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二人还是没有错过时候,只是在进宫时两人窝在马车的这段时间,这对新婚夫妻还是忍不住在车内亲亲密密,姜晚倾的红唇都肿了。
她忍不住吐槽说:“我这幸好是怀孕,不然你得吃下去多少的口脂啊!”
某个男人倒是云淡风轻:“说得好像以前少吃似的。”
“……”
姜晚倾竟然无言以对。
去到太皇太后宫中时,太皇太后正在后院喂鱼。
可太皇太后平时一向对花草虫鱼没兴趣,更不会花一点点的时间在这上面,可却在姜晚倾婚后进宫参拜的时间点选择去喂鱼。
刁难之意,显而易见。
不过显然,太皇太后也没料到凤南靖竟然会跟姜晚倾一起来,原本想给新儿媳的下马威,这会儿全都使不出来了,不情不愿的从花园赶回来。
太皇太后坐在主位上,脸色说不上臭,但也没多个儿媳妇的喜悦,严肃得就跟商量国家大事似的。
“摄政王妃给太皇太后敬茶。”
一旁的老嬷嬷喊着。
姜晚倾微微一笑,得体自然,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她上前,鞠着身子给太皇太后敬茶:“请母后喝茶。”
虽说接受了他们的婚约,可太皇太后在听到母后这个字眼时心里仍旧是排斥的。
她心目中儿媳妇的人选,可不是姜晚倾这般不给她面子,在朝堂上也没有母家的人。
她看上的儿媳妇,要么就是权臣之女,要么就是能安稳国家。
太皇太后满腹的不认同,可奈何木已成舟,她再怎么不可以,到最后也没办法。
而姜晚倾心情似乎格外好,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没有半分往日的乖张,甚至乖巧得不像样,眼睛都是弯的。
“母后用茶。”
姜晚倾敬茶后自然就是凤南靖了。
对待这个养子,太皇太后倒也不至于这么疾言厉色,和蔼是一定的。
喝完两杯新人茶后,她道:“给你们两个的回门礼已经让人备下了,稍后就会送到你们府上。”
“多谢母后。”姜晚倾说,声音贼甜了。
凤南靖倒是没什么表示,敬完茶后,就冷淡的说要带姜晚倾走。
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说:“你就这么怕哀家欺负了她,这会儿敬茶都要跟着来。你可是摄政王,有满朝的国家大事要你处理,可你竟陪着一个小女子来给哀家敬茶?”
从前他可不是这么没分寸的,都是姜晚倾把她儿子给教坏了。
姜晚倾挺无语的。
新婚头一次给婆婆敬茶,这难道是小事吗?她这是又多看扁自己。
男人神色仍旧这么平淡,但却带着疏离:“母后说笑了,晚倾是您的儿媳,您怎么会欺负了她。再说了,百事孝为先,儿子带着妻子一起来孝敬母后,这是天经地义的。”
短短一席话,倏地就噎住了太皇太后。
都扯到了孝心的份上,她还能说什么,难不成让儿子以后都不要带着妻儿老小孝敬她了吗。
姜晚倾看着凤南靖,差点没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凤南靖说话这么一针见血,简直是怼死人不偿命。
想想之前自己每一次都胜出的嘴炮,她还自以为自己很厉害,可现在想来,真正厉害的,是凤南靖啊!
太皇太后深呼吸,再深呼吸,显然是被气到了,可偏偏眼前的这个不是亲儿子,是养子,虽然也是从小养到大,但跟亲生的总归是不同的,一些话,她这个养母还是不能说的。
她胸口憋足了一口闷气出不来,最后给气得脑壳疼,只手撑着头,头痛说:“行了,这新人茶也喝完了,哀家乏了。”
“好哒,祝太皇太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臣女……”姜晚倾声音一顿,觉得这个称呼不妥,又改正说:“臣妾就跟王爷先行告退了。”
听着这乖巧得不像样的声音,太皇太后只觉得更郁闷了,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一点也不怀疑姜晚倾是故意气的她。
姜晚倾是第一次这么心情愉快的来见太皇太后,最后也能心情愉快的离开,她一路离开都是笑眯眯的,旁人看了都觉得她是人逢新婚精神爽。
出了太皇太后宫里,凤南靖好笑得看着她:“什么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我当然开心了,没被刁难呢!”姜晚倾俏皮的眨了眨眼,娇憨却带着莫名的可爱。
凤南靖笑着摇摇头,掐了掐她的脸蛋:“你啊,是故意给太皇太后添堵呢。”
“是啊。”姜晚倾承认得大大方方,“只要我过得好,很开心,就是给她添堵。”
凤南靖笑得一脸无奈,可黑眸却是宠溺的:“未成婚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不用日日去给太皇太后敬茶,一些个节日来也就请安也就差不多了,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咦惹,太皇太后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我这么说也就算了,你这个当儿子的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姜晚倾揶揄他。
凤南靖倏地一顿,想到那羞耻的皇家秘史,心想也是时候告诉她了。
“今晚回去,我有件事要同你说。”
他忽如其来的认真,倒叫姜晚倾也有些紧张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说:“虽然是秘密,但也不算是麻烦事。”
姜晚倾松了口气,又变成方才那副乐滋滋的模样。
她抱着凤南靖的手臂,依偎在他身旁,两人走着路,却几乎是贴在一起的,笑着说:“有人给我撑腰了,真好。”
凤南靖看着女人睫毛弯弯,很欢乐的模样,心倏地就疼了。
谁家的嫡女,不是万千宠爱,有父母亲疼爱,可却只有她……只有她受了这么多的磨难跟难过。
若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落在别人头上,恐怕早就坚持不住自尽了吧。
男人滚烫的手掌忽然轻抚着她的脸颊,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着她稚嫩的脸颊,如同深海一般幽深的目光紧锁着她。
“晚倾,以后你有我了。”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姜晚倾狠狠一震,鼻头莫名的发酸,但心头的甜蜜却是更多。
她的眼尾有些泛红,却故作大大咧咧的一蹦一跳:“你现在是我夫君,我们夫妻荣辱一体,这还用得着你说啊,你就该护着我。”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倏地上前将她护在怀中,一手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捏住她的下颚,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臣,求之不得。”
姜晚倾还没来的回应,只话音一落,男人的薄唇就盖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