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并不是盛准或者凤迎蕊,而是盛新云。
原来,是廖和彦要跟盛新云和离。
“怎么会这样,他们夫妻成婚多年,感情一直很好的,怎么会忽然要和离。”
姜晚倾皱眉。
廖和彦跟盛新云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而众所皆知,廖和彦是一直都深爱着盛新云的,从年少时就毫不遮掩地追求了好多年,成婚后更是一直捧在心尖,就跟宝贝似的,他怎么会主动地要跟盛新云和离。
廖家是贵族大家,世代从商,富可敌国,跟朝廷联姻,对国家来说是有一定好处,但就算二人和离了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姜晚倾并不关心他们的婚姻,可若是在这节骨眼上和离,那盛准跟迎蕊还怎么成亲。
来人禀报说:“奴才也不知,据说是二人有争执,后来廖夫人回了娘家,而廖大人不仅没有去把廖夫人接回来,后来更是一下子纳了十房小妾,廖夫人都在平邑王府哭成泪人了。”
姜晚倾深呼吸。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盛新云也真是的,这弟弟好不容易要娶媳妇,他还不消停点,还跟夫君闹和离,这两人要是真的离了,盛准跟凤迎蕊这婚事岂不是告吹了。
若推迟等好日子,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姜晚倾是真的不想管这些个破事儿,但她不能让迎蕊白开心一场。
所以这平邑王府,她必须走一趟。
宫人备好轿子,她就即可去了平邑王府。
想必盛夫人派人告诉她这件事,也是希望她能够有个对策。
姜晚倾过去的时候,平邑王府的管家已经在外面候了许久。
行礼过后,管家赶紧的把姜晚倾请去了盛新云未出嫁时居住的院子。
“呜呜,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还未成婚之前他就说好了不纳妾的,我这才回娘家第一天,廖和彦怎么能这么对我。”
姜晚倾才走进院子,就听见盛新云在哭,十分的失望哀痛。
她深呼吸,无奈又心累,最后才进去。
“王妃您来了,拜托您帮帮忙吧!”盛夫人一见到她就立即哭着过来给她磕头。
这可是盛准的母亲,她的长辈,姜晚倾哪里受得住,忙搀扶着起来:“盛夫人不必多礼,您身子不好,这些礼仪就免了。”
盛夫人眼睛红红,难过极了。
盛新云趴在桌子上,哭得脸跟脖子都红了,泣不成声,眼泪还在大颗大颗的掉,甚至都有些喘不上气,而且看上去精神似乎也是有些差。
盛夫人抹着眼泪说:“臣妾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王爷也曾经去过廖家,但都没什么用。”
“为的什么闹和离。”姜晚倾头脑清醒,“他们感情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话音一落,盛夫人这边还没说明,盛新云则是哭得更厉害了。
她把脸埋进手心里,嚎啕大哭。
盛夫人见女儿哭成那样,这会儿也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晚倾:“……”
对平邑王府,她是很尊敬平邑王夫妇,但与其感情深厚的,也就只有盛准了,因而平邑王府除盛准以外的人发生的惨事,她都无法共情。
姜晚倾冷静的在旁边坐着,等着他们把悲伤的情绪发泄完毕,可到了最后,不管是盛夫人还是盛新云都没能说出一个原因来。
盛夫人失望说:“廖和彦那边的态度似乎很坚决,甚至都已经在找人写放妻书了,说是非要和离不可。说到底,男人都是善变的东西,当初迎娶新云的时候话说得多好听啊,这还没满十年呢,就变卦了,还带了这么多女人回去。”
姜晚倾沉思一瞬,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前不久她才见过里廖和彦,跟之前无异,那时候在说起盛新云跟他的孩子时眼里是有光芒的。
突然闹和离,态度又这么决绝,难不成……
姜晚倾目光一暗,提出要跟盛新云私下谈谈。
盛夫人哭着点头,带着下人离开了。
姜晚倾看着她没什么精神气的脸庞,问:“孩子还在吗?”
盛新云倏地一僵,哭声戛然而止,甚至是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你这表情,那就是不在了。”姜晚倾淡声道,“你跟果亲王凉的的事情被发现了?”
盛新云几乎是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脸上除了残留未退的悲伤,就是震惊,但更多地还是恐惧。
她嚷嚷:“姜晚倾你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的清白,你别以为你现在坐上王妃的位置,有摄政王给你撑腰你就能这么血口喷人。”
“是不是无中生有、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自己心里就跟明镜似的,何必让我说的这么直接,自取其辱呢。”
对方咄咄逼人,但姜晚倾仍旧是泰然自若,她倏地看着盛新云,淡淡一笑:“不过我听你的语气,你似乎还是很不满我成为摄政王妃,怎么?都跟廖和彦成婚了十多年了,还对凤南靖念念不忘呢。”
盛新云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苍白的唇瓣不断颤抖。
姜晚倾目露暗芒,带着几分讥笑。
她早看出来了,盛新云不满她,不仅是因为盛准的缘故,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小姐,而且也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不可能再跟崔玉黛那几个小丫头那样耐不住性子不会分析,若只是因为盛准与她走得太近就如此讨厌她,可她现在都成婚了,那真的是不应该。
想到她看凤南靖的眼神,目光每次都在凤南靖身上流连忘返,虽说盛新云藏得也算是好,但还是逃不过姜晚倾的眼。
毕竟被人惦记的,可是她夫君呢。
“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盛新云怒吼着,没有半分商贾夫人的仪态,可即便她喊得再大声,听着却没什么底气。
她指着姜晚倾说:“我母亲是来请你帮我解决问题、说服和彦的,不是让你来质问我的。”
姜晚倾眉目一沉,顿时全无耐心,她仍旧坐在那儿,但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气场全开:“盛新云,麻烦你搞清楚,我愿意来了解、并且愿意帮你解决你的那些破事儿,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盛夫人的面子,而是你在此时和离,会坏了我两个好朋友的喜事。
若你的婚姻晚一个月和离,你看我搭不搭理你。”
她冷笑一声:“你盛新云在我姜晚倾这,可没什么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姜晚倾放下狠话,给带着一股十足的威慑力。
她很少凌厉,很多时候都是冷冷的或者是不屑态度,可一旦较真起来,哪儿还有旁人说话的地方,更别说她这次是被拜托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