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兰曾经跟陆袁贞勾结,想要暗害北月国的人,因为孟卿兰爱上了陆袁贞,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陆袁贞的身世,因此就想帮他报仇。”
姜晚倾说,这是她能想到的最为能相信的回答。
并非是他不相信凤南靖不能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她,而是因为这件事太匪夷所思,她总不能活自己是从未来来的,而孟卿兰,也是借尸还魂,他们其实都不是真是的孟卿兰跟姜晚倾。
老实说,若她真这么说了,凤南靖八成会把她当成疯子关起来,并且有一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伺候。
毕竟这事儿若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跟她说她也是不相信的,这事儿太玄换了,着的很难令人相信。
凤南靖向来信她,没有怀疑,而近日孟卿兰跟陆袁贞的确走得近。
一个足不出户的女子,忽然跟一个异性这么接近,除了喜欢,倒也是没别的可能了。
“不过你怎么忽然问起了孟卿兰?”姜晚倾摸着下巴思量,上下瞥他。
凤南靖凝目盯着她,忽然笑了:“你吃醋了?”
“没有。”姜晚倾摇头。
这不是嘴硬,而是实话,因为她觉得凤南靖是不可能喜欢孟卿兰,否则也就不会有她什么事儿了。
凤南靖……可霸道的很!
“万千弱水,只取一瓢,这是承诺,不是玩笑话。”他郑重说,还吻了吻她的脸颊。
姜晚倾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凤南靖,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不过她还是摆出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没事儿干嘛这么肉麻,有点油腻了奥~”
凤南靖瞪她一眼,惩罚性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又开始说:“剑梅的确是我派过去的,目的是保护孟卿兰。”
他将剑梅派去的原因全数告知了姜晚倾。
姜晚倾恍然大悟,但也仍旧有一事不明,打量着自家男人,撇嘴说:“你平时可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我与卿兰,其实也算是同病相怜。”
这话说得姜晚倾更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凤南靖告诉了她皇家秘史,这事儿直接惊得姜晚倾五雷轰顶,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原来,孟卿兰并非是孟国公夫妇的孩子,她是先皇的公主,凤南靖的之女。
而太皇太后也并非是凤南靖的母亲,而是庆雪鸢的,而凤南靖的母亲,是远在京城之外的庆雪鸢的母亲,叶欣。
这一番话,直接把姜晚倾雷了个外焦里嫩:“你莫不是字啊跟我开玩笑把?”
“这些话怎能开玩笑,你不懂,这就是皇室,丑陋又自私。”他忽然冷哼,眼里充满不屑跟轻视,甚至是厌恶这个皇室的存在。
凤南靖告诉她,原来,在皇室里,还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若要坐上那把龙椅,就不能迎娶自己的心爱之人,否则皇帝不会传位,以宰相为首的各位大臣也会联名反对。
姜晚倾不懂了:“女人跟江山,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为什么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舍弃自己的心爱之人。”
凤南靖道:“这还是在太曾祖皇帝时候就立下的规矩,当时,白国皇帝,也就是现在的寅朝,荒淫无度,杀害忠良,因此太曾祖皇帝就连同各位英雄攻打白国,
在此期间的一场重大的战役里,太曾祖的夫人被擒,为了救夫人,太曾祖就输掉了这场战役,损失了不少兵马,因此遭到了军中人的弹劾。
但由于太曾祖仁心睿智,并不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被拉下来,因此军营里的人就将错误归在了女人的身上,都觉得是太曾祖夫人的错,之后,他们就逼迫太曾祖杀了自己的夫人,他照做了。”
他声音一顿,眸底略过一抹鄙夷,又接着说:“可笑吧,那么大的一场战役,失败竟然归为女人,愚蠢又无知,他们讲话说得冠冕堂皇,最后也只不过是用一个女人来掩饰自己的过错而已。
据我翻阅当年太曾祖攻打白国的史事,才发现太曾祖其实根本没有因为自己的夫人放弃攻打跟谋划,甚至是不顾自己夫人死活的,太曾祖夫人完全是凭着自己的智慧逃出来的。
可太曾祖夫人估计也没想到,自己没死在了敌兵的刀下,可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丈夫手里,在她信任的士兵手中。”
姜晚倾听着这段过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而入,寒心又觉得可笑:“所以,今后皇室就有了一条规矩,就是,必须舍弃最爱的女人?”
“不错,不管是我的母亲,又或者是孟卿兰母亲,都是如此。”他冷笑着,“瞧,那把皇位,看着金光闪闪、权倾一国,可实际却是肮脏不堪,丑陋得如同老鼠。”
听着凤南靖说着过去的话,姜晚倾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对于唾手可得的皇位嗤之以鼻,原来,就是那把皇位害得他与圣母分离的。
她心疼不已,下意识抱紧了凤南靖的腰,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便接着问:“那你……你的母亲怎么就变成了庆雪鸢的母亲了?”
在提到自己母亲时,凤南靖厌恶的表情又变成了不忍跟遗憾:“因为太皇太后就只有先皇一个儿子,而先皇身体不好,除了跟李姨娘有一个孩子,也就是卿兰,就没有别的孩子。
我父王传位给显皇后,李姨娘就被送走了,不过李姨娘是个烈性子,在旨意下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悬梁自尽了,而李姨娘的死,也加重了先皇的病情,因此身体更不好。”
他声音一顿,带着几分苍凉:“先皇是真的很喜欢李姨娘的,后来的选妃跟后宫,就真的只是为了繁衍后代。”
姜晚倾听着,却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先皇可怜,到底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选了江山,间接造成了李姨娘的死,而他自己估计也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因为她的选择而自尽,这也加速了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