑一退下后,姜晚倾就想捂脸哭,脸色爆红,更是烫得发胀得厉害。
她怎么都想不到,凤南靖竟然这么不要脸,这种事儿竟然也能告诉旁人。
天,她还不要活了。
春婵好奇得不行,悄悄问红玉说:“这是咋的了?”
红玉偷笑,那表情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小声对春婵说:“昨日小姐流血了。”
春婵愣了下,没出闺阁的她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红玉又跟她说:“是昨日殿下跟小姐闹得太厉害的缘故。”
话说到这儿,又加上红玉那一脸的坏笑,春婵不懂也懂了,脸也红了一下。
姜晚倾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当然知道她的那两小婢女在说她啥,又气又羞的拿了个枕头往她们那边砸:“笑什么笑,讨厌。”
春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可却摇头说:“没有啊,奴婢们没有笑。”
姜晚倾:“……”
就算要睁眼说瞎话,也能不能在把脸上乌贼一般的笑容收起来再说。
姜晚倾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
红玉故作正经:“小姐您不是说您要睡了吗,那赶紧把这碗天山血燕粥喝了再睡,不然那里有精力。”
“……”睡觉还需要吃补品补充精力吗。
姜晚倾斜眼盯着她:“你这脑袋瓜子胡思乱想个什么东西。”
“没有没有。”红玉连忙否认,笑得一脸姨母。
“……”
姜晚倾简直不想再跟她们说话了,一口干了天山血燕粥后,气呼呼的去睡觉了。
红玉跟春婵嘀咕说:“最近小姐脾气好像不太好。”
春婵点着头附和:“可不是,不过也难怪,最近小姐太忙了嘛……”
……
半夜,姜晚倾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床往下沉了沉,紧接着,一只手扣在了她的腰上。
这半夜三更的,能进入到这幽冥殿,爬上这摄政王床的,除了凤南靖,当今的摄政王,怕也是没谁了吧。
“今晚怎么睡这么早?”熟悉的声音,带着专属男人野性的沙哑,莫名的性感。
姜晚倾眼皮很重,困得根本睁不开眼,可即便只有一般意识,她也知道是凤南靖。
她心里忽然生了闷气,明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但仍旧气呼呼的哼了哼鼻子,背对着凤南靖睡了过去。
耳边忽然传来男人的低笑,紧接着,那双扣在她纤腰上的手忽然缓缓往下移,还解开了她的腰带。
姜晚倾皱了皱眉,推了他一下,但男人解开她腰带的动作毫不含糊,紧接着是外衣……
这会儿其实姜晚倾已经差不多清醒了,此时她心里很是烦闷,也是有些不愿意跟凤南靖做那码子事儿的,但却也没有真正阻止,带着自暴自弃的想法让他继续。
反正之后后悔的只会是凤南靖,也算是给她解决了一个麻烦。
虽然这很残忍。
这样想着,姜晚倾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了,也由于她太困,不一会儿瞌睡虫就找上了门,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了,还莫名睡得踏实。
次日清晨,姜晚倾睡醒后头有些疼,估计是睡得太久的缘故,然而在床上瘫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儿。
她下意识看了下衣服。
嗯……外衣不见了,但是那薄薄的中衣还在。
合着凤南靖昨晚什么都没干,就只是脱了她的外衣?
姜晚倾心里emmm。
“这份圣旨就这般写,至于什么时候颁布,等本王口令。”
外殿忽然传来凤南靖的声音,倏地让姜晚倾一愣。
他怎么还在这儿,今天不早朝了?
姜晚倾披了件衣服下床,外头的红玉二人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漱,但还未来得及梳头,姜晚倾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