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气得牙痒痒,但花芽却是一脸明白,拍着手说:“小宝懂了,原来大宝跟爹爹是先相爱,然后不成亲,之后就睡在一起了。”
“……”
姜晚倾无言以对,她能说是直接睡在一起就有他了吗?
当然是不行。
接下来花芽再问生孩子的事,姜晚倾就不说话了, 她瞪着凤南靖也不许他说,后后苏嬷嬷过来带着花芽去洗澡才逃过一劫。
姜晚倾如释负重。
外面天色已晚,姜晚倾也不想连夜劳累赶回万户侯府,回去也肯定会被姜历城逮住一通询问,所以她干脆在王府住下想想如何回答,一切明日再说。
“白慕珍被关在水牢。”
姜晚倾刚想离开,便听见凤南靖说。
“你也将她一起带来了?” 她忽然有点兴奋。
凤南靖望着眼圈那少女眸底泛起的邪恶,薄唇微扬,‘嗯’了声。
“能交给我处理吗?”
“随你。”
姜晚倾十分激动。
白慕珍可恶,差点害死她跟小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居然还想在她身上补一刀,简直恶毒,她必须报复回来。
“诶呀,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啊,你救了我一命,还把我仇人虏来了,放心,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记得的。”
姜晚倾乐不可支,拍着凤南靖豪迈说。
凤南靖瞅着眼前笑的张狂乖戾的少女, 活泼又带着几分与她水灵不符的邪恶,薄唇微扬:“哦?那你想如何还本王恩情。”
“我还没想到,想到了再告诉你。”她俏皮的眨眨眼睛,离开。
凤南靖失声一笑,向来冷酷的脸居然带着几分无奈。
另一边,白慕珍跟姜晚倾几人被神秘人带走后,白家已经乱作一团,不仅是白慕珍生死未卜,就连万户侯那边都难以交代。
白雅在听到消息后便赶紧赶来,她着急不已,在听闻事情始末后,更是气急败坏:“你们怎么搞的, 就算要干掉姜晚倾,也不应该在白家,买凶杀人都比这个要高明。”
“现在姜晚倾应该还活着,但就是珍儿生死不明,你仔细想想, 姜晚倾究竟认识那个厉害的朋友,得赶紧把珍儿救出来。”王氏也是着急。
姜晚倾到底没死,万户侯就算要算账也不会伤及白家人的性命,王氏现在最担心的是白慕珍的性命。
白雅又气又急,就算姜晚倾没事,姜历城知道事情后,多多少少会迁怒与她,她真的是被娘家人害死了
她想了又想,除了辛家跟盛家,姜晚倾也不认识这什么有排场的人,盛准虽是小王爷,但并无实权,根本无法调动这么多人,而且盛家若要救姜晚倾,大可不必这么费工夫;
而辛家辛衡阳虽掌握点权利,但除了辛老将军,他也无法调动这么多人,她现在担心的是,能出动这么大排场且又神秘的男人,身份怕是比盛准跟辛衡阳刚要厉害。
白雅很担心被报复。
正当白家人一筹莫展时,姜历城却忽然来了,他气势汹汹,带着满身煞气,直接闯入,门口的护卫根本拦不了他、也不敢拦。
“侯爷,您怎么来了?”白雅背脊发凉。
“若不是本侯得到消息,还不知白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姜历城怒不可遏,“晚倾呢?你们把晚倾藏哪儿去了?”
王氏讪笑着解释:“那场火灾只是一场意外,现在晚倾已经离开了,她毫发无损。”
“毫发无损?可本侯听闻你白家昨日热闹得很,不仅走水,甚至还有士兵出没。”
姜历城冷笑, “那白穗呢?让白穗来见本侯,只要她亲口告诉本侯晚倾安然无恙,本侯就相信你们。”
白家人面面相觑,别说白穗,他们现在连白穗身边的桂兰都交不出来。
姜历城是何许人,当下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愤怒的一脚踹烂了旁边的桌子,吓得众人猛地一震。
白老爷子说:“女婿,你放心吧,不管是白穗还是晚倾,他们都安然无恙。他们一个是我的亲女儿,一个是我的亲孙女,难不成我还会害他们吗?”
“那倒未必。”姜历城冷笑,“你们之前也并不是没有伤害过晚倾。”
白老爷子是他深爱妻子的父亲,更是她女儿的外公,平时他还是很敬重白老爷子的,就连上次姜晚倾的手被伤这他也只是叮嘱他们照顾姜晚倾罢了, 从未有过这般冷嘲热讽的时候。
白老夫人不满,插着腰站出来道:“姜历城,我跟老爷子可是你的岳父岳母,你都娶了我们白家两个女人,现在在这里对你的岳父岳母咄咄逼人,这合适吗?
我们到还没找上你呢,你到来找我们麻烦了。你还不知道吧,姜晚倾在外面不知结识了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带着一帮人闯进白府不说,甚至还掳走了珍儿,这笔账你怎么算。”
“你们的儿女与本侯有什么相干,本侯的女儿在你们白家失踪,她所住的地方被火烧成灰烬,这应该是你们给本侯交代。”
姜历城疾言厉色,放下狠话,“三日后本侯若见不到晚倾,咱们就大理寺见,本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怒哼着甩袖而去,甚至都不正眼看一下旁边的白雅。
白雅神色铁青,浑身发凉,而白老夫人气的连连捶胸:“瞧瞧,你们瞧瞧,姜历城眼里还有我们这岳父岳母吗?
在他看来,怕是姜晚倾那贱蹄子比我们这几个甚至季春季秋都还要重要。”
“够了。”白雅怒声道,“你们明明知道他对白应珠不能忘情,居然还敢在家里对姜晚倾动手,你们这是要害死我跟我的女儿们啊。”
王氏忧心忡忡:“那眼下应当如何是好?”
“现在最好是姜晚倾能平安归来,否则莫说你们,就连我都会被牵连。”白雅气急,将桌上茶杯全数甩在地上。
* *
另一边,在摄政王府的水牢里,白慕珍已经被关在这很久了。
水牢不见天日,她也不知自己被关了多久,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害怕的缩在角落,手臂的依旧插着短箭,哭哭唧唧。
她想回家。